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林悠回過頭。

來人上穿著細肩帶的連，小細跟的高跟鞋。

帶著口罩和墨鏡。

林悠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蘇清。

橙子手肘了林悠：“這是誰啊，像個大明星！”

林悠沒回答。

從蘇清出事后，從來沒有跟單獨相過。

這次直接避開顧皓庭，來到公司找到。

林悠心有些惴惴不安。

雖然網上曝跟顧皓庭照片的事，并不是做的。

可面對蘇清，面對曾經和顧皓庭那麼親的一個人，有些無所適從。

兩人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找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

蘇清給點了一杯卡布奇諾，自己仍舊是黑咖啡。

在咖啡館里，蘇清的墨鏡仍舊沒摘下。

拿起咖啡杯，淺啜一口。

林悠看到曾經被各式漂漂亮亮的甲點綴的指尖，如今只是簡單的修剪過，再沒往日的五彩繽紛。

心里有點。

蘇清見沒咖啡，笑了一聲說：“上次見你就不喝式的，今天給你點了是加糖加的，你應該喜歡的吧。”

林悠喝了一口，果然，是喜歡的甜膩膩。

蘇清說：“你還年輕，喜歡喝這種，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開始只喝這種什麼都沒加的原味了。”

這是蘇清第一次在面前，坦誠說出自己的年紀。

林悠沒出聲。

顧皓庭也只喝這種黑咖啡。

蘇清繼續說：“以前我總覺得自己的雖然比你大不，但是自持保養得當，狀態不見得比你差，可是這次住院，讓我覺到，我已經是個31歲的人了，平時靠玻尿酸，熱瑪吉維持的繃皮，一旦發生點變化，全崩了。”

看了眼林悠素面朝天，卻依舊明艷人。

“二十多歲，花開正好時，難怪皓庭喜歡你。”

蘇清停頓了下：“有句話不是說嗎，沒有人永遠20歲，但永遠有人20歲。”

林悠眉頭挑起，這是在說顧皓庭跟在一起，只是圖年輕，等不年輕了，就會被拋棄。

林悠笑了笑：“這就要問他了。”

既然你先開火，那別怪反擊了。

“清姐，你還不知道嗎，現在人在一起，只在乎當下，不在意往后，因為世事難料，以后的事，誰都說不好。”

蘇清面微變，手指輕敲著咖啡杯的手把：“現在年輕人的想法確實跟我們不太一樣，不過，林悠，我跟皓庭經歷了那麼多的過往，你真的覺得，你們能走到以后？”

林悠瞬間想起張彥跟說過的那些事，嚨了，原本放在桌上的手，回了桌下。

手指拽著服下擺：“清姐，人不能只陷在回憶里，你都能重新結婚，為什麼他不行？”

整番作都落下了蘇清眼里。

蘇清神如常：“假如真如你所說的這樣，那為什麼我離婚的時候，他還是立刻回到我邊，在知道我被Janse家暴后，他不顧一切趕過來。”

往日畫面還歷歷在目，蘇清有些慨：“你知道嗎，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跟別人打架。”

“James比他高，比他壯，又是練過育的，皓庭他本無法跟他對打，他被打的一的傷，可是他卻像沒有知覺似的，還是眼睛不眨的將拳頭送到James上。”

林悠沉默著。

不知道顧皓庭瘋狂起來是什麼樣的。

他對他緒波最明顯的時候，就是不愿意跟他解釋跟陸文舟商場照片的那次，他一走了之。

然后就是因為李淑云，他們從警察局回來，他拒絕的擁抱。

還有就是，沒等顧皓庭，自己從醫院跑出去，顧皓庭氣得不讓跟陳晴走。

他好像對，從來沒有過什麼過分緒激的時候。

大多時候，他總是冷冷淡淡的。

似乎對任何事都是漠不關心，卻又讓人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林悠輕聲說：“可是，他現在為了我，要離你遠遠的，我們就要搬走了。”

蘇清說：“那你是覺得，只要你們搬走了，我跟他之間的牽絆，就消散了嗎？”

林悠安靜的不說話。

眼神一直停留在桌子上面的一小塊污漬上。

用指腹抹了抹，沒抹干凈。

污漬大概有了些年頭，不掉了。

林悠眼睛從污漬上挪開：“你想說什麼？”

蘇清笑了笑：“林悠，你是聰明人，你應當知道，你跟他之間，是不可能的，你為何要將這大把的珍貴青春歲月浪費在一個沒有結果的事上。”

“只是因為一個段禹，所有你都自暴自棄了，一切都無所謂了嗎？”

林悠抬起頭。

蘇清家里當年能跟顧皓庭走得親近，家里，也不是尋常人家。

查這樣一個毫無背景，毫無份的人的份來說，很容易。

林悠問：“你還查到了什麼了？”

蘇清說：“你跟他的未婚妻，二爭一夫。”

林悠想跟解釋，什麼二爭一夫，只是段禹纏著，不肯松手而已。

但，解釋給蘇清聽，有什麼意義。

林悠說：“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蘇清的臉上帶著嘲弄：“我想說什麼，我沒什麼想說的。”

“當時皓庭他幫了你，也現場的人都以為你是他的朋友，可是當時，你們并沒有見過幾次面，對嗎？”

過了一會兒，林悠才開口：“這個，好像跟你沒什麼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