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本來不止一個司機,但梁宴辛卻堅持讓跟自己坐同一輛車走,先送了再去公司。
經歷了兩天起床困難、睡眼朦朧地被男人抱到浴室洗漱的清晨后,決定好好地和對方談一談。
“除了周末,我每天早上都要早起。”先為自己接下來的話做了點鋪墊。
梁宴辛抬眸,“嗯?”
“早起就應該早點睡覺啊……不然會睡眠不足的。”
他目一頓,驀地笑了。
“你笑什麼。”溫書瑜一窘,義正言辭地接著道,“我覺得這種事,還是要控制一下,不然對不太好。”
話音剛落,驀地反應過來,下一秒忙不迭求生極強地補充:“對我的不太好。”
跟他“談判”是為自己謀福利,可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而且也確實沒看到梁宴辛因此到任何影響——每天早上得像一灘泥的只有,他則一副饜足又意氣風發的模樣。
一點兒也不公平!
“這樣啊,”梁宴辛挑眉,好整以暇地著,“怎麼控制?”
“一周兩次?”溫書瑜迫不及待地口而出。誠然也的,不過過猶不及,否則就是快樂的折磨了。
聞言,他瞇了瞇眼。
見狀干笑了兩聲,“正好周末嘛,這樣就不會影響睡眠了……”
越說聲音越小,最后沒輒了撲到他懷里撒,“要不然每天早上起床都好累哦,上也好酸。”
“我有個辦法,聽不聽?”他把整個人撈進懷里抱著。
溫書瑜狐疑地仰起臉,“什麼方法?”
“提前兩小時睡。”
一愣,直起控訴:“你這是榨!”
“嗯,”他俯.在耳邊悶悶地笑了一聲,“這個詞用得生切。”
生切?溫書瑜略一思索,才發現正常的一個詞被他這樣意味深長地一暗示,單個字理解或組合起來就變得格外的引人遐思。
“流氓!”
“多謝夸獎。”他不顧佯裝生氣的神,低笑著在上親了一口。
溫書瑜臉上的表頓時掛不住了,笑著推他卻被對方放倒,躺進了后蓬松的被子里。
最后梁宴辛到底還是妥了協,但是也沒任由囂張地次數,“你躺在我邊,還指我夜夜做柳下惠?”
“那我去隔壁房間睡?”溫書瑜故意慢吞吞倒退著走向房門,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目中一只腳甚至都踏出了門外。
結局是梁宴辛黑著臉把扛回了臥室。
然而沒過兩天,溫書瑜生理期造訪。
清晨睜眼時,手下意識搭在不時作痛的小腹上,過了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分辨出這種悉的覺,隨之而來的還有渾乏力的倦怠。
顯然,生理期快要到了。
下一刻男人溫熱的掌心覆蓋下來,握住搭在小腹上的那只手,然后側躺著從后環住的手臂微微收。
他沒說話也沒有醒,一切都是睡眠中本能的行為。
溫書瑜忽然轉過,又埋著頭胡使勁兒地往他懷里蹭,把他微敞的家居服領弄得七八糟。
一蹬,臉埋在他頸窩里。
梁宴辛被懷里人鉆的靜給弄醒了,睜眼前他先一步收回手摟的后背,“怎麼了?”
懶洋洋的嗓音里是略顯困倦的沙.啞。
回應他的只有撲在頸間的溫熱呼吸,明顯頻率不如睡覺時平穩緩慢。
“眠眠?”他蹙眉,低頭往懷里看,手掌先在肩胛骨上安地.挲幾下,“醒了?”
“嗯。”溫書瑜甕聲甕氣地應。
梁宴辛抬眸一看床頭的時鐘,距離平時起來的時間還半小時。他抬手輕輕了后腦,“再睡會兒吧。”說完就要先坐起。
懷里的人卻沒松手,“你去哪兒啊。”
“我先起來。”他沒有醒了再接著睡的習慣,除非是休息日陪。
“……噢。”安靜片刻,溫書瑜松開手,閉著眼往被子里了。
每次生理期就不舒服、犯懶,尤其第一天時最難,所以今天早上不僅不想起床去忙,也不想讓他走。
雖然這種想法有點稚,但在這種時候還是忍不住懷念月旅行,總覺得要是一直于那種相狀態里就好了。
現在對于他的依賴真的不是一點半點。
忽然額角印上一點溫熱,是撐在側的男人低頭吻了吻額角。
為了不打擾能睡的這剩下半小時,梁宴辛只了片刻就退開,末了替把微的鬢發別在耳后,手收回來時略一停頓,沒忍住在白皙的臉頰上輕輕蹭了蹭。
細膩溫熱,讓他心里了。
溫書瑜眼睫了,沒有睜眼。
床另一側一輕。
梁宴辛起準備去隔壁房間的浴室,轉前又往床上看了一眼。床上被子微微隆起,下面蓋著人纖細的形,微微卷曲的長發鋪散在白的床單上。
他抬手了眉心,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現在他才真正明白了什麼做“從此君王不早朝”,這之前他還不知道自己有令智昏的潛質。
從前圈子里有人為了個人不務正業甚至與家里決裂時,他都只當笑話看。但這種事,其中了才知個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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