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家宴,自然就他們一家人。
程家第四代的認親大會,其樂融融。
丟丟就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小孩兒呀,一點都不認生,爺爺曾,二叔叔大姑姑,喊得一點兒都不含糊,聽得重任心花怒放。
飯還沒吃完,大家就紛紛拿出見面禮。
程父和程夫人以丟丟的大名“紀淮”,在落后的鄉鎮建了四所希小學,將證書裱起來送給他。
丟丟不是很懂,眨眨眼睛問:“那丟丟是校長嗎?”
程父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是,丟丟就是校長!”
丟丟拿著證書左看右看,然后就說:“那丟丟要快快長大,快快上學,學很多很多知識,當一個聰明的校長!”
程父聽了這話,都想當場再捐幾所學校,別人家的孩子是排斥上學,他家的孩子是急著上學,這學校,捐得值!
林與也是知道的,程家一直很熱衷慈善,程氏每年在公益上都傾注了不錢財,這份禮很有意義,不僅辦了實事幫助他人,還能從小培養丟丟的心,讓他延續程家的風范。
程迢迢送了一套純金鍛造的“抓周”擺件,惹得大家取笑:“這是什麼呀?丟丟都快五歲了,還抓周呢?”
程迢迢也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丟丟現在過了抓周的時候,但我那天逛商場看到這個,就覺得很可呀,我送給丟丟,丟丟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以給他的孩子抓周,這個,傳承!”
這下大家笑得更開心了,丟丟自己都還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就考慮到丟丟的孩子了。
林與跟程京宴咬耳朵:“我覺得,最先用上這套抓周的,肯定是迢迢姐的孩子。”
程京宴彎,幫
剝了好幾蝦:“吃吧。”
吃蝦,卻嫌剝蝦殼麻煩的人,只能差使家有潔癖的宴總服務了。
林與大方地分了他一個,程京宴用熱巾著手,挑眉:“我謝謝你。”
林與面不改:“太見外了,不用謝呢。”
程斯以的禮是丟丟最喜歡的——一套專人定制的樂高。
什麼學校啊什麼金子啊,小家伙現在都還不懂那個價值,但可以拼爸爸媽媽和自己,一家三口的樂高,他不釋手,要不是林與攔著,他甚至想現在就開始拼。
程京宴放下巾,道:“二哥最懂丟丟的喜好,上次送的玩車,丟丟現在還在玩。”
而且這種定制款,就算隊,也要等一兩個月才能完工,他是早準備好了這份禮。
程斯以微笑:“上次跟去看與丟丟,看到柜子上擺了很多樂高,京宴不喜歡那個,我猜是丟丟喜歡,所以就代人去定。”
林與不得不說:“二哥真的太細心了。”觀察微,這種細節都注意到了。
丟丟聲氣:“謝謝二叔叔。”
“這個比較難,等會兒我拼一個部件給你看看。”程斯以溫聲,丟丟眼睛一亮:“好的呀!”
程輕哼:“斯以細心又耐心,是個好叔叔,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一定是個好爸爸。”
這個話題就有點兒……畢竟宋詞不能生育的事,家里都知道,程這是在點程斯以呢。
看,有個自己的孩子,多好啊。
程斯以倒是面不改。
今天畢竟是大喜之日,也不想真的破壞氣氛,程斯以沒接話,這個話題也就揭過了。
程也有禮給丟丟,是紅包,一張銀行卡,里面五千萬。
別的還好說,真金白銀的,林與哪兒敢接啊,連著拒絕。
但程夫人說:“收下吧與,這筆錢是給丟丟的啟資金,他現在還小,你替他保管著,等他將來大了,有想做的事,比如投資創業,這筆錢就派得上用場。當年京宴他們三姐弟也有這麼一筆錢,咱們家都是一視同仁的。”
林與看向程京宴,程京宴對點頭,這才收下:“那我就……替丟丟保管著。”
“這才乖,這是給丟丟的紅包,”程又拿出一個禮盒,“這個是給與你的。”
林與笑:“我也有份啊?”
“當然有了。”
“那是什麼呀?”林與說著要打開,但被程按住手,意味深長道,“回家再看,現在先吃飯,先吃飯。”
林與猜,可能是珠寶首飾,反正這對程家來說不算什麼,收下也就收下了。
飯后,丟丟對這座大莊園,表現出了強烈的興趣,程父和程夫人就牽著小孫子的手,帶他到逛逛。
林與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當年雖然失憶,但還是留下了孩子,現
在才有丟丟這麼一個招人疼的兒子……可不是招人疼,一個晚上,就給“賺”了一個小目標。
林與蹭了蹭鼻子,轉頭對程京宴說:“你媽媽的,好像好多了?”沒那麼行不便了,也不需要人扶著了。
“最近在針灸,應該是有功效。”程京宴牽了的手,“你不氣了?”
怎麼說呢,林與現在對程夫人,確實沒什麼太濃烈的討厭的緒。
不是因為程夫人做的那些事,彌補了,就原諒,而是在經歷了這麼多生死一刻后,多多也有點兒看淡了的心境。
要不然怎麼辦呢?
那畢竟是程京宴的親生母親。
“我去看看迢迢姐,剛才提起孩子的話題,緒有點不高,可能是在想自己的孩子。”林與說,程京宴頷首,放開了的手。
程迢迢在客廳里,坐到邊,低聲問:“迢迢姐,你和周征的事,告訴伯父伯母了嗎?”
程迢迢抿,輕搖頭,還是……不太敢。
“趁他們今晚心好,直接告訴他們?我去幫你說?”
程迢迢思考片刻,還是搖頭,著自己的腹部:“我自己說吧。”
……
這場家宴,最后在一片歡喜中落下帷幕,程京宴和林與帶著丟丟,在老宅過夜。
程夫人有個病,緒太起伏容易睡不著,今晚很高興,為了以防萬一,便去茶室,為自己煮了一杯安神的茶湯。
程迢迢沉了口氣,抬手敲門:“媽,我有話想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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