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讓他喜歡你,是想要玩弄他來報復?”他問。
“……”
在沒有發現陳澤越有賣代碼的企圖之前,時衾可能還真是這麼想的。
被他那麼直白的說出來,頓時覺得自己的行為簡直稚極了。
垂著頭,不吭聲。
傅晏辭嘆氣:“我以為衿衿是個聰明孩子。”
時衾小聲說:“我要是聰明,就不會找上你了。”
傅晏辭聽見的嘟囔,還好意思跟他反駁。
“坐過來。”
時衾看見他大手搭在上,輕輕拍了拍,曉得他是什麼意思。
垂下眼睫,磨磨蹭蹭走過去,坐到了他上。
兩人之間一米的距離小到沒有。
傅晏辭胳膊攬上孩的腰,盈盈不堪一握,這段時間不知道瘦了多。
“衿衿。”
男人的聲音清涼溫,是這麼喚,耳朵眼里就一陣麻。
“我不去計較你跟我開始的原因。”傅晏辭的頭發,“但以后不能再去做這種讓自己吃虧的事了。”
很久沒人教對錯,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也沒有人關心會不會吃虧。
時衾覺鼻子酸酸的,突然覺得委屈的不得了。
“聽到了沒有。”傅晏辭問。
時衾吸了吸鼻子,輕輕“嗯”了一聲。
了,坐在他上,整個人趴進他的懷里。
空氣中有淡淡的檀木香,沉斂好聞。
“但我也拿到了一些他的把柄。”時衾悶悶地說,像是個不甘示弱的孩子。
傅晏辭一下一下順著的頭發,就是不搭腔。
時衾等了半天,不見他問,抬起頭來,腦袋撞了一下他的下。
“我知道他想要把機視覺系統賣給未科。”
未科是淮宇的競爭對手,但這幾年公司斗嚴重,核心的技開發團隊遭到排,去年被傅晏辭直接挖來了淮宇,未科在產品研發和創新上,大不如從前。
傅晏辭挑了挑眉,沒想到小姑娘是真知道些東西。
之前他用時衾的電腦,無意發現機視覺系統其實每個模塊都搭建得差不多了,就差調試,陳澤越卻一拖再拖。
傅晏辭立刻就猜到了他是想什麼歪心思。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陳澤越膽子那麼大,竟然想的是賣代碼。
“你是怎麼知道的?”傅晏辭問。
時衾眨了眨眼睛:“我找機會拍了他手機的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
拿著通話記錄,一個個號碼撥過去,用各種各樣的借口套出了對方的份。因為有了證據,所以才敢來找傅晏辭。
有些抱歉:“對不起啊,沒有早一點和你說,可能會害你公司有損失。”
傅晏辭笑笑,不甚在意地了的腦袋。
時衾猶豫問:“你打算怎麼理?”
傅晏辭未答,手按住的腦袋,將重新被按回懷里。
時衾臉頰著他的膛,看不見男人幽沉得可怕的眸子,像是一頭被慍怒的獅子。
他的聲音低低涼涼:“放心,不會讓他好過的。”
“但是,”傅晏辭的大手扣住時衾的腰,“有一件事,我想要確認清楚。”
“如果坐在這間辦公室里的人不是我,你還會那麼做嗎?”
傅晏辭覺得,如果他識趣,便不該問這個問題。
就像時衾自己說的,他也沒有吃虧。但不知道為何,還是問了出來。
“……”
時衾一時沒有回答。
隨著沉默的加深,覺到男人掐住自己時的力道亦加深,幾乎弄疼。
并不是在逃避,而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傅晏辭,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會做到這一步嗎。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時衾從他的懷里出來,對上男人清朗的眸子。
搖搖頭。
“不會。”
傅晏辭,時衾的目清澈,聲音溫溫,說著他覺得世上最聽的話,如夜鶯婉轉。
“只有你。”
沒有一個人會像傅晏辭。
用世間最清雅的語氣,喚——
“衿衿。”
給了重生。
第22章 月
時衾在傅晏辭上趴了一會,他的溫,有力的心跳,溫暖而踏實。
連日來繃的緒得到放松。
傅晏辭的大手在后背輕拍,一下一下,溫地安。
好像從即刻起,什麼都可以不用再去想。
門外的敲門聲打破了里面的溫存。
徐啟也不是很想做打擾的人,但沒辦法,下午傅晏辭還有會議,人都到齊了,電話來催了兩次。
時衾后背一僵,怕被人看到他們現在這樣,不像話,匆忙從他上跳了下去。
傅晏辭懷里空了,手掌虛抓了抓。
他看向門口,皺皺眉。
不過徐啟倒也識相,沒有直接進來,而是隔著扇門,小心翼翼地問:“傅總,下午的會您還去嗎?”
“……”
半晌沉默。
“五分鐘。”傅晏辭淡淡回。
徐啟得了準信,松了口氣:“好,那我去他們準備。”
被徐啟這麼一打擾,時衾覺得尷尬起來,臉頰紅紅的,低著頭,眼睫還有些漉,纏結在一起,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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