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倏地轉頭,實在不敢想象霍霄會這麼痛快。
從看見他站在門外的那一刻起,就沒想過能輕松離開。結果就這麼容易?
“真的。”對上那雙紅腫又滿是驚異的眸子,霍霄點了下頭。
像是如夢初醒,南笙回過神來,急忙拖著行李箱快步走向院門口。可很快就發現,一直有道影子投在旁磚石路上。
停下腳步,轉頭……果然看見男人跟在后。
南笙眉頭鎖。
“我沒騙你。”霍霄出個苦笑,說話間舌尖嘗盡然,“我把你送到路口,記下車牌就回來。這麼晚了,我怕不安全。”
有多晚?其實現在也不過8點鐘左右。而榕城的治安也一向十分良好,除了孫甜和孫威之外他又安排了人在暗保護。
不過就是舍不得罷了。
南笙沒有再說什麼,只轉拉開院門,舉步離開。
行李被拖在后,子地面時發出“咕嚕嚕”的聲響,像是直接碾在他的心臟上,痛得人神魂恍惚。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后出了小區,來到街邊。直到南笙坐進車里,都不曾再有半字的流。
男人筆直地站在原地,眼見著出租車的車尾融進遠街道。苦伴隨著細的刺痛在腔蔓延,他突然輕笑了聲,對著夜啞聲呢喃……
“再見啊,啾啾。”
“晚安。”
…………
家里太久沒住人,加上之前離開時東西被搬得太空,整個屋子都冷冷清清的,有種被整個世界棄的空曠。
南笙實在是懶得收拾,把家上的防塵布扯下來都扔到客廳角落,然后連澡也沒洗,就那麼合栽倒在床上。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
第二天,南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昨夜窗簾沒拉,冬季正午的隔著玻璃照進來,耀眼卻不刺目。迷迷糊糊間,習慣將手向床頭柜。索半天才反應過來,聲源是從梳妝臺傳來的。昨晚隨手把手機放在了那上面。
鈴聲在這時安靜下來,沒再響起。
南笙起下床,作間只覺得頭重腳輕,渾都疼得厲害。
電話是顧妍妍打來的。手機只剩20%電量,把充電線上,給對方回撥過去。
顧妍妍接得很快:“在忙嗎?”
“沒有……”南笙開口,這才發現嚨干痛,聲音也啞得不樣子。
“天啊!”顧妍妍被這破鑼嗓子嚇了一跳,“你這是冒了?”
南笙后知后覺地吸了吸鼻子:“應該是的。”怪不得這麼難呢。
顧妍妍在那邊無語了一瞬:“你真行,自己冒都不知道。快點吃藥吧,不行趕去醫院。”
南笙說話費勁,只“嗯”一聲。
“唉……”顧妍妍嘆氣,“我明天休息,還想著請你和霍總吃頓飯,答謝他上次幫忙的事。現在你冒,看來是不行了。”
就算沒冒,也是一樣不行的。心頭不知是什麼滋味涌上來,南笙沒神也沒心多聊:“回頭再說吧,我去找點藥。”
“行行行,你快去!”
醫藥箱倒是沒被搬到銅雀臺那邊。
南笙燒了壺水,從箱子里翻出冒藥,確定沒過期才按照說明摳出兩粒服用下去。然后換了套睡重新躺回床上,給自己蓋了厚厚地兩層被子。
不知是藥里有安神鎮定的分,還是冒太難。不過幾分鐘功夫,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夢里,南笙夢見自己變一頭豬,被人綁了四肢架在火爐上烤。等一面烤的差不多了,就有人轉架子把翻個面,再刷上一層噠噠黏糊糊的蜂接著烤。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鐘。窗外夜幕漆黑,對面的居民樓家家戶戶亮著燈火。
汗水了衫被褥,著皮很不舒服,可的覺卻松快了不。南笙著天花板長吁口氣,過手機看了眼。
通知欄上兩通未接電話,另外還有一堆未讀微信消息。
南笙把客戶和合作商的先略過,先給于宏達回復過去:【抱歉于哥,我今天冒,睡了一天。】
那邊沒有立刻回復,便點開外賣件給自己訂餐。剛付完款,對方的消息就過來了。
于宏達:【嚴重嗎?】
南笙:【應該不嚴重,吃了藥好多了。】
于宏達:【我準備提前兩天去海市,那邊12號有個材料展銷會。你方不方便一起?】
南笙遲疑了一下:【方便。】早點換個地方去散散心也好,現在整個腦子是空的,心麻木又混。
于宏達:【行,那我訂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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