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之前拒絕他邀請做伴的請求,是因為本就不會來這次的宴會?
他心里一松, 正要轉,忽然聽見后有點不尋常的靜,于是又轉回去打量。
大廳的門被侍者從外側推開了。
通常有人進來時只有部分人會出于好奇或本能抬頭打量, 這次原本也是。但此時賓客基本都已到齊,因此抬頭去看的人多了不。
僅僅是這一眼,看向門口的人就都愣住了, 很快,整個晚宴大廳一瞬間安靜下來,只剩鋼琴曲還在緩緩流淌。
穿著珍珠白長的年輕人站在高大的男人側,一只手搭在后者的臂彎,黑西裝襯得愈發雪白,五指纖長秀氣。
邊的男人英俊的眉眼冷淡散漫,仿佛走進的不是什麼人影錯的晚宴,而是某個空無一人的地方。
兩人并肩朝里走,看上去格外相配,也分外吸引人的目。
晚宴中所有人都移不開眼,片刻后約響起低低的氣聲。
“他們怎麼會一起來?”有人問。
另一人面遲疑地回答:“……溫、梁兩家不是關系很好?晚宴上當個伴也不奇怪吧?”
“這麼多年,你哪回見梁在這種場合帶過人啊?”
旁人正議論著,忽然不遠的男人低頭垂眸,看向邊的人。
目落定,他凝視著挑眉笑了笑,眉眼間的漠然一瞬間消散,只剩下縱容與專注,還有從前那種囂張難馴的得意勁頭。
和這兩年,或者說和他一直以來在人前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邊的人仰頭看一眼他,脖頸修長纖細,仰頭時與巧下頜的線條連優的弧度。
下一秒微紅著臉別開眼,正要低頭提一下擺,側的男人已經極其自然地俯替做了。
整理好子后他直起,駕輕就地反手將搭在他臂彎的手包裹在掌中。
“我沒眼花吧……”
“梁給人提子?!”
“天啊,你們看沒看見他剛才的作和表?我不行了,他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樣一面。”
“看他們這樣,該不會是在一起了?”
“你們還記不記得前些日子溫家二跟梁不對付的事?如果真在一起了,照他們那妹控的屬,不待見后者簡直太正常了。”
眾人掩低聲議論。
“不過我怎麼記得他們年紀差的不小?梁能看上這種小丫頭?”
“可別酸了,年紀小怎麼了,你不看看別人站在一起多般配?家世上也勢均力敵。”
秦栩聽著周圍或激或八卦的議論聲,臉漸漸變得蒼白。
原來不是不來,也不是要給家里兩個哥哥做伴,而是要和梁宴辛一起出席。
在一起?怎麼可能呢?他覺得和梁宴辛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然而幾米外的男人人站在一起卻和諧驚艷到賞心悅目,連頭頂燈都黯然失。
“你手松開,”溫書瑜手了,小聲對邊的人道,“哪兒有這麼牽著手的啊。”
明明手就像剛才那樣搭在他臂彎才對。
“我想這麼牽,誰管得著。”他故意迫使舒展五指,再用長指輕輕蹭指間。
不說話了,大半注意力都被手上的分走,剩下的都用來留意晚宴上眾人炙熱的目。
從前對這種打量習以為常,但是這一次卻怎麼也沒辦法忽略。
梁宴辛忽然用力握了握的手。
“你干嘛呀?”溫書瑜指尖抵住他掌心輕輕撓了撓。
“我不該送你這條子,”他鎮住的小作,語氣不悅,“所有男人都在看你。”
說著,他轉頭冷著臉掃過周圍。
原本不遠好些男人都意猶未盡地繼續盯著他邊的人,見狀臉一僵,忙賠笑著轉開臉。
“什麼“所有”。”溫書瑜臉一熱,“我還看見有好多人盯著你呢。”
“是嗎,沒注意。”他不以為意地淡淡道,忽然語調一變,輕笑,“作為補償,回去讓你服?”
又來!礙于眾目睽睽下不好瞪他,只能輕哼一聲表示不屑。
“宴辛。”斜后方忽然有人輕佻地吹了聲口哨,溫書瑜轉過頭,看見幾個眼的公子哥兒正端著酒杯看著他們,眼里驚艷一閃而逝。
被他們用這種看好戲的目盯著莫名有點不好意思,于是默默出手臂,“他們是不是有話要跟你說?那我先去我爸媽和葭檸那邊。”
梁宴辛挑眉,盯著小姑娘轉離開的背影看了會兒,然后才不不慢地轉過頭看向幾人。
“有事?”他語氣涼颼颼的,毫不掩飾對幾個“狐朋狗友”的不耐煩。
“罕見,”其中一個道,“你邊什麼時候有過人?”
“現在不就有了。”他淡淡道。
“來真的?”
梁宴辛盯著說話那人,面不變,但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幾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不過從兩人剛才進來時他們就已經震驚過一回,所以現在倒消化得很快。
大家默契沒再順著這話說下去,轉而戲謔地開始你一言我一語。
“還是你牛,不聲把別人寶貝千金給撬走了,還憋個大招非得今天公開,什麼生日宴會,就是給你昭告天下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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