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突發奇想對吳琪說:“我想去紋個刺青。”
吳琪問:“紋什麼?”
“長翅膀的魚。”
向來敢想敢做,第二天就去了刺青店紋了一只長著翅膀的魚。
在鎖骨的位置,那只魚從下往上游,兩只翅膀朝鎖骨兩邊延。是一只紅的魚,魚尾很長,翅膀是黑的。
原來的微信昵稱:小魚不游泳
而現在改了:長翅膀的魚
希自己去飛翔,去遨游。
離開學還有幾天,張郁馨和高丞明要去其他城市上大學了,所以他們決定為張郁馨和高丞明送行,最后狂歡一次。
他們天還沒亮就去了海岸邊,看了一場日出,然后搭了帳篷和燒烤架,在海邊玩水撿貝殼和沖浪。也學會了板,已經能跟上他們的節奏,在海岸邊,在黃昏時分,他們一行人背著書包踩著板,沿著海岸的路追到了海岸盡頭。
海平線漸漸殘吞沒,只留下一片緋紅,連海水波都是浪漫的廓。
“大學,我來了!”
“張郁馨,別再那麼蠢了!”
“高丞明,別再那麼賤了!”
“張郁馨高丞明,到了新學校會忘了我們嗎!”
“不會!”
“不會忘記你們每一個人!”
“明年一定還要再見啊!”
“好!”
對著日落,他們吶喊,熱沸騰。
熱烈的從來不是青春,而是鮮活的我們。
虞粒目不轉睛地看著漸漸消失在海平線的夕,海風吹過,溫地吻上了的眼睛,竟然覺得熱淚盈眶。
兩手舉到邊作出喇叭狀,肆意吶喊:“永遠自由!”
只有自己知道,心底還有一句:
——也程宗遖。
兩個月過去,已經徹底認清現實。
他,會永遠他。除了他,不會再上其他任何人。
與其痛苦地掙扎,還不如清醒地接。
那就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默默他吧。
祝他。
一世順利,一切安好。
也祝他。
能找到那個,他心甘愿想娶的人。
可也只有程宗遖知道。
他并不順利。也過得不好,每一天都他媽糟糕了。
回到他悉的杉磯,他一開始也試圖回歸以前的生活,工作和玩樂兩不誤,可當真正出去玩的時候,卻又覺得索然無味。
所以不再像往常那樣在閑暇時刻跟朋友出去消遣,不再去酒吧,不再流連于各種狂歡party。從前最瀟灑和自由,可如今他的生活不再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只剩下無趣。
他開始玩命的工作,每天最早一個到公司,最晚一個離開。直到后面發展索連家都懶得回,就在公司住下。
因為家里到都是的影子,遍布的痕跡。
脾氣也比以前更暴躁,看任何人都不順眼,看任何事都不順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數據不滿意就在會議室大發雷霆,會因為書給他的咖啡加多了糖就炒魷魚。
以前喝酒只是解乏,現在喝酒倒了消愁。就在深夜,即便高強度的工作讓他心瘁,可神經卻異常清醒。
寫字樓的最頂層,他站在落地窗前,端著酒杯,看著永沒有黑夜的杉磯。燈火闌珊,霓虹錯,樓下熙熙攘攘的人影如螻蟻。
那時,他會不自去想,這個時間國應該是幾點,而虞粒,在做些什麼。在新的環境還適不適應。
幾乎一夜沒睡,天一亮就重新披上冷酷的外,去開一個接一個的會,去談一個又一個項目。
今天從香港出差回來,他回到辦公室,林昭正坐在他辦公椅上,手中拿著他的游戲機玩。
他將西裝外套下來,隨手扔到了沙發上,走過去,踢了一腳林昭的:“起開。”
“得,您的地盤,您說了算。”
林昭立馬站起,四仰八叉地躺進了一旁的沙發,一邊玩游戲機一邊看他,驚訝:“遖哥,你怎麼瘦這麼多?”
也憔悴了很多。
程宗遖沒搭理他。
坐進辦公椅,松了松領帶,將領帶取下,隨手扔到了辦公桌上。一手解扣子,一手出煙盒,叼出一雪茄銜在邊,接著撥開打火機,攏著火偏頭點燃。
他了一口,將雪茄夾在指間,按了按鼠標。
書敲門進來,給他送來了幾份文件,他簽了字之后心問他要不要喝咖啡,他搖頭,這才離開。
林昭將游戲機扔到了一旁,看著書離去的背影,嘖兩聲:“以前的miya材多辣啊,現在這個長得一般,材更一般。”
程宗遖沒說話。看樣子像是在認真看郵件。
“我可是聽說你最近格外雷厲風行啊,得公司上下員工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林昭說道,“就因為一杯咖啡就把人miya給開了?”
程宗遖目落在電腦上,冷打在他臉上,廓格外朗。他漫不經心說:“哭得我心煩。”
那天確實心很不好,一點小事就能讓他怒,訓了miya幾句,miya就哭了。他生平最煩人哭哭啼啼,當下直接讓去辦離職,然后去財務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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