養誰的孩子都一樣, 而且家子康健,與其一直養著一個宗室子時時提醒著圣上沒有自己的兒子,教養皇長子更能圣上喜歡,因此也經常向圣上舉薦嬪妃, 宮中有幾位沒正式品階的嬪妃都是直接或間接舉薦給圣上的。
只不過若是云瀅的孩子,那就有幾分患——圣上對云瀅的寵已經達到了威脅中宮的地步,現下沒辦法將云瀅的孩子抱到膝下,反而要擔心圣上會不會無過廢后了。
后宮已經出現過一次廢后了,圣上執意而為,恐怕臣子們也不能阻止家的心意。
“皇后說的在理,”圣上現下正是高興的時候,也不愿意橫生枝節去破,笑地同云瀅道:“老娘娘平日里也疼貴妃,是朕一時高興得忘了,宜則,你去請示太后,不能錯了禮數。”
太后對宮中的事管得已經了許多,對云瀅的印象不算壞,又有孕在,圣上在大殿上直接稱呼云瀅為貴妃,太后就算是高興不到冊封為貴妃的地步,那也要心疼皇帝的面,半推半就地答應下來。
先斬后奏這一招圣上在太后上只用過兩三次,不是及太后底線的事,太后就沒有不答應的,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了。
楊婉容最先反應過來,是云瀅的養母,但是說起來也沒幫上什麼,反而是靠著才益的,忙對云瀅福一禮:“妾這里先恭喜貴妃娘娘了。”
楊婉容現下已經是除了已經升為德妃的賢妃外,宮中位份最高的嬪妃,這樣一行禮,其余的嬪妃和命婦也就不好裝聾作啞了,全都起恭賀新晉的貴妃。
圣上見云瀅低著頭害,頰若桃花,尚有些不知所措,握了的手,含笑調侃道:“貴妃,還不人起嗎?”
皇帝這樣當眾貴妃,云瀅總覺得有一點取笑的意思,就像每次假正經的時候就要他陛下一樣,但是這個時候心中只有數不清的甜和初為人母的,飛了圣上一眼,盡量自己的聲音平靜得像是圣上每次人起來:“都起來吧。”
嘉公主被母抱著坐在周婕妤邊,原本這個時候已經該去午睡了,但是生人這麼多又睡不著,就自己在掰碎了糕點玩,忽然宴席就秩序混起來,母也抱了起請安,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圣上見兒懵懵懂懂,現下心正好,也有心思逗一逗:“嘉,你馬上就要又添一個小弟弟或者妹妹了,將來還得你這個做姐姐的來帶著弟弟妹妹們玩。”
云瀅見圣上也沒有非得篤定腹中孩子為皇子,心也安了不,低頭一笑,“說來嘉公主似乎還沒去過妾的會寧殿。”
話音未落,嘉公主卻哭了起來,周婕妤忙不迭地向圣上請罪:“嘉這是犯困,不是有意沖撞貴妃,妾這就帶出去。”
圣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但看在這是自己兒的份上,也只是頷首點頭,“母抱下去歇著吧,一個孩子能懂什麼?”
母抱了孩子下去,楊婉容怕延壽公主也出意外惹皇帝的不快,順便也讓人將延壽抱下去了。
這一點小曲還不會圣上失去興致,他的目全投注在云瀅的上,“上還難不難,要不要朕同你先回去歇一歇?”
皇后輕易是不下玉階的,但是圣上都到云瀅近前了,也沒辦法一個人站在臺上,雖然皇帝往年對這種場合也沒什麼興致,可是因為嬪妃而提前離席與圣上隨便找個借口來說,在心中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云瀅現下被所有人看著,饒是臉皮不薄,也有幾分意:“我自己回去躺一躺就好,不敢勞家圣駕,一會兒不是還有馬球賽麼?”
圣上被這種窘的模樣逗笑了,吩咐侍排駕,連聲音里都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朕盼咱們的孩子已經盼了許久,現下哪里還有比你和孩子更要的人與事?”
皇帝這聲音并不算低,大殿空闊,饒是宗親那邊也聽得到,皇后知道圣上如今眼里容不下旁的事,便也不會自討沒趣,強行挽留人,像是往年一般,俯恭送:“那妾也就不留家了。”
圣上“嗯”了一聲,到底還是給皇后留了一點面子,“辛苦皇后了。”
太醫院使正猶豫要不要告退,卻被圣上住同行,便隨圣駕一同回明堂去。
云瀅與圣上攜手輦車,這是公然的同輦,如果當著眾人的面推辭一下,倒也是給自己增加賢德之名的好時機,但是想了想,還是隨著圣上一同上去了。
皇后率領眾人出來恭送,看見圣上先一步踏到了上面,轉手去云瀅扶著借力,約笑著說了一句“小心”。
小心,他都已經如此在意了,還能怎麼小心?
云瀅現下還像是做夢一般迷迷糊糊的,直到圣駕離開引臺,才留意到,圣上環著自己的腰,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他的目是那樣溫而熾熱,的心都跟著了起來,云瀅側過頭去,含帶怯地說了一句:“七郎,你怎麼這樣高興?”
從前也沒看出來皇帝有多盼著生一個孩子的模樣,反倒像是在子嗣上看得不是那麼十分重要,要是不提及孩子的事,圣上也不會主催,他沒到三十就接了河間郡王宮,太后說了幾次也不見皇帝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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