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引嗎……”流著淚直視于他，雖然害怕，卻還是將心中話說了出來，“我本就不喜歡哥哥，我喜歡的是謝郎，我都快要婚了，又為什麼要引哥哥啊……”

“哥哥明明也知道我是遭人算計，卻還要自欺欺人地說是我引，難道不是哥哥自己心不正麼，又為什麼要全推到我的頭上？”

桓羨臉青極。

“薛稚！”他一聲暴喝，俊朗臉龐皆因氣極而微微扭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薛稚從未見過這般暴怒的兄長，不由得瑟一退。

桓羨目又一寸寸掃過那凌的床榻與外衫下未著兜的雪玉，心底抑已久的怨與恨有如死灰復燃，蓽撥而躥。

腦中更是遍遍閃現方才絕的話：

為什麼引……

喜歡的是謝郎……

本不喜歡哥哥……

以為是誰？他是天子，憑什麼不喜歡、憑什麼這般糟踐他？

“你……”自齒間逸出字字的痛恨，桓羨臉煞青，額上青筋幾迸裂，“很好！”

忽一把將自地上拽了起來，他抱著大踏步朝床尾簡易屏風后的浴桶走：

“不是我自己心不正麼？不是想做什麼都可以嗎？那就著吧！”

他將扔進浴桶里，提起桶邊殘存的幾桶溫水便倒了下去，嘩嘩聲響夾雜著的尖。薛稚不斷地掙扎著，又被下服跳進來的他下強行按了下去。

浴桶不大，他一進來后原本只到雙膝的水即刻沒到了肩前。那羅帶被他擒在手中，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后，薛稚有如瘋婦般哭著，雙手攘，雙足踹。

男力量懸殊，那點掙扎在他眼中無異于雨。他將人轉過去，輕而易舉便攥過抵抗的雙手，一圈一圈，以羅帶在背后覆得死，更從后，以膝蓋強行分開了。

又是這般形同犬不堪的樣子，薛稚長睫一，桶壁的臉上兩痕清淚無助地落下。

上殘存的縷也很快被撕去，卻被轉了過來，四目相對。他沒有，反而用力地在上清洗，像是要把破一般，眼中滿是忿怒。

“他過你沒有？”桓羨目眥裂，迫到上的目幽若暗火，“有沒有？”

薄如紙頁的骨一陣陣發疼，兩痕清淚自微紅眼角流下，角輕揚，竟是帶著笑的：“哥哥那麼聰明，自己猜啊。”

“謝郎是我拜過天地的夫君，他對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再說了，哥哥方才，不都看見了嗎？”

他臉上有一瞬的怔愕，滿腔的怒意都無可奈何地滯留在心。落在薛稚眼中，心間竟也因之升騰起些許報復的快意。但下一瞬即被轉過臉去，冷笑響在耳后：“都學會頂了，可真是不像話啊。”

“沒關系，他都不介意，我又介意什麼呢？”

“就是不知道，他那麼無能，能滿足你嗎？弄你能弄得有我舒服嗎？說啊！”

水花四濺飛散，打了堆著撕裂羅的地板。

薛稚被在浴桶的邊緣，下頜被迫抵著桶沿由著他清洗。力道之大，連浴桶也跟著晃搖起來，搖搖墜。

眼角不斷有淚珠撲簌而落，再未發一字。而大約是的順取悅了他，那蠻橫得有如泄憤的力道終究慢慢緩了下來。抱著從桶中起，取過架上搭著的巾帕替拭。

拭時也是暴得似要將渾的破一般。薛稚臉上水珠淋漓，直至此時，才終于氣若游地回答：“哥哥以為他和哥哥一樣嗎？他我，尊重我，他讓我覺到比和哥哥在一起時十倍的快樂……”

桓羨作微滯，冷哼一聲：“小別幾日，梔梔的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爭氣，倒變得。”

今日得厲害，他本是滿意的。隨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方才的是為了什麼，臉又沉了下來，將人扔上了榻。

意識到接下來的事，薛稚雙眸倦開，一不，只眼窩不斷地淌出絕的淚水。

“哭什麼。”

他將那礙眼的珠淚顆顆拭去，著臉喂進丹中，腕上系著的赤繩線由此輕拍的臉，冷峻至極的眉眼竟也在燭的氤氳中染上幾分虛假的溫和。

“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你又和他跑什麼呢？”

沒有回應，垂著纖長的眼睫，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同那如玉鎖骨上上醒目的齒痕一同尖銳地刺痛他。

桓羨有些不悅，卻抑下了不曾發作：“這次是他引了你，你年紀小，一時為人所騙也是理之中的，哥哥不怪你。和哥哥回去，你逃走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

“回去做什麼。”終于有了反應，轉過眼來漠然睨著他，“又做你的金雀嗎？你已經有了妻子，為什麼又不放過我啊？”

這一聲悲憤至極，竟帶著些許窒悶的凄厲。目對上，他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眸，放平了：

“何令菀不是我的妻子，我沒有和拜堂。就算全天下都這般認為，那也與我無關。”

“至于你問為什麼，自然是因為這是你的命啊。是你自己說過的，要與我永遠在一起，又怎可食言。”

自欺欺人。

薛稚只是冷笑。

他便以為默認了，手解下縛在手上的羅帶，又不知從何出那條當初被送給他的赤繩子來，與系上：“不許解下來，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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