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都還沒出去,沙發倒是先變了戰場。
兩人這一番折騰耽誤了不功夫。等到匆忙收拾好出門,都已經過來約定好的時間。
徐逸城催促的電話打了過來。霍霄單手握著方向盤,一邊將車開出車庫,一邊眼皮都不眨地編瞎話:“早出門了,在半路上堵著呢。”
“我下午沒在公司,從銅雀臺這邊過去的。榕城的晚高峰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呵……”聽筒里傳來一聲哼笑。大約也知道兄弟是個什麼德,徐逸城沒說什麼,“行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等你過來。”
接下來的一路,霍霄都把車速控制在即將超速的邊緣。就這麼趕慢趕,總算是趕在7點前到了地方。
這次不是頂樓旋轉餐廳,而是16層的一家私房菜館。
店面整不是很大,但私非常好。這家店知道的人不多,因為基本只做榕城上層圈子的生意。每天只營業五桌,每桌不超過四人,需要至提前兩天預訂。客人可以告知有什麼忌口的,但不能點餐。老板同時兼任主廚,他做什麼你就吃什麼。
可即便是這樣,這每日的五桌也依舊很難預約到。
聽過霍霄的科普后,南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大概就是有錢人喜歡的格調吧。算酸好了,反正吃頓飯要是這麼多規矩,再好吃都沒胃口了。畢竟大排檔也香的,逮著空位隨便坐,只要后廚有食材,點什麼老板做什麼。
包廂里,徐家兄弟都在。
徐逸南笙見過兩次,也算人了。至于徐逸城……倒是和南笙印象中完全不一樣。
從霍霄偶爾的只言片語中,南笙拼湊出來的,是一個40歲左右,儒雅穩重的男人。
但實際上,眼前的人穩重依舊,卻帶了強悍的匪氣。尤其那一雙眼睛,比鷹還銳利。被盯上超過五秒鐘,就會有種被野鎖定的覺,脊背發寒。
于是在徐逸城放眼打量自己的時候,南笙下意識便往霍霄邊靠了靠。
覺到的不自在,霍霄手將人護在懷里,沖著桌邊的人皺眉:“你別盯著我朋友瞎看!”說完又低頭對南笙解釋道,“他以前練擊的,總盯著靶子看眼睛壞掉了,現在看人就這樣。”
這話一聽就是胡說八道。可他為了哄自己這麼損兄弟,南笙倒是放松了些,同時又有點不好意思。
徐逸城倒是不介意霍霄開玩笑貶低自己,他沖著南笙笑笑,態度很是稔自然:“第一次見面,也不知道弟妹喜歡什麼。隨便選了個禮,你別嫌棄。”說著,他從旁邊架子上拿起個掌大的袋子,親自走到南笙面前遞給。
結果不等正主反應,霍霄便手接了下來:“謝了啊!”他把東西往南笙懷里一塞,好奇地湊了過去,“快打開,不值錢就還給他,咱們不要!”
徐逸城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拳:“我是那麼小氣的人?”
“那可不好說。”這次霍霄沒說話,旁邊的徐逸倒是嘀咕了一句。他最近表現不好,零花錢又被親哥降低了。
徐逸城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等再轉過頭來,發現霍霄已經親自上手替朋友拆禮了。
袋子里是絨緞面的首飾盒,打開是一對珍珠耳釘。單珠樣式沒有任何花哨的鑲嵌,茶金的珍珠形狀渾圓,表皮鑒,在燈映照下泛著迷人的澤。即便是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是難得的極品。
南笙有些詫異,沒想到對方出手如此大方。抬眸看了眼霍霄,見男人一副本該如此的表,便也沒說什麼。
霍霄對這份見面禮顯然還算滿意的。他把盒子扣上放回南笙手里,邊攬著人落座,邊對徐逸城問道:“南洋的那兩片珠場,手了?”
“對。”徐逸城朝南笙手里的盒子虛點兩下:“上個月采出來的,不錯吧?”
霍霄點頭:“的確不錯。”
徐逸城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出顆煙,正準備點燃又想到什麼,沖著南笙晃了晃:“弟妹不介意吧?”
南笙搖頭:“不介意,霍霄在家也。”當然是被攆到房間外。舉起手里的盒子,終于找到機會道謝:“見面禮我很喜歡,謝謝。”
徐逸城笑了笑,算是回應。
包廂門這時開了,進來個窈窕高瘦的人。長發盤在鴨舌帽下面,帶著黑口罩,整張臉遮了三分之二。
“抱歉,經紀人剛剛臨時找我。”說話間,直接走到徐逸旁邊的空位上坐下,隨手將帽子口罩全部摘下。
人致的五出來,是熒幕上的悉面容。屋子里的三個男人沒什麼反應,倒是南笙驚詫地“啊”了聲,口而出道:“倪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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