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進門關水閘的時候,南笙順便把衛生間的地蓋子也掀開了。地面上的積水比起剛回家已經消退了很多,被狗啃壞的家再被水一泡,這間不大的公寓放眼去,實打實的就是災難現場。
南笙站在客廳里,實在是有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覺。當然手里沒有劍,只有一把被周榮咬壞了把手的拖把。
“唉……”嘆息著閉上眼,實在不是愿意面對這個魔幻且蛋的世界。
手上拖把忽然一,多了個力道。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試探:“我來幫你收拾吧,你一個人可能不行。”
就算是加上你也未必能行。或許也該請個家政阿姨過來幫忙吧。不,可能更需要施工隊……
南笙一邊思緒凌,一邊松手睜眼。接著就聽見“啪嗒”一聲。
不知是男人手勁大,還是東西已經壞到無法挽救。拖把在霍霄手上徹底分裂,前面的頭掉在地上摔兩半帶起那麼一點水花兒,只剩下一被咬得坑坑洼洼的細鐵管被他握在手里。
呃……男人英俊的臉上閃過一尷尬:“我沒用力,它自己突然就……要不我去買個新的?”
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本來是打算好好表現,結果上來就出問題。
跟進門的周榮這時一個箭步躥到兩人邊,叼起地上的一半兒拖把頭,邊一陣啃咬邊咬著尾偶爾沖兩人一聲。那狗臉上賤兮兮的表好像在說:愚蠢的人類,看我力氣多大!你們可以嗎?
南笙已經無力再和這只傻狗計較了,只是自閉地站在原地不愿意開口。不說話,霍霄便杵在那里陪著一起沉默。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南笙終于重拾起心的堅強,出聲道:“我請個阿姨過來收拾吧。你去忙你的,幫我把周榮帶走就行。”這祖宗是供不起了!在這麼下去,整棟樓都得變危房提前拆遷。
霍霄聽著的話,眸中飛快閃過一晦暗。南笙這麼急著趕他走,那他還怎麼表現?
“啾啾……”他將失落的表和語氣都調整到最佳狀態,誰知剛開口就被狗聲給打斷了。
“汪汪!”大概是聽見南笙提起它的名字,周榮這會兒不咬拖把了,而是圍著漂亮姐姐不斷打轉。那一漉漉的狗不斷磨蹭南笙小,把本來就被積水浸的長蹭的更加慘不忍睹。
南笙沒搭理它,自顧自地拿出手機給相的家政打電話。
霍霄看著這場景卻忍不住心頭火起。狗東西,三番兩次給他搞破壞就算了。這會兒竟然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膽地占起了南笙便宜。他現在都不敢朋友好嗎?它還蹭起來沒完了。
“周榮你給我老實點!”霍霄一把薅住大狗脖頸后的皮,生生將它拖到了旁邊。
周榮被他拽得不舒服,“嗷嗚”出聲,拱起子往后掙。
“艸!”霍霄低低了聲口。狗東西,還敢跟他較勁了!哄不好朋友沒辦法,他還弄不明白一條狗?
“周榮,你爸爸不在這可沒人給你撐腰!你給我老實點。”他咬牙切齒地威脅完,又無聲地做了個口型……牛排。
“嗚……”不知道是男人上的氣勢有點嚇人,還是利起了作用,周榮哼唧著老實下來。
霍霄對它的識相表示滿意,松開了手。幾乎是同一時間,周榮猛地抖。又長又厚的狗被甩出了殘影,上面的水甩了男人滿頭滿臉。
“艸你大爺,周榮!”
男人的暴怒聲突然響起,大狗卻不為所,呲了呲牙后轉“嗖——”地躥到南笙邊,可憐兮兮的著漂亮姐姐的小,不斷發出害怕的嗚咽聲。
南笙被他剛才那聲怒喝嚇了一跳,手機險些掉在地上。低頭看了眼瑟瑟發抖地大勾勾,又看向面鐵青隨時準備殺狗燉的男人,微蹙起細眉不滿道:“霍霄,你閑的沒事欺負它做什麼?”
雖然周榮拆家可恨,但畢竟是不會說話的。教育是該教育,但也不用喊打喊殺的吧。
“我……它……”霍霄也秒變委屈臉,“啾啾,這狗東西甩了我一臉水,我還不能說它幾句嗎?”說著,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腦袋,“你看看,這大冷的天,萬一我著涼冒了怎麼辦?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惹你厭煩。你氣我罵我,甚至打我一頓都行,但是你不能為了一條狗冤枉我!”
南笙看著他沒說話。之前雖然在打電話,但也不是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靜。反正狗男人和這條狗算是狗到了一起,沒有一個省心的,誰也別說誰。
抬手摁了摁酸脹的太:“你翻翻看家里還有沒有干巾,趕。”說完轉走向了裝雜的柜子。家里還有一把新的拖把沒有,因為放得高一直沒讓周榮翻出來。
剛才幾個口碑不錯的家政公司都說沒有空余人手可以臨時調派,所以繞來繞去還得是自己手。
愁都愁死了,哪有心管那些七八糟的。而且在徹底想明白之前,也不想跟霍霄有過多的接和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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