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辭沒有馬上回答陸辰南。
他還在想著早上那個夢。
夢里的一切都太過真實。
喬時念穿著神病院的服,整個人瘦了相,面容枯槁,向來水潤有神的大眸只余下了空與絕。
的角噙著自嘲的冷笑,拿刀進口的作是那麼的迅猛絕決。
等他反應過來,喬時念已經倒在了泊中。
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通冰涼……
“辭哥,你怎麼了……”
陸辰南不敢置信地看著霍硯辭,他一定是眼花了吧,辭哥的眼眶居然是……紅的?
他跟霍硯辭這麼多年兄弟,可從來沒看霍硯辭這樣過。
仿佛失了伴的孤狼,又悔恨又痛惜,還有一種孤寂和悲傷。
“要是不想回答,就不說了吧。”陸辰南安道。
霍硯辭又吸了口煙,白的煙霧伴著沙啞的聲音而出。
“昨天白依依舉起刀自殺時我異常地慌,總覺得不阻止就會有什麼來不及。”
“今早這個夢給了我印證,原來在喬時念上發生過這種事,我也真沒來及阻止。”
“所以,你就覺得人是有前世的,這些事是前世發生的?”陸辰南問。
霍硯辭沒有說話,他也覺得荒唐荒謬,但夢境和他當時腦中閃現的畫面又那麼真實。
陸辰南有些不習慣霍硯辭這模樣。
辭哥在他心里向來強大強勢、無所不能。
現在居然連前世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辭哥,就是一個夢而已,你不用自責這樣。”陸辰南寬。
霍硯辭將煙掐滅,聲音依舊干啞,“我覺不止是夢。”
“喬時念說做過一個噩夢,夢里
被我關到了神病院,過得很悲慘。”
霍硯辭說著心頭有了陣陣撕疼,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的夢里,就是在神病院。”
“你的意思是,你們夢境重合了?”
陸辰南更覺玄幻,“辭哥,或許就是嫂子的噩夢給你太大的沖擊了,你經常想著,所以也夢到了類似的場景。”
“畢竟嫂子說離婚是源于一場噩夢,你可能就產生了一些執念。”
面對陸辰南的分析,霍硯辭也沒說對不對。
“阿南,如果這不是夢,喬時念真的經歷過前世,自殺前說下輩子不會再我,做到了,這輩子真不我了。”
早上從夢中驚醒后,霍硯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喬時念。
他又惶恐又慌,一定要看到喬時念才安心。
終于,他在莫修遠的病房里看到了——鮮活的。
那一刻,他多想沖上去擁抱喬時念。
可又怕自己是在另一場夢中,他一下喬時念就會消失。
好在,喬時念是真實存在的,對他冷嘲熱諷,不信他。
不過也給了他機會,聽他解釋救白依依的原因。
可是他沒法說出自己的夢。
他很怕那是真的,他害怕喬時念真的經歷過那樣悲慘的事!
他實在無法接。
“辭哥,人怎麼會有前世,你就是最近神力太大了。”
雖然喬時念的表現,還有霍硯辭說的這些,邏輯上是通的,但陸辰南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他道,“你想想,嫂子多有韌勁,又有主意,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還生活,這種格的人怎麼會自殺呢?”
霍硯辭并沒有被陸辰南的話寬到。
喬時念確實如陸辰南所言生活,這樣熱生命的如果都走到了自殺那步,得有多絕?
“辭哥,你之前不是去找白依依問話了,怎樣了?”
陸辰南看著霍硯辭越陷越深,有意扯開了話題,“你手里既然有證據,怎麼不直接將送給警方定罪,還要費這功夫去審問。”
霍硯辭緩了緩神,“這些證據出現的時機有些湊巧。表面上看沒什麼問題,但我覺有人在控這一切。”
“啊?”陸辰南震驚,“誰在縱?對方有什麼目的?”
霍硯辭搖頭,“只是種直覺,還要細查。”
……
隔天,喬時念醒來時神還是不太好。
藥片的癥狀沒有完全消失,的腦袋會陣發的暈眩難。
“喬時念!”
就在喬時念想要躺著繼續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傅田田興沖沖地過來了,“告訴你一個超大好消息。”
喬時念興致缺缺,“什麼好消息?”
“白依依挨打了,還被打進了重癥室!”
聽到傅田田的話,喬時念確實來了點神,“誰打的?”
“你可以猜猜看,是誰打的!”
傅田田心愉悅地賣起了關子。
br> 喬時念想了一下,t國這邊相關人員都被警方可控制了起來,不至于會去打白依依。
國的人,那就只有——
“袁宏志的母親范素琴。”
傅田田震驚了,“你怎麼一猜就能猜到!”
喬時念,“不難猜,袁宏志死了,警方肯定要通知家屬過來認尸。”
以喬時念對范素琴的了解,范素琴不會管任何事實,只會將這次全部的責任全推到白依依上。
因為袁宏志確實死在白依依手里。
傅田田道,“范素琴先去認了尸,在那邊哭了一番后,就沖到了白依依的病房拼命地掐打,說要讓償命!”
傅田田繪聲繪地說著聽來的畫面,“白依依本來就了傷,范素琴還專門沖著傷口下手!”
“白依依疼得暈了過去,范素琴又把人從病床上拖下來,往臉上潑了一盆冷水,等白依依醒來,繼續踹打撕咬,旁邊幾個醫護人員都沒能拉住!”
范素琴的功力喬時念領教過,大概是以前做過農活,力氣出奇的大,一個掌就可以把打翻在地。
拽著頭發時也毫不手。
對尚且如此,何況是害了兒子的白依依。
“后來范素琴被拖走了,還跟瘋了似的罵,說讓白依依償命,說絕不會放過!”
傅田田解恨地道,“你不是說,袁宏志媽不是好東西麼,這也算是惡人磨惡人了吧!”
喬時念也覺得有些解恨,這些前世過的苦,白依依也在慢慢品嘗!
“對了,還有一件事!”傅田田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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