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阿鳶和阿霏同住一坊,這護花的任務就稍微讓讓我吧?”崔朝遠急急忙忙開口,風頭總不能都被阿璃搶走。
最終,幾人商定由崔朝遠送王繡鳶和謝嫻霏回家。呂修逸同徐友家住得近,便結伴回去。
至于蕭璃——
“子時要回宮值,我護送公主回崇仁坊。”郭安于蕭璃邊肅然而立,說道。
他神清明,顯然剛剛只是淺酌幾杯。
“既然有郭護衛,那我便不多事了。”令羽笑笑,說。
“郭某職責所在。”郭安說。
“我本來也不需要人護送。”蕭璃撇撇,說:“誰跑得過我的烏云驥?”
“小心為上。”令羽點了點蕭璃的額頭,說。
……
蕭璃和郭安并肩騎著馬,因崇仁坊與平康坊離得并不遠,故而也沒有加快速度,只慢悠悠地騎著。
“算算日子,再過些時日阿寧的信就該到了。”蕭璃對郭安說。
自郭寧離家,每一季都會給蕭璃來一封信報平安,也算是間接同家里報了平安。至于為什麼不把信送回家里,那自然是因為郭統領。一來郭統領還沒歇了捉回來的心,二來這父兩人還在隔空別扭著,誰都不肯服。
于是,這報平安的任務就落到了蕭璃的上。蕭璃大約也是這長安城唯一一個知道郭寧所在的人。
“待我一收到信,便去皇城尋你。”蕭璃對郭安說。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郭威統領看不大爽快,故而也不去討那個嫌棄。
“阿寧在哪?”郭安問。
“該是在南詔國了。”蕭璃隨意說道。
郭安怔了怔,似是沒有料到蕭璃這般輕易地了郭寧的所在。畢竟當初就算是陛下和太子殿下一同幫著父親詢問,都只說自己不知。
蕭璃什麼都不知道這話是沒人信的,且不說蕭璃派了邊武功最高的那個護衛跟隨,單說蕭璃與郭寧之間的誼,郭安說什麼都不相信會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況下縱容郭寧離開。
“走了這麼久,若還被輕易尋到,那也只怪阿寧技不如人了。”蕭璃揚揚下,理所當然道。之后,蕭璃目中出一的狡黠,繼續說:“況且阿寧說如今頗為通易容之,你們便是同錯而過,都未必能發現得了。”
“易容之?”郭安驚訝,問:“何時習了易容?”
“大約一年前吧……”蕭璃歪歪頭,想了想,回答。
“一年,那你……”
“我自然不可能什麼都向你們。愿意替報平安已是本公主心善了,明白嗎?!”蕭璃理直氣壯,看得郭安忍不住出微微笑意。
“殿下。”
“嗯?”
“今日范炟……”想到范炟離去時那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臉,郭安說:“若顯國公去陛下告狀,我可以向陛下解釋今日原由。”接下來一旬,都是他在前守衛。
“嗤,不需如此。”蕭璃滿不在意地揮揮手,“顯國公早年跟隨皇伯伯在外征戰,何等英雄,可兒子卻連我這弱質流都比不過,他有那個臉去找陛下告狀,我就有膽子在皇伯伯面前說他教子不嚴。”
“即便是顯國公不會去前告狀,可安王……”郭安眉心微蹙,沉。
安王啊……蕭璃想想這位堂叔,確實也是有些頭痛。安王就蕭燕這麼一個兒子,當真是寵地要星星就絕對不會給月亮。不然蕭燕也不會是現在這個無法無天的霸道樣子,皇子都沒他這般放肆。
蕭璃苦思片刻,但人打都打了,當時那一下子得還頗狠,搞不好蕭燕還要掉顆牙……于是,便也只好頗地說:“大不了就是挨罰,皇伯伯也不會真打死我。”
“……”郭安看向蕭璃,眼神擔憂中帶著不贊同,“公主金尊玉貴,又何須同他們計較。”
“不行,不計較我忍不下這口氣。”蕭璃立馬接道:“你也瞧見了,不是我想揍他們,實是他們太過欠揍。”
“……”
