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男人垂著眼漫不經心地聽周圍的人說著話,手上幫盛湯夾菜,最后把蝦一只只剝殼放進碗里。
溫書瑜頂著眾人灼熱的目,把蝦放進里慢慢咀嚼。
有人意有所指地握拳抵在邊輕咳一聲,頓時有些窘。
大概是有點不自在的緣故,胃口不如平時,餐碟里還剩不東西時就不怎麼吃得下了。
“你別再夾菜了,”溫書瑜扯了扯男人的手臂以阻止他的作,小聲提醒,“我吃不下了,飽了。”
梁宴辛擰眉,看一眼面前的碗碟,“吃得太了。”
他當然清楚食量有多,這些本來都能吃得完的。
溫書瑜遲疑片刻,又拿起筷子夾了只蝦放進里,一邊嚼一邊抬眸看他。
“算了,吃不下就別吃了。”他指尖還有剝蝦時弄上的水,于是屈指以手背輕輕蹭了蹭臉頰,“一會還有餐后甜點。”
吞咽之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甜點也吃不下了。”
“宴辛怎麼跟當爹似的?”有人笑道。
“還真是又當爹又當男朋友。”
梁宴辛扯了扯角,拿起溫熱的巾仔仔細細手,末了將巾扔開,抬眸往后靠在椅背上。
“提前謝謝你了。”
包廂里安靜一瞬,下一秒那人反應過來,瞪大眼,“要不要這麼厚無恥?我這說你給溫妹妹當爹,誰祝你早生貴子啊!”
有人裝模作樣慨:“什麼早生貴子,也不早了。”
話一出口就是赤.的涵。
梁宴辛目涼颼颼掃過一唱一和的兩人,“活不耐煩了?”
幾人干笑幾聲,迫于他“威”生地岔開話題,“都吃完了?吃完了就讓人撤了吧,咱們玩牌去。”
于是眾人陸續站起。
溫書瑜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維持鎮定平靜的模樣,可卻控制不住臉頰和耳朵上騰起的熱度。
早生貴子……
裝作不經意地抬手撥了撥鬢發,希能掩蓋住自己的異樣。
這一年來從沒有過對兩個人未來的懷疑,可以說未來的一切憧憬與計劃中都是有梁宴辛的存在的,但也的確沒想到這麼遠。
他們現在都還只是人關系,甚至都還沒……怎麼就扯到孩子上去了。
這半年甚至鼓起勇氣暗示過自己不介意,也不認為大學期間就不能發生關系,但他依然很執著。
或許是因為這一年都還在念書,沉浸在校園氛圍里就沒想那麼多。他朋友的話確實提醒了,一般人這個年紀已經家立業,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余姨會不會也很著急?
“走了?”男人淡淡道。
溫書瑜一怔,回過神,點頭應了聲“好”,卻因為剛才那些對話和自己腦補的容而不好意思抬頭看他。
正要起,手腕卻忽然被人攥住,對方輕輕一帶就又坐了回去。
“怎麼低著頭不看我?”他輕笑。
一僵,抬眸匆匆瞪他一眼,“哪有啊。”
說完就驀地站起,一邊拉他拉住自己的那只手,一邊催促他,“不走嗎,不是要去玩牌嘛。”
梁宴辛挑了挑眉,虛握住手的五指收,然后一言不發地站起,不經意似地了纖細的手腕。
黑白分明的杏眼里都是赧和不滿,所以那一眼并沒有什麼威懾力,就像是將爪子收攏的貓輕輕撓了他一下。
他當然知道為什麼而不自在,但那正好算他的目的。
一年了,他鋪墊了這麼久的耐心,就是為了讓關系更進一步,把“困”在那一個小小的圓環里。
孩子什麼的對他來說無所謂,一句話隨便說說,只是一個“提醒”。
他想要的只有一個而已。
梁宴辛把人帶進懷里,了腰側,“想玩牌?”
其他人都走在前面,只有他們兩個落在后面,所以溫書瑜沒手推開他。
“……不想。”說完,突然想到什麼,又補充,“想看你玩兒。”
“我?”他垂眸。
“是啊。”
停頓片刻,他似笑非笑道:“不是又想推我出去撞槍.口?”
溫書瑜頓時聯想到幾年前,當時梁宴辛替自己玩那一局牌贏了不,結果溫朗逸黑著臉找來時直接把責任推卸到了他上。
那聲“叔叔”也因此一戰名,幾年后帶來了不麻煩與揶揄。
“放心吧,梁叔叔。”沒忍住笑了笑,然后抬眸笑嘻嘻看向他,“我才不會呢。”
“天天欠收拾,是吧?”男人搭在腰側的手或輕或重地.幾下,長指還不□□分,總用指尖隔著布料輕劃。
溫書瑜呼吸一窒,抿著推他,卻反被對方帶著后退幾步靠在墻上。
走廊上已經沒別人了。
梁宴辛一手撐在側,一手搭在后腰,將往他懷里帶。
不得不在這個圍困出來的狹小空間和他。
察覺到男人低了頭,溫書瑜立刻抬手捂著。
“又不讓親?”他哼笑。
“不讓。”眼里浮現出笑意,子往右側歪了歪,手搭在他肩上靠著。
次數多了,也有了點經驗——這樣相擁的姿勢讓他沒辦法輕易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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