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霍霄安靜如。他握著方向盤的姿勢比駕校教練還標注，兩只眼睛聚會神地看向前方道路，仿佛自己開得不是車而是駕駛難度極高的飛船。

南笙則角帶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仍舊時不時瞥他一眼。

狗男人，都你別問了還非得刨問底。現在老實了吧，活該！

車子很快駛出新城區。

在一路口燈紅燈時，南笙瞥見路邊有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突然開口道：“霍總，要不要順路買個榴蓮啊？”

霍霄一僵，腳下險些松了剎車。“呵呵……”他干笑兩聲：“不買了，你不了榴蓮的味道。以后你不了的食，家里都不允許出現。”

南笙撇撇，歪頭看向他：“沒關系的，我忽然覺得我也能忍一忍。”

“都冬天了，哪來的榴蓮。”

“誰說冬天就沒有？又不是沒有技儲存。”

“反季水果又貴又不新鮮。乖，我們不買！等明年夏天的，我直接給你買個果園。”話音落下，前方信號燈正好變綠。霍霄趕換擋提速，逃一樣從駛離了那個路口。

可等到車子開過去，才想起原本是該右拐的。他暗自在心里了聲口，只好重新再調頭回來。

霍霄12點還有個國視頻會。回到家后，他纏著朋友溫存好半天后才踩著點兒去書房，比生產隊的驢還不愿。

南笙卸了妝，簡單洗漱過直接躺在床上。大約是起得晚，這會兒也沒什麼睡意。拿起手機翻看著，發現吃飯那會兒于宏達發了微信過來，因為被其他人發來的消息在最下面，竟然落掉了。

南笙點開看了眼……

于宏達：【15號左右有空嗎？海市那邊有個西餐廳的裝修項目，方便的話和我一起去見客戶？】

15號……那就是十天之后。南笙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手頭上的工作，還真能騰出空閑。

想了想，發送回復：【15號左右有時間。這個西餐廳就在海市嗎？如果談了需要去那邊盯著？】

本以為于宏達睡了，結果消息過去對方秒回：【是在海市。如果談的話，可能會需要你兩地跑。不過不用你常駐在那邊。】

兩地跑的話，是能接的。海市離榕城不近，但是通特別方便，二十分鐘就有一趟直達高鐵。以前不愿意再踏足那座城市，是因為霍霄。現在兩個人都在一起了，那段過往總該為真正的過往。

南笙：【我沒問題。】

于宏達：【那行，明晚我們見面聊吧。先睡了，睜不開眼了。】

和他聊完，南笙也有些困了。趁著睡意上涌，趕放下手機，將夜燈調到最低亮度模式，閉眼睡覺。

第二天醒來時，霍霄照例已經出門去了公司。

南笙去廚房里簡單做了頓早飯，吃完后打開電腦開始對著屏幕忙活。

快到中午時，霍霄的那位私人律師打來電話，說是派出所那邊調查的結果出來了……

那個黎雪的學生，是從堂哥家里拿到的那個u盤。或者更標準的說，是從堂嫂的包里翻出來的。

而黎雪的堂嫂……當律師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南笙簡直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鄭潔？那個學生的堂嫂是鄭潔？”

“你確定沒搞錯嗎？”

“沒搞錯。”律師緩聲說道，“南小姐，就是你那個同事鄭潔。”

南笙舉著手機，說不出話來。這結果……怎麼都無法相信。鄭潔和同期進的華藝。雖說辦公室里沒有真正的友，但兩人關系確實算不錯的。鄭潔平時表現出來的，不像是那種妒忌又有心計的人。甚至好幾次還在工作上幫過。

而且鄭潔和老公是榕城本地人，父母公婆條件都不錯。老公也能賺錢，這些年接單子都很隨，不像需要為了生活奔波。

那天和霍霄分析完，南笙一直覺得u盤的人應該是為了從這里竊取利益才會這麼做。所以無論如何，都沒想過這個人會是鄭潔。

“那……那警方有詢問過鄭潔了嗎？”南笙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