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炎一個考試只能考250的人,想也知道底子有多差,老師講的最簡單的還行,稍微難一點他就聽不懂了。
聽不懂就開始走神,走神了就開始被電,電麻了之后他就試探著把老師說的話先記下來,沒想到還真的有用。
他心下一喜,正高興找到了,老師卻忽然提速,腦子里的電流一下接著一下,他忍不住說道:“老師你講慢點兒!”
他要被電傻了!
聲音一出,九班瞬間一靜,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包括臺上的老師。
怔了下,點頭,一點兒也沒生氣,反而很是欣,“好,老師講慢點兒,同學們有什麼聽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打斷我提問。”
說著,目和藹地環視一周,最后還是落在姜糖和徐炎上。
因為整個班就他們兩個在聽。
姜糖嘛,是自己想聽,覺得好玩。
至于徐炎,純粹為了活下去而已。
見其他人都用見鬼了的眼神看著他,徐炎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哀怨地看了眼姜糖,真的快哭了。
然而哭也來不及,老師又開始重新講課了。
前排,姜糖笑瞇瞇支著下,滿意地點點頭,年輕人,子骨就是好,看來下次電擊力度可以再加大一點。
一節課下來,徐炎被電得懷疑人生,一下子癱在桌上,手指發抖。
太累了。
從沒這麼累過。
侯大銘湊了過來,問道:“老大,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要進了?你這樣弄得我很慌啊。”
“你當我愿意嗎?”徐炎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眼神幽怨地看了眼姜糖的方向。
侯大銘注意到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更加不解。
姜糖笑轉過頭來,聲音溫道:“侯大銘同學,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徐炎怎麼了?”
侯大銘下意識地點頭,下一刻,姜糖深深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深,指尖輕彈,一張符就飛到了他上。
徐炎瞬間就神起來了,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好兄弟!”
好兄弟就該同甘共苦!
侯大銘不明所以,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別問,問就是后悔,好奇心害死貓啊!
于是,下一趟課的老師發現,教室里居然有三個學生在聽課!
雖然量還是很,但對九班來說,已經是質的改變了。
酸爽的一節課艱難過去,一下課,兩人徹底就癱了。
周圍人奇怪地看著他們,不過想起來侯大銘和徐炎關系好,跟他學也是很正常的事,也就沒多想什麼,繼續去玩了。
倒是宋純觀察細致,悄悄問姜糖:“糖糖,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呀?”
對,姜糖倒是很痛快就點了下頭,沒有瞞。
宋純欽佩地看著,雖然不知道做了什麼,但是讓他們一下子有這麼大的改變,想想都覺得厲害。
看著,神間有些猶豫,似乎有話要說,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姜糖扭頭看著,換了本書出來,隨口道:“想讓我幫你媽媽看病?”
“你怎麼知道?”宋純驚訝地看著。
姜糖笑而不語,晃了晃手上的銅板,宋純恍然大悟。
肯定是算出來的。
細長的眉蹙,憂心忡忡道:“我媽媽自從我爸爸去世后,了刺激,就不好了,這段時間看著更是,糖糖,可以幫我看一下我媽媽嗎?我覺得你醫很高。”
畢竟能一眼就看出烏老師得了腺癌,能力肯定不差。
怕力大,趕忙又補充了一句,“就看看就好,能治最好,不能治的話我也不會怪你,我只是不想放棄最后一點兒希。”
說著,的眼神黯淡下來。
爸爸已經走了,不想再離開媽媽。
姜糖安地拍了拍的肩膀,“別擔心,我在呢。”
語氣平和,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宋純的心也跟著平復下來。
“今晚我陪你去醫院看看你媽媽吧。”
“好。”宋純大喜,拉著的手,緒外泄,“謝謝你,糖糖。”
從小就是個綠茶,向來擅長藏緒,這會兒在姜糖面前卻不自覺多了幾分真實。
姜糖笑瞇瞇看著,手在臉上了,果然溜溜的,著的頭說:“不客氣。”
那作,莫名有些像擼貓。
宋純歪頭看著,眼神干凈中又著些許的疑。
姜糖忍不住又多了一下,乎乎的孩子什麼的,最好rua了。
下午,上完最后一節課,姜糖便背著包跟宋純往外走去,臨走前,掃了眼正打算拿出手機打游戲的徐炎和侯大銘說:“把老師布置的作業寫完,不會寫的找人問,我明天檢查,不然……”
手點了點他們腦袋的方向,笑得越發純良,眼神清澈,無辜地朝他們揮了揮手,“明天見呀。”
說完,就挽著宋純走了。
徐炎和侯大銘臉瞬間僵住,兄弟倆對視一眼,抱頭痛哭,下一秒,腦海里齊齊遭遇電擊,立刻分開,翻開書,埋頭去寫作業。
結果一看全都是不會的。
“老大,怎麼辦?”侯大銘瑟瑟發抖道。
聽那意思,要是寫不完,明天會更慘。
徐炎咬了咬牙,“走。”
兩人拿著書去了辦公室,頂著一辦公室老師好奇的目,走到他們代課老師跟前,咬了咬牙,視死如歸地問道:“老師,可以給我們講下題嗎?”
老師:“嗯???”
-
姜糖和宋純打車去了醫院。
很巧,這家醫院就是之前賀永橋住的醫院,只不過賀永橋是住在西醫部,而宋純媽媽畢婉則是住在中醫部。
“我媽媽不好,經常需要理療,醫生說西醫刺激有點大,所以讓看中醫。”宋純簡單解釋道。
姜糖點了點頭,“確實,中醫很適合調理,方式更溫和。”
“是的。”
兩人快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里面走出來一行人,穿著白大褂,簇擁著一個人,時不時和他說幾句話,頭微低,很是謙遜。
中間的人則抬著下,藥箱由助理幫忙背著,他手背在后,眼神里滿是倨傲。
看到那人,姜糖眉頭微挑。
呦,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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