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是來給貓鏟屎的,但程斯以都回來了,這事兒當然是他自己做了。
將貓砂盆清理干凈后,換上新的貓砂,他順手給自投喂機加了貓糧,然后就不用管了。
那只養不親的貓,到點了會自己下來吃。
他洗干凈手,將茶葉加杯中,注熱水,放在茶幾上給宋詞,自然也沒忘叮囑:“小心燙。”
宋詞微笑說好,順勢低頭,就看到丟在桌子上的藥盒,臉微變:“斯以,你生病了嗎?”
程斯以溫和道:“沒有,以前放的,忘記收起來而已。”
宋詞微微皺眉:“我前幾次來你家怎麼沒看到?”
程斯以只好說:“昨晚回來有點頭疼,吃了藥,現在已經沒事了。”
他顯然是想一筆帶過這個話題,不虞與多談,宋詞也是一個知知趣的人,知道男人都不愿意在人面前展現弱態,越高位的男人越是如此,便沒有再自以為好意地對他追不舍。
放下藥,關切道:“你要注意呀。”
程斯以點頭:“我知道。”
宋詞又詢問,“你弟弟有下落了嗎?我看新聞,你弟妹是不是也出事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今天宋詞不來找他,程斯以等會兒也會去宋家找的。
他在沙發坐下,認真地看著:“確實有一件事需要宋小姐幫忙。”
本就是斯文的長相,溫潤的氣質,更別說還這樣專注地看著一個人,宋詞對上他的目,心頭一陣悸。
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稍微避開了他的目:“我當然可以幫你,只不過,”去握他的手,“我們都要訂婚了,你怎麼還對我一口一個‘宋小姐’?喊我的名字就可以呀。”
程斯以頓了一下,然后說:“阿詞。”
宋詞笑:“嗯,你說,什麼事?”
程斯以沉聲:“我現在想公布我們的婚訊,必要的時候,可能還需要辦個婚禮。”
宋詞愣住。
什麼……什麼?!
……
林與不知道許云早都打通了哪些關系?
和川野被藏在箱子里,免安檢被送到貨機的貨倉里,“乘坐”飛機,從東城回到了滬城,一路暢通無阻。
之后他們又被轉移到面包車上,林與才終于能從箱子里出來,還沒口氣,又被套上黑布袋,什麼都看不到。
“用得著嗎?難道你們不是想把我帶去許云早的家?多此一舉。”林與哂笑。
川野喝道:“不準說話!”
林與偏要說:“川野,你是我見過最蠢的人!你在許云早邊那麼多年,不知道什麼格脾氣嗎?你背叛過,怎麼可能放過你?你以為把我給是投名狀,其實是想把你也一網打盡!”
車上有攝像頭,實時將畫面傳回許云早的電腦上,許云早抿了口茶,悠悠道:“還聰明的。”
管家也說:“這人,都到這地步了,還不放棄,還想
說服川野放過。”
許云早繼續看著監控,川野被林與說得惱怒,照著套著黑布的腦袋就是一耳:“閉!”
林與的頭都被打得偏向一邊,終于沒有再說話了。
車子直接開進地下停車場。
林與被川野從車上拖下去,林與單腳跳著:“川野,抱我進去,我走不了路,快點,你也不想浪費時間,耽誤你去找許云早兌現獎勵吧?”
川野頓了一下,到底是將橫抱了起來。
林與只能覺出,川野走了很遠的路,空氣也漸漸變得渾濁,腳步開始有回音,猜他們是要把關在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川野最后將丟在一張簡易的鐵床上,床上只有一床很薄的被褥,林與不慌不忙地調整姿勢,一點都看不出死到臨頭的樣子。
川野也沒再理,轉去問管家:“人我已經帶來了,小夫人在哪里?什麼時候可以送我出國?”
管家譏誚地看著他:“人家林小姐都提醒你那麼多次了,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川野臉一變:“你們難道要出爾反爾?!”
管家慢悠悠道:“先背叛夫人的是你,你以為,我們還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川野立刻就想跑,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管家一聲令下,兩個黑人立刻上前,將川野按在地上!
管家說:“帶走!”
林與手腳都被捆住,也沒人拿掉腦袋上的黑布袋,什麼都看不到,但聽靜也知道怎麼回事:“狗咬狗啦?”
旋即黑布袋被人一把扯下,林與瞇了一下眼睛,適應了線,這才看過去。
然后就看到坐著椅的許枝梨。
許枝梨的臉上是扭曲和興,盯著林與:“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林與,你可算落在我手里了!”
林與微笑:“許枝梨,好久不見。”
許枝梨笑了起來:“是好久不見,沒想到吧,風水流轉,之前在老宅你不是耀武揚威的嗎?現在變我的階下囚!”
“風水流轉了嗎?可是我不覺得誒,你不還是我的手下敗將?”林與從容不迫,細細算來。
“論芭蕾舞,你永遠都不如我有天賦;論以后的名氣,你雙已經廢了,再也跳不起來了,你猜要過多久,整個芭蕾舞界都會把你忘記?一年?兩年?而我的事業剛起步,我在設計界會越來越有名,知道我的人會越來越多。”
“最后是,我有程京宴,你有什麼?據我所知,程斯以都有新對象馬上就要訂婚,你樣樣都不如我,現在談什麼風水流轉?”
林與上下打量,嘲弄道,“這種話騙騙別人就行了,可別把自己給騙了。”
許枝梨的臉極為難看,口劇烈起伏:“林與!你這個賤人!死到臨頭還敢耀武揚威,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落在我手里是什麼下場!”
“阿碧!去把的臉給我劃花!我看他還怎麼用那張臉勾引人!”
林與表一收,喝道:“你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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