“好了好了。”見郭安又想開口說什麼,蕭璃指著不遠的公主府,說:“我到了,瞧,詩舞和酒流已出來迎我了,阿安留步。”
有什麼說教還是留著給阿寧吧!蕭璃在心里說道,已經要常被皇后娘娘和太子阿兄叨念了,可不想再聽郭安叨念。
郭安停住,著蕭璃帶著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不由自主彎了角,隨即又立刻回神,恢復了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
*
“殿下,今日還是男裝打扮嗎?” 第二日一早,畫肆和詩舞服侍蕭璃起。
“就男裝吧。”蕭璃擺弄著下面遞上來的袖箭,對畫肆隨意說道。
“公主想要那件天青繡銀的,還是白底繡青松翠竹的?”畫肆聲音清脆,問。
“都可,反正今日去太子阿兄那里挨罰,俊俏與否,也都只有筆墨紙硯瞧得見。”蕭璃放下手中的袖箭,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
看見蕭璃的模樣,拿著服的畫肆和給蕭璃束發的詩舞都忍不住笑出聲。
小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送門:排行榜單 | 好書推薦 | 強文
Top
苏秋睡了一觉,就从饭店大厨变成了瘦弱村姑。父母皆亡,底下还有三个年幼弟妹,家里穷的叮当响,还不时有人来讨债? 这日子实在是有些难过。 苏秋可不怕,大勺在手,银子我有。 谁敢欺负我,就让你尝尝菜刀的厉害! 银钱不愁,弟妹也可人疼,日子是越过越好。 眼瞧着姑娘到了出嫁的年纪,说亲的一个挨一个,连那京城官家公子都为了口吃食成天围着苏秋转。 山脚下的猎户开始着急了:媳妇这么优秀,会不会嫌弃我? 猎户奶奶恨铁不成钢,隔日找到苏秋:姐妹儿,看在都是祖国花朵的份上,你考虑考虑我孙子?以后你喊我奶奶,我叫你姐姐,谁也不耽误谁!
容娡生的一番禍水模樣,纖腰如細柳,眼如水波橫。雖說家世低微,但憑着這張臉,想來是能覓得一份不錯的姻緣。 怎奈何她生在亂世,家鄉遭了水災,不得已同母親北上去尋親。 逃難的人,兇狠的緊,一不留神,口糧便被搶了個淨,更要將人擄了去。 容娡慌不擇路,逃至一家寺院。 佛祖像前,焚香的煙霧被腳步聲驚擾,浸染上幾分甜香,縹縹緲緲的晃。 容娡一眼瞧見那個跪坐在蒲團上,俊美無儔卻滿身清冷的男人。 她知他身份尊貴,恐他不會出手相救,一咬牙,扭着細腰撲進他懷中,擡起一雙盈盈淚眸看他,軟聲懇求:“郎君,救我,救救我,求您……” 謝玹眼眸低垂,長指虛虛扶着她的腰,如同悲憫衆生的佛尊玉相。 在容娡咚咚心跳聲中,半晌,輕輕頷首。 * 世人皆知,國君禮重百家,更對國師謝玹尊崇有加。 起初,容娡接近謝玹,不過是因他掌握大權,性子又冷,不是輕浮之人,既能給她一份容身之處,又不用她搭上自己。 她盡己所能的讓謝玹爲她側目,用溫柔的僞裝,讓他以爲她非他莫屬。 但在亂世中,於她而言,男子不過是她依仗美貌,可以輕易利用的稱心之物。 今朝她哄誘着謝玹,安身立命。改日亦可選擇旁人。 可容娡萬萬沒想到,容身之處有了,自己卻再沒能逃出他的掌心。 ——那個滿身神性的男子,有朝一日竟會站在皇位之上,皁靴隨意踢開國君的頭顱。 他若無旁人般丟開染血的劍,一貫清沉的眉眼,眼尾暈開薄紅,目光一寸寸割過來,將她逼退到角落。 如玉的長指曖昧地箍住她的腰側,嗓音噙着陰沉的低啞: “孤在此,你再說一遍,想嫁誰?” * 謝玹一生冷血寡情,算無遺策,從未心軟。 唯一的失算,便是讓那個不愛他的女子入了他的心,動了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