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早直到一杯茶喝完才算思考完,問管家:“能知道川野現在在哪里嗎?”
管家點頭:“可以,他在郵件末尾留下了自己的地址,說隨時可以聯系他。”
連自己的藏之都暴給他們,也可見,他們現在確實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且林與在視頻里勸說川野的那些話,也像是怕極了,所以竭盡全力自救……
許枝梨:“姑姑!”
許云早看了一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許枝梨,到底是做出了決定:“我可以跟他做這筆易。”
阿碧不往前一步:“小夫人,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許枝梨好不容易說服許云早,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爬出來的人敢來壞的好事,抓起抱枕直接砸過去!
“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抱枕砸中阿碧的頭,將的頭發打了,快速抬頭看許枝梨,眼神有些傷。
許云早看了阿碧一眼,才想起客廳里還有這麼個人,淡淡道:“管家,先送小姐回房。”
管家明白,安排了人,用擔架將許枝梨抬回了房,許枝梨臨走前還在喊許云早,一定要答應川野,一定要讓他把林與給!
許云早說:“放心。”
等傭人將許枝梨抬回房間后,阿碧又到許云早面前說:“小夫人,小姐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才非要林與不可,但那個川野,之前背叛就過你們,現在就說要投誠,萬一是個騙局呢?”
許云早反問:“那你覺得,林與自投羅網是為了什麼?”
阿碧毫不猶豫地答:“當然是為了救出程京宴!”
許云早笑了:“程京宴又不在我手里。”
什麼?!
“他不是……不是被小夫人您派去的那些黑人抓了嗎?”
阿碧看過發布在新聞頻道的通緝令,那些黑人,和今天這三個去老宅救許枝梨的黑人,一看就是一樣的人。
怎麼會不在許云早手里呢?
許云早悠哉悠哉地笑說:“這世上,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程京宴去了哪里。”
阿碧不太理解這段話的意思,所
以程京宴到底是死沒死?
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難不,是被埋在哪個荒山野嶺了?
許云早很自信:“就算他們是設局,那也是他們自取滅亡,阿梨已經回來,他們手里,沒有任何可以威脅我的東西!”
阿碧多年來的反偵察意識,讓覺得這可能是個坑,很想再勸勸,卻也知道,不會聽自己的。
“話說回來,阿碧,”許云早問,“你幫我們救出阿梨,想要我怎麼謝你?”
阿碧謙卑地低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小姐以前幫過我,我只是知恩圖報。”
“誒,一碼歸一碼,還是要謝你的,說吧。”
“我……我怕程家會報復我,我只求小夫人可以收留我,能讓我留在小姐邊伺候,我就心滿意足了。”
許云早不聲:“你是阿梨的恩人,也就是我們許家的恩人,讓你伺候人,太委屈你了,這樣吧,我派人送你離開滬城,去哪里隨你,你挑好了就告訴我,我送你一套房子,讓你可以安度晚年。”
阿碧連忙擺手拒絕:“小夫人,我孤家寡人,要個房子也沒用,還是讓我照顧小姐吧,我只有這個心愿。”
許云早瞇起眼:“既然你只有這個要求,我全你,正好阿梨現在這個樣子,也需要有人伺候,你留下吧。”
阿碧大喜過:“謝謝小夫人!謝謝小夫人!”
“上去看阿梨吧。”
“是!我馬上去!”
阿碧迫不及待上樓,看著不像是去伺候人,倒像是去領賞。
許云早冷笑一聲。
管家安頓好許枝梨,便從二樓下來:“小夫人。”
“派人去查阿碧的底細。”連房子都不要,只要留在許枝梨邊,要說沒問題,許云早打死都不信!
管家不用吩咐,早就派人去查了:“
的份是假的,的本名不阿碧,我已經讓人據的長相調查。”
“盡快。”
“是。”
折騰了一個晚上,這會兒已經凌晨三點,許云早也累了,但還有事沒辦,必須一件件代清楚,才能安心。
“把我給阿梨找的醫生請過來,的還是要治。”
管家明白:“川野那邊,真的要聯系嗎?”
“讓他把林與帶來,先讓阿梨出口惡氣。”
管家笑了笑:“小夫人還是心疼小姐的。”
許云早嘆氣:“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兒啊。”
縱使今晚傷了的心,想做的事,還是會幫實現。
……
同樣是凌晨三點。
已經陷睡眠的許家,卻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傭人穿上服,連忙跑去看是誰?
卻見門外站著一個一黑的男人,嚇了一跳,還是以為見鬼了。
結果對方報上名來:“我是程斯以,我要見,許老爺和許夫人。”
程斯以……
那不是小姐的前未婚夫嗎?
“您、您這麼晚了,怎麼會來這里?”
程斯以只重復:“麻煩替我告知許老爺許夫人一聲,我要見他們。”
傭人不敢耽誤,連忙跑進屋,將許父和許夫人了起來,他們得知來的是程斯以,也很驚訝不解,不明白這個已經翻臉了的前婿,為什麼會在三更半夜上門?
他們連忙穿上服,讓人把他請進來,到客廳說話。
“斯以……二爺,你這麼急著見我們,有什麼事?”許父微微蹙眉。
程斯以連夜從東城趕回滬城,沒有休息,就直接來了許家。
因為此時此刻,他們的時間非常寶貴,每晚一分鐘,程京宴就多一份危險。
“深夜打擾,非常抱歉,晚輩冒昧問一問許老爺和許夫人,你們知道,你們的兒,去了哪里嗎
?”
他們的兒?阿梨嗎?
許父道:“阿梨兩個月前就去了國外。”
許夫人則問:“你找阿梨有事嗎?”
他們還以為程斯以是來復合的,沒想到他下一句話,卻是令他們聽不懂。
“許枝梨不在國外,一直在國,而且我問的也不是許枝梨。”
許夫人說:“你剛才不是問我們的兒嗎?我們只有阿梨一個兒,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啊!”
“因為許枝梨,不是你們的兒。”程斯以話語平和,卻如同魚雷投大海,炸起十幾米高的水花!
“什麼?!”
程斯以將一份親子鑒定報告放下:“如果你們不信我的檢測結果,可以自己去驗一遍,家里應該有許枝梨接留下DNA樣本,牙刷或巾,都可以,不是你們的親生兒。”
“……”許夫人一把抓起鑒定報告,但看不懂上面的意思,給許父。許父眼神頻繁閃爍:“這……這……這怎麼可能!”
許夫人見丈夫這個反應,就知道是真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站起,激不已:“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我懷了十個月,生下來的時候,我還聽到的哭聲,如果阿梨不是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在哪兒?!”
許父雖然忽聞噩耗,但還很鎮定,思路也清晰:“斯以,我知道你們程家最近發生的事,你現在應該忙著你家的事,無暇分才對,卻半夜跑來跟我們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
程斯以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又放下一張照片:“這個人,你們認識嗎?”
許夫人抓起照片,很快就認出:“是我懷阿梨的時候,在我邊照顧的人,是我的保姆。”
“那是什麼時候離開許家的?”
“我生完孩子就辭職了……”許夫人愣愣地看著他,“難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兒,是被掉包的?”
程斯以輕輕搖頭。
他說出的下一句話,更加顛覆他們的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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