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姿態擺得這麼低，讓南笙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真的不了。實不相瞞，我個人覺榕城的家裝市場這兩年卷太嚴重，所以準備開始轉型，看看能不能再有點突破。”

“轉型啊……”老板娘嘆口氣，眼睛里浮現出悵惘，“年輕真好啊。我年輕的時候腦子發熱做了家庭主婦。這麼多年荒廢下來，說句實話，現在重新回到公司覺都特別難。不過你這麼說，我也不好再留你。”頓了頓，突然轉開話題，“錢國宏是肯定好不了了，我本著做人的良心不會讓他早死，但也不會讓他過得舒坦多活兩年。夏嵐以后也不可能再這個圈子里混下去了，收了那老不死的不東西，房子、車、首飾……我已經請好律師準備起訴追回，反正不會讓好過的。”

南笙聽著的話一怔。其實并不太關心這些后續，但轉念便明白過來。老板娘今天來找，不是非要請回去上班，而是通過在向霍霄表態度。

華藝雖然還是華藝，但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家公司。沒離婚是為了利益最大化，而不是還要和錢國宏綁在一起。

“……”下意識想對方錢太太，可剛張便發現不對。這一時間倒是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了。

對方也看出了的窘迫，主開口道：“我宋明蕓，你要是不介意我一聲宋姐也行。”做了這麼多年的錢太太，都快忘了自己也曾經在行業有名有姓了。

“宋姐，雖然公司我不回去，但手上還有幾個項目沒做完，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就不接給別人了。都是人推薦的客戶，半路放人家鴿子也不好，就讓我都完吧。”這話中表達的友善已經很明顯了。

宋明蕓顯然松了口氣，臉上的笑也更燦爛真誠許多：“行！這些你繼續做完。這期間該給你的工資和提，我一分錢都不會你！”

南笙笑著拿起面前的熱牛，當酒杯舉了舉：“那謝謝宋姐了，祝你以后生意興隆。”

…………

和宋明蕓分開后，南笙本來想四逛逛，結果剛溜達沒幾步霍霄便打來了電話。

狗男人上來第一話就是追問行蹤：“你去哪里了？怎麼沒在家。”

南笙不答反問：“你回家了？”

“嗯，剛到家。”霍霄嘆了口氣，“唉……進門想抱抱朋友卻發現不在，一點都不幸福。”

南笙天：“你能正常說話嗎？”

“在哪里呢？我去接你？”

“不用。我就在步行街這邊，約了人談點事。”

“約了人？”男人語調微挑，“的還是男的啊？”

又不正常了！南笙無奈：“的！我的前老板娘。”

霍霄“哦”了聲，沒再多問：“我過去找你，一起逛逛？”

“行啊，我正好也想四轉轉。”南笙說完掛斷電話，然后在微信上了個定位發給他。

霍霄到的很快，過來時手上還拿了條羊絨圍巾。

等到了近前，他抬手將圍巾給南笙圍上，然后著冰涼的臉頰皺眉：“何嫂說你出來時穿的不多，怎麼不注意保暖？”

南笙下意識在他炙熱的掌心上蹭了蹭：“我出門時沒這麼冷，誰知道在外面呆了一會兒就變天了。”

前晚那場降溫后，榕城徹底一夜冬。

“有想去的地方嗎？”他問道。

南笙搖頭：“沒有，我就是隨意走走。”

霍霄抬眼，快速掃了下四周，就近拉著進了一家商場。

商場一樓是輕奢專柜和賣珠寶首飾的，南笙本來對這些就不太興趣，進門買不買都要應付柜姐怪麻煩的，便拉著他直奔滾梯去了二樓。

二樓有家大型書店，在里面挑了兩本畫冊。出來后邊四瞎轉悠，邊把聽來的八卦和宋明蕓剛才來找自己的事給他講了一遍。

末了，南笙十分慨的嘆息道：“我覺老板娘的雖然看起來疲憊，但整個人都狀態卻比以前好太多。就有點胎換骨的意思，唉……婚姻到底給人帶來了了什麼？”

霍霄聽著最后那句話，簡直頭皮發麻。他停下腳步，轉過來認真地看著：“啾啾，你應該問渣男給人帶來了什麼？錢國宏他老婆選男人的眼不好，那得怪自己。”說著他了膛，“你就不一樣了！你看，你選男人的眼多好。”

“呵……呵呵……”南笙干笑了兩聲，“是好的，全天下最不要臉那個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嘖……”霍霄聽著這話有點不樂意了，“什麼現在的男朋友？”后面還想換個新的是怎麼著。

南笙撇：“嗯，不現在，還當過我幾天前男友。”

霍霄磨牙：“是，前男友現男友的名分我都占了！什麼時候讓我當你老公？”說著，他一把攬住纖細的腰將人摟進懷里，快速在紅潤的瓣上啄了一口，“乖，聲老公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