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南笙開始不高興，霍霄反地一陣頭皮發麻。他也不知道小心肝兒為什麼突然變臉，但求生讓他趕解釋道：“不是……啾啾，我以為你更想自己解決這件事。”

南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沒打算吧事全權給他，自己當甩手掌柜啊。可既然有簡單的辦法，為什麼非要費事走彎路？何況報警不也還是要借助他的力量嗎？又不是言小說里的腦殘矯主，放著男朋友有能力卻不找他幫忙，非得清高憋死自己。

瞪了狗男人一眼，隨即又在心里嘆息。這就是間的通不順暢吧，總要磨合的。

“霍霄。”

“嗯？”

“再有這種事，你下次提前把預選方案都告訴。”

“一定！一定！”

這通折騰完，兩人回到家已經快晚上8點。

付警那邊的證明材料要明天才能加蓋公章，南笙便開始著手整理其它信息。U盤的事只能證明失過圖紙，卻無法證明那個黎雪的學生抄襲的就是的東西。這種事，要捶就一次錘死，別留什麼反駁狡辯的空間，來回拉扯打口水仗費時費力又沒有任何意義。

可南笙坐在桌前，盯著電腦看了一會兒后卻忍不住發愁。

當初因為發生了那些事，離開海市前和所有大學同學還有老師都切斷了聯系。現在想要找個相關的人來給作證，還真難的。

顧妍妍和倒是室友，可一來比賽沒怎關注，提供不了太多線索。二來是《互空間》欄目組的工作人員，肯定是要避嫌。

南笙煩躁地了臉。都怪狗男人，要不是因為他，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得仿佛“眾叛親離”一樣，現在連個幫忙的都找不到。

房門這時發出輕微的響。這邊正在心里diss他，就端著杯熱牛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還沒弄好嗎？”男人長，說句間已經到桌邊。他將杯子放下，彎腰看著幾乎全是空白的文檔，在耳邊低聲道，“別費事了，你把相關的材料都給我就行。我手下的書很擅長做這種工作。”

南笙突然垮了肩膀：“我就是相關材料不夠，才發愁啊。”想了想，拿起手機，還是打通了顧妍妍的號碼。

顧妍妍好半天才接聽的電話，一開口就能聽出聲音嘶啞、萎靡不振：“喂？我看見你發微博了，是又買水軍了吧。”

南笙被這破鑼嗓子嚇了一跳，好半天才說道：“你……你是冒了嗎？”

聽筒里傳來“咕咚咕咚”地喝水聲，隨即顧妍妍舒服地嘆口氣：“唉……我們開了一下午會。話說多了，嗓子有點腫。”

這幾個小時南笙沒閑著，欄目組的人同樣也很忙碌。《互空間》最火的時候，還是在電視主流的年代，那時就算有人檢舉抄襲，也不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浪，頂多登個報紙一兩天就過去。等到后來節目沒落，完全沒有了關注度，能有人看就不錯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一個是理經驗不足，多有些手忙焦爐哦。另一方面欄目組負責人看見了商機，準備趁機跟著蹭一波關注度，說不定節目能翻紅。

“抱歉了，給你們帶來這麼大麻煩。”不管怎麼說，沒保存好U盤導致圖紙被盜，是的疏忽。

“你那邊材料整理好了嗎？”顧妍妍問道。

“還沒有啊……這都過去多年的事了。”南笙語氣惆悵，隨后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我想問你要幾個同學和老師的聯系方式，不知道你還留著沒有？”說著，一連串報了好幾個名字，“這些人有當初一起參賽的，還有評委。”

顧妍妍略微遲疑：“大部分……都有。不過有兩個我也三四年沒聯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打通。”

就算能打通，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幫上忙。南笙邊在心里補充一句，邊說道：“沒關系，聯系不上在別的辦法。”

“那我把他們的手機號和微信都給你。”顧妍妍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我這就跟領導申請一下，以欄目組名義去和我們學校聯系。你有材料是一回事，我們節目也得秉持嚴謹態度，進行了解調查，給觀眾一個代嘛！”

結束通話，顧妍妍立刻把那幾個人的聯系方式推送過來。南笙挑選出當初和自己關系最好那個，先給撥了電話。手機號碼能通，但是無人接聽。反復兩次都是自掛斷后，仰頭靠在椅背上，長吁口氣。

正準備再打第二個，南笙轉眸往旁邊掃了眼，就見霍霄不知道何時搬來個小凳子，這會兒正屈膝坐在上面正眼地看著。兩人四目相對，他舉了舉手，像極了和老師提問的小學生。

南笙一怔，接著就聽見男人著嗓子開了口，用一種故作稚的語氣嚴肅又正經道：“報告南老師，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