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層樓的高度足夠俯瞰大半個新區。
南笙起初還覺得這樣開闊的視野新奇又有趣,可看了沒一會兒便覺得惡心目眩,開始暈高。
霍霄趕放下一旁的窗簾,將外面景遮住,然后看著雙手抱頭,連水都喝不下去的樣子有些心疼:“沒有你這樣盯著一直看的。”說完摁下呼,讓服務生送了薄荷糖還有酸梅過來。
南笙好半天才緩過來一些:“我哪知道會這樣。”比這高的建筑也上去過,但從來沒出現這種狀況。拿起顆梅子送進里,酸甜的味道刺激著舌尖上的味蕾,頓時好了許多。
霍霄將熱牛推到面前:“頭還暈嗎?”
南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沖他擺手:“沒事,再緩一會兒就好了。你讓他們上菜吧,可能是我空腹糖有些低才會這樣。”來時的路上就了。
他還是不太放心:“不惡心了?能吃下去?”
“嗯,不惡心了。”
霍霄抬手打了個響指:“遵命!”
菜上齊的時候,南笙起去了衛生間。回來時為了多看看餐廳部裝潢,特意從另一邊走廊繞路,沒想到還遇見了人。
周澤浩就站在前方不遠的拐角。因為側對著這邊,對方并沒有注意到。
這倒是巧的。南笙正準備上前去和他打聲招呼,結果抬腳剛走了兩步,便又頓突然在原地。
看見一雙白皙的手臂從周澤浩對面的盆栽后出來,狠狠推在他膛上。原來他對面是站了人的,只不過角度問題了的視線盲區。
男人看起來斯文清雋,被推這一下卻紋不,甚至連表都沒變分毫。他屈指頂了頂鼻梁上的鏡框,猛地手將面前的人扯進了懷里,魯的作頗帶著幾分泄憤的意味。那是個小的孩子,被周澤浩箍在懷里后一直拼了命的掙扎。
哦豁!南笙腦袋里仿佛響起“叮——”地一聲音效。教養告訴非禮勿視,這時候應該悄悄走人。但杵在原地,很誠實的不愿意挪半步。八卦啊~還是人的桃八卦,誰能抵抗得住啊!
“周澤浩!”寂靜的走廊突然響起略帶哭腔的怒罵,“你放開我!”
“你就是個混蛋!”
“你不愿意相親憑什麼拉我過來做擋箭牌,你當我是什麼?!”
“呵呵……”男人笑了兩聲,平靜和緩的語氣和平時無異,可卻連隔了一段距離的南笙,都聽出了里面的兇狠,“秦姍,你睡完我就跑,你當我是什麼?可有和無的床伴?還是寂寞時的消遣?嗯?”
“你好意思嗎?”孩兒哭音更重了,“那晚明明是你……你過那麼多朋友,不差我一個……唔……”
男人將所有的話都堵回肚子里,吻得急切又兇狠。
這劇就有點刺激了。南笙耳發熱,下意識瞥開視線,結果就看見了天棚上的攝像頭。
可真是……算了,反正能跟霍霄做朋友的人,都是有那麼幾分不要臉在上的。南笙趕轉,迅速地順著原路閃人。哪能什麼劇都看到結尾呢?萬一被這兩個人發現,那就更尷尬了。
南笙這一趟去的實在久了些,霍霄等得已經有些不耐煩,正要給打電話。
見人回來,他便放下手機,問了一句:“又暈高了?”說完才發現眼前的人有些不對勁,“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是臉紅,那個狀態怎麼說?好像還帶了點充滿荷爾蒙的?
南笙被他這一問,心頭莫名生出一恥。和男朋友一起吃瓜倒是沒什麼,但如果是人言劇的話……就覺得有些怪。
端起杯子喝了口熱驚。然后想了想,把畫面省略掉,只說容提要:“我剛剛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周澤浩了……”
可霍霄聽完卻不覺得稀奇,甚至還有種果然如此的神。
周澤浩上說著自己和秦姍沒可能,但只要有出現的地方,他目就會不自覺追隨,再也裝不下其他任何人。男人管不住眼就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心就管不住自己的。
“呵……”他低笑了聲,“我就說,他跟秦姍兩個遲早要攪合到一起去。”
南笙再次嗅到八卦的味道:“他們兩個,有故事?”
霍霄“嗯”了聲:“青梅竹馬……”見南笙興趣,他講完兩人那并不復雜的糾纏后,又順帶將兄弟穿開時的一些糗事給賣了個干凈。
男人講故事的能力其實一般,但架不住人擅長腦補。南笙聽著他的大綱,腦海中已經自形了一部30萬字的小說。
這邊正沉浸在劇里,就聽見桌對面的人忽然開口說道:“啾啾,外面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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