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聽了。

霍了一聲‘瀾聽’，可見他們夫妻關系不錯，這個當婆婆的也開心。

姜母本就喜歡霍。

等母子親熱過了，

姜母抱過小姜笙，低聲開口：“這陣子老爺子子不好，一直盼著你跟瀾聽回來！我跟你爸爸說打電話你們回來，但是老爺子不肯，說怕耽誤你們的正事。”

“老爺子說，他不礙事兒，就盼著你們好起來。”

……

姜母總歸有些傷。

姜老爺子的病不容樂觀，可能也就是一直半載的事了，按理說老人家是希兒孫都能守在邊的，但是瀾聽那里……

的丈夫說，錢掙多無所謂，不能老爺子留了憾。

這話老爺子聽見，一頓臭罵。

老爺子說：“你這個父親當得真好！自己慫算了，還讓瀾聽跟你一樣當頭烏！男人就得有，你說他半路回來，別說我……就是他媳婦兒也看不起他。”

這些話，姜母不好在霍面前說。

帶著霍去看老爺子。

老爺子是重病，醫生勸他化療，但是姜老爺子拒絕了，他說自己一把年紀了不想那個罪，想面面、齊齊全全地走。

霍帶著小姜笙過去，老爺子正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聽見靜，姜老爺子睜開眼睛。

“回來啦！”

霍抱著小姜笙過去，握住老爺子的手，輕道：“是！回來了！后面暫時沒有接工作，可以一直陪著老爺子養病。”

聽姜母說了，多想勸。

姜老爺子怎會不知道？

他笑得臉上皺紋都展開了，他說：“你忙你的！年輕人工作要，別為了我這個老頭子關在家里，關在家里多無趣啊！”

霍接過傭人手里的熱巾。

仔細地為老爺子臉，一邊細致地說：“我工作不忙，我在家里就當支持瀾聽了！他當著姜氏的總裁，他的工作牽著上萬人的生計，輕易不能出錯。”

姜老爺子著溫對待。

他面部，卻不住。

好半天，他輕輕捉住霍的手，嘆息：“過去瀾聽是虧待了你！”

霍搖頭。

說：“我也有年輕不懂事的地方。”

這話只在老爺子面前說，在姜瀾聽面前，是不會承認的。

姜老爺子也清楚，他想，多麼明事理的姑娘啊！

他抬眼看看姜母。

姜母心里也震，不自地了下眼淚，是多麼地想霍能勸老爺子去治療，但明顯老爺子不愿意……

深夜，婆媳兩個聊了半宿。

姜母離開。

霍靠在床頭，輕輕著小姜笙的小臉，回想著白天的一切。

一直到姜瀾聽電話打來。

才發現，自己回來這麼久，連想他的時間都沒有。

姜瀾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他低聲問：“還在老宅呢？”

霍輕嗯一聲：“你消息倒是靈通。”

又說：“老爺子子不好，我思量著暫住在這里。姜瀾聽，雖然你說年前趕回來，但這幾天你有空的話，還是回來一趟看看老爺子。”

將老爺子的病說了。

那邊，姜瀾聽長久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低聲說：“我知道了！我會空回來！這陣子辛苦你了。”

他知道，在姜家雖沒有大規矩。

但在宅子里面，總歸沒有自己的小家來得自由舒適，生活上也沒有那樣方便，但霍卻愿意留在那兒，這時候他再不會問一年之期，因為他能覺到霍的真誠，是真把自己當他的妻子的。

姜瀾聽沒多說，只聲早些睡。

霍點頭。

掛了電話，環顧著這間臥室，這是姜瀾聽的房間。

幾個月來，偶爾過來住，這里面的格局跟布置已經趨于化、生活化，還有很多小姜笙的嬰兒用品……

他們的空間，似乎浪漫不再了。

但霍卻覺得溫存，踏實。

沉沉睡去……

天亮時，在睡夢中聽見外面的靜，接著是一陣腳步聲……睜開眼，就看見了姜瀾聽。

霍眨眼——

他連夜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