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將林執哄好了之后終于能睡覺了,將頭靠近林執的口,聽著他的心跳聲很快睡著了。
翌日早上醒來,林執已經不在了,連被褥他都自己收拾好了,省事兒的很。
沈姝打了個哈欠,被丫鬟侍候著起來洗了漱,隨后去吃早飯。
一出門,便看到候府的所有人都是一副張的樣子,景寧候看到沈姝立馬湊了上來,關切的問道,“阿嬈,你沒事吧?你房中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沒有啊。”沈姝疑的搖了搖頭,景寧候皺了眉頭開口,“今日我早上起來練功,看到從你院中跑出去個人影,我去追,但是那人影跑的太快,我沒追上,于是來問問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景寧候沒說的是:那人一直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對方好像被他追惱了,竟然將他引到了一糞坑之后就消失不見了,他是被那臭味熏回來的。
他氣的不行,已經找了一晚上了。
一旁的沈驍也附和著,“那人昨晚就進來了,估計是來東西的,被我發現了之后,還朝我扔石頭裝鬼嚇唬我!”
他的額頭上起了個大包,正是那人昨晚扔石頭扔的。
沈姝聽著兩人的描述頓時知道了是誰,強忍住笑意開口,“那可要小心一些,加強一下府的防衛,莫要被那些歹人鉆了空子。”
景寧候點了點頭,景寧候夫人開口,“咱們還是先去吃飯吧,飯已經做好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沈姝點點頭,一起吃了飯之后,景寧候去上朝,沈驍繼續去練劍,景寧候夫人繼續去監工那善堂,沈姝則是回了王府。
這一路心都不錯,連馬車車夫都到了,“小姐今日怎麼會這麼高興?”
沈姝又不能告訴他北安王進自己家之后被家里人當賊了的事,于是笑道,“沒事,就是高興。”
……
林執回了王府之后便去讓長風給自己找來了他許久未穿的朝服。
長風驚訝的問道,“王爺要去上朝?”
林執因為子弱,一直都是不上朝的,但是皇帝總是會送許多折子過來給他批。
林執點點頭,他今天早上剛從沈姝的屋出來就差點撞見景寧候,景寧候對他窮追不舍,他于是將人耍了一頓。
今天剛好上朝,他想去朝堂上看看景寧候的臉,一定很彩。
他向來都是十分惡劣的格。
于是他悠悠去上了朝,去觀察景寧候的神——果然一直黑著臉,時不時低下頭沉思,還有些郁悶。
他今日心不錯,連皇帝時不時來問的問題,要的建議,全都一一答了。
不過朝堂上吵得很,他到底還是不太喜歡,于是一下朝就往外走。
走著走著卻被一人攔住了,是當朝大理寺卿蘇離。
蘇離算是從小時候就經常和林執玩兒的,和他關系不錯,人又是自來的格,此時也是笑瞇瞇的開口,“王爺,你已經好久沒理過我這個好兄弟了,如今總算是遇到了一起,便聚一聚唄?”
林執直截了當的開口,“不聚。”
“王爺,你回去也沒事做,不如跟我們幾個一起去吃個飯熱鬧熱鬧,不然每日在王府里面憋,是要憋出事的。”蘇離又勸道。
“不去,我回府還有事做。”林執又拒絕。
蘇離又纏上來,“王爺回府有什麼事?”
林執想起自己回府要做的事,忽然勾起了角,“喂貓。”
“府里養了一只貓,本王要回府去喂貓。”他仔細的給蘇離解釋。
“喂貓?”蘇離愣住了,北安王這麼有心,竟然還喂貓?
“嗯。”
蘇離愣住了,他想問問那是什麼貓,他能不能去看看?
但是就因為他愣了這麼一會兒,林執便已經走遠了,他只能放棄。
還能養貓,北安王興致應該還是好的吧?
林執剛好在吃飯的時候回了家,沈姝今日也乖乖巧巧的,他于是好心的去一口一口喂。
甚至連喂湯的時候,都是幫吹涼了再送的口中的。
沈姝覺最近林執喂自己的次數有些多,有時候一道菜要喂好多次,的確是很喜歡食,但是實在是太撐了。
于是這次吃完了故意轉頭去問林執,“王爺吃飯這樣謹慎,是總有人給王爺下毒嗎?”
站在一旁的長風險些噴出來。
林執看了看沈姝認真的神,神凝重的“嗯”了一聲,隨后將人摟在懷里,去逗玩兒,“從前總有人在本王的飯菜里面下毒,所以時間長,本王吃飯便都是這樣謹慎的。”
這話半真半假,于是沈姝當了真,早知道林執從前過的很苦,沒想到竟然這樣苦。
原來當王爺也不全是好,還要承擔那麼多風險,林執的子這麼弱,或許也是因為經常被下毒?
倒是不怕真的遇上了下毒把自己毒死了,反正按照劇就是要被死的,被毒死反而好些,而且,若是被毒死,或許還能回到現代去。
想了許多,隨后握住林執的手開口,“王爺別怕,我給你試毒。”
林執看著懷中人認真的眸子,“嗯”了一聲。
小貓這麼瘦,確實應該多試幾口。
……
今日林執沒鬧脾氣,皇帝送來了許多折子,他認真批了一下午。
沈姝得了空閑,繼續搗鼓自己的化妝品。
兩人一起忙到了晚上,又一起吃了飯后,林執又帶著沈姝一起去泡了藥浴之后回到床上,摟著人睡覺。
沈姝很快就睡著了,林執卻在黑夜之中睜開了眼,起了子,穿了服,去了那間房。
這幾天天天養貓,都沒怎麼管他的毒,這些東西再不喂,就要死了。
他照例劃破了自己的手臂去喂它們,看著這些毒被了幾天之后爭搶著喝他的,忽然笑了。
他很喜歡養寵,只要是他養的寵,必定會給它們最好的,將那些寵養到徹底離不開自己。
就像是這一屋子的毒,若是哪一天他死了,這些毒會因為他的死,瘋狂,最后死去。
他從來壞了,死去也不會指有人來祭奠,所以有東西能來給他同生共死,他便覺得很好。
如此想著,他忽然又犯了病,開始死命的咳嗽,咳的都出來了。
一只毒聞到了腥味,爬上了他的手,去喝他手上剛咳出的。
他用另一只手拿了帕子了角,面無表的看著它。
喝吧喝吧,反正他早已時日無多,多喝幾口是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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