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執垂眸思索了一會兒,“你若是想要聽他皇嬸,倒是有的是機會。”
“不要,我才不要見他。”沈姝匆忙去摟林執的脖子,“我只想見你。”
林執笑了,他將沈姝摟在懷里,沈姝又問道,“災區怎麼樣了?我們今日什麼時候去?”
“不必去了。”林執稍稍起了子,沈姝順勢枕在了他的上,“昨日婚之前,宮中便來了圣旨,皇帝恤我不好,災區的事已不用我管了。”
沈姝不過思索片刻便想出了原因,去拉了林執的手開口,“這皇帝還真是明,在災區最難的時候要你去理,在已經好起來了,你下來,不就是又想要你去解決問題,又不想讓你得到好名聲?”
林執看著懷中為自己打抱不平的人,十分平靜的開口,“我是毒王,就算再怎麼樣努力,都不可能有好名聲。”
“毒王”的惡名傳播的太遠了,曾經這個名字壞事做盡,就算他已離開江南許久,還有許許多多的正義之士前赴后繼的來京城來刺殺他。
他說完,并不給沈姝難的時間,去拿了服給沈姝穿上,先帶去吃了飯,又帶出了門。
王府之前被長嵐綁了許多紅綢,此時正好吹來一陣風,那些綢迎風吹了起來,十分好看。
這兩天的婚事就像是做夢一樣,沈姝拉著林執的手,去看了好一會兒那些紅綢,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和林執親了。
雖然這婚事和他們之前料想的并不太一樣。
今日心很好,因此就算已經離開了王府有一會兒,還是掀開了馬車簾子,回過頭去,又去看了一眼,掛在王府門上,那迎風飄揚的,鮮紅的紅綢。
林執看高興,有些疑,轉過頭去著坐在一旁的沈姝的臉。
那邊正是迎著太的方向,又掀開了一些馬車的簾子,因此正好有一縷過那簾子的隙照在的臉上,讓的臉明暗織。
“怎麼了?”他向來不喜歡,于是忍不住瞇了瞇眼問。
沈姝于是轉過頭去又去握林執的手,“我們親了,我好開心。”
隨后,又用另一只手去將馬車簾子整理好,去歪了子靠在林執的上,“我好喜歡昨日的婚禮。”
他們的婚事,雖沒有十里紅妝,高朋滿座,卻是一顆真心,抖著去付給另一顆真心。
林執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他記得長寧曾說過,一個子一生只能有一次婚,所以子都是喜歡盛大的婚事的,他不明白沈姝為何會喜歡他們昨日的婚事。
不過就算他不懂,只要沈姝喜歡,他便也喜歡,于是他也“嗯”了一聲,努力朝揚起一個笑來。
馬車很快便走過了鬧市,來到了一間客棧前,林執先下了馬車,隨后將沈姝抱了下來,沈姝去圈著他的脖頸問,“阿執,我們來這兒干嘛?”
這間客棧實在是簡陋,完全不像是林執會來的地方。
“帶你去見一個人。”林執將帶進客棧,稔的走到了二樓。
許是他眉目太過于嚴肅,沈姝竟無端有些張。
沒多久,他將在一間房間的門口放下,卻并不急著去開門,而是先跟沈姝解釋,“屋里有個人,是六年前隨我舅舅一起在邊關的人,舅舅死的時候,他就在邊。”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他,只是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瘋了。”
沈姝瞬間便明白了林執的意思,思索片刻開口,“撬開他的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需要一些藥……”
隨后,便看見林執垂下眸子,去將手放袖中將一個紙包掏了出來。
真是沈姝上次給人催眠時用的香料。
沈姝拿了香料,隨后向林執承諾,“你放心,我一定可以讓他開口。”
林執“嗯”了一聲,在昨日長寧說撬不開王樹的后,他便想到了沈姝,潛意識覺得沈姝一定可以做到,于是便帶來到了此。
沈姝用了香料后便與林執一起進了屋,屋,王樹將整個子都蜷在床上,口中不斷念叨著“別殺我……”
“太子殿下饒命……”
沈姝心中一沉,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面也凝重了一些,緩緩走到了王樹的面前。
第一次見到如此好看的子,就算王樹已瘋瘋癲癲,卻還是愣了一下,沈姝于是又往前走了一步,讓王樹能更加清晰的聞到自己上的香料味道。
果然,王樹聞了一會兒這味道,眼神便開始迷離了。
沈姝學心理學,最擅長的便是催眠,按照步驟,將王樹催眠后,引領他到了六年前陸時非死去的那個場景,隨后沉聲問道。
“六年前的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卻未曾想王樹竟忽然怕到渾抖,“六年前……六年前……”
他抖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六年前的那一天,我們剛打了勝仗回來,將軍要犒賞我們,用自己的餉銀買了許多酒回來。”
“我們剛要喝酒,便聽到有人慌慌張張的傳來了消息,太子殿下見到我們打了勝仗,敵人落荒而逃,竟帶了一支隊伍去追,結果落了險……”
“將軍連忙帶了我們一個小隊去救太子,等到了太子殿下在的地方,然后……然后……”
說到此,王樹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忽然抖了起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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