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霄這一走,就是整整一星期音訊全無。
第八天晚上,南笙倒是在新聞app上刷到一篇本地資訊……榕城知名企業霍氏集團的掌門人霍政霆突發疾病院。
豪門辛永遠都是大眾興趣的題材,這篇報導的篇幅很長。文字繪聲繪,好像筆者親經歷過一樣。從霍家的商場沉浮到霍政霆生平,再到霍家繼承人猜想,以及家產爭奪分配,連當年霍啟東車禍的事都被了出來,倒是通篇沒提霍霄。
剛從頭到尾把這篇報導看完,房門就被人輕輕扣響。是吳姐過來幫上藥。
南笙將頁面劃到標題那一屏,遞給看:“這個霍氏跟霍霄,是一家的吧?”雖然從紅館回來后,男人匆忙就走了,沒來得及給更新家庭背景信息。但兩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能從只言片語里拼湊出一些信息的。
“對。住院的這位啊,是我們先生親爺爺。”吳姐沒有多說什麼,但語氣里約帶著不屑。然后熱雙手,打開藥盒蓋子。
南笙點點頭,沒有追問。邊解著睡紐扣,邊不自覺有些走神……連給霍霄工作的阿姨都對那邊抱有敵意,也不知道他和霍家的恩怨到底又多深。想到這里,又聯想到了霍明遠。
一個素不相識,甚至未曾蒙面的人,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手將推深淵。這種被蟄伏的野盯上的覺,真的很不好。
心底不控制的一陣發寒,突地打了個激靈。
吳姐急忙停下作:“南小姐,是我手重了?”
南笙回過神來:“沒有,都已經不痛了。”楊朔的藥確實管用,外用加服,一星期下來肩膀已經完全消腫,可以活自如,只是還不能持重。
“那是屋子里溫度低了?”吳姐拿過遙控,將空調溫度調高。
榕城這幾天冷空氣過境,氣溫直線下降,但還不到供暖期,是最容易涼的時候。
“是有點冷。”南笙順著的話附和一句。
等吳姐出去后,重新拿起手機點開了微信。和霍霄的聊天記錄還是一個多星期前,要出門問他那些首飾該放在哪里。之后就再也沒有了。
他們倆這段時間總待在一起,有話當面就說了。也不太需要網絡聯系。
南笙看著兩人的聊天頁面發了會兒呆,然后選了個狗頭的表包給他發送過去。
屏幕上靜悄悄地,沒有任何回復。遲疑兩秒,又點開通話頁面,在他的名字上點了下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您的電話……”和之前一樣,回答的是冰冷機械的提示音。
這還真是一出去就失聯的野狗啊……
南笙輕嘆口氣,把手機放回柜子上好充電線。關燈睡覺。
這半個月的病假已經浪沒了,明天得恢復社畜的生活去上班了。
南笙休息的這半個月里,設計部來了兩個新人。不過被分配到了一組。
角的口子已經愈合,額頭和顴骨雖然消了腫,但還有明顯的淤青。所以一進公司就引來不同事的八卦和側目。
瞎話早就編好:前幾天遭遇了搶劫,被打的。
于是一上午過去,全公司都知道南笙被打了。但消息傳來傳去,不知道怎麼就變南笙被那個有錢男朋友給家暴了。而且挨了打不好意思講,就說自己是遇見了搶劫的。
也不知最開始造謠那個是哪位。傳到最后簡直有鼻子有眼,連南笙自己都差點信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王大頭和鄭潔一個坐對面,一個挨旁邊。兩人同是一副擔憂同,言又止的模樣。
南笙在他們的眼神注視下,徹底沒了食。
無奈地放下筷子,極為認真地對兩人解釋道:“我知道你們是替我擔心,但我真的沒有被家暴。”
不得不承認,霍霄雖然有些地方讓人一言難盡的,但對的確夠容忍夠遷就。他這樣一個站在金字塔尖上的資本家,可有些事卻比普通男人都要做得到位。
可很明顯的,這話王大頭和鄭潔都不信。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王新建率先開了口:“南笙,雖說是你的私事吧……可聽哥哥一句勸,男人可以沒本事,也可以賺不來大錢,但脾氣得好。手的要不得。”
“沒錯。”鄭潔點頭附和,“出軌和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然后試探著問道,“南笙,你跟我說,你是不是遇見什麼難事了?”
“你家里遇見事了缺錢不得不跟著他。還是那個畜生威脅你?”
“我看那人有權有勢的,該不會……”
“沒有,真沒有!”南笙急忙打斷。再讓鄭潔腦補下去,一本20萬字以上的長篇小說就該問世了。
抬手了太,把事大致加工了一下:“我的確是被打的。上周去紅館溫泉遇見個醉鬼,當時旁邊沒人,反正……就……emmm……”話音頓住,然后出個你們都懂得的笑容。
鄭潔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王新建用眼神制止了。
他沉兩秒,再開口時語氣中多了幾分真誠:“南笙,真有什麼難事,你就跟哥哥說。能幫的我肯定幫。”
南笙一陣默然,隨后也鄭重道:“謝謝王哥。”
雖然兩人間比普通同事多了些利益捆綁,但王新建能說出這種話,是的的確確把當朋友了。說不是假的。
不過霍霄要真是那種人面心的畜生,以他的權勢地位,一百個王大頭也幫不上忙。幸好運氣不錯,這男人就只是狗。
“唉……”鄭潔在旁邊長嘆一聲,“人真難啊!”
南笙點頭,對這句話深深表示贊同。拿起筷子,提醒道:“快吃飯吧,一會兒午休結束了。”
話題總算就此打住。
只是有些狗吧……他不念叨。
一個多星期毫無音信的男人,上午才被當八卦diss了一圈,下午便突然有了消息。出現在微博熱搜上的桃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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