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藥的藥效過了勁兒,次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南笙就被痛醒過來。干躺著難,想繼續睡又睡不著,干脆翻下床,去客廳里打開電視,準備看看節目分散注意力。
一集綜藝剛放不到半個小時,霍霄便也起了。
男人似乎也沒太睡夠,黑著臉在屋子里轉悠了兩圈后,才開口:“了嗎?”
“還行吧。”現在主要是疼。
霍霄擼了把頭發,去臥室里拿出手機:“想吃什麼?蘇式早茶行嗎?”
南笙點頭:“行。”
男人比了個OK的手勢,直接下單。
這家餐廳支持24小時點單,東西送來的很快,味道也不錯。可大約是起得太早,影響了食,兩人都沒吃多。
飯后霍霄收拾了餐桌,接著就開始四翻騰南笙的東西,親自手給打包。
于是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家里就仿佛遭賊了一樣。
南笙看著四都七八糟的屋子,簡直被他這波作秀花了眼:“霍霄,你要不要把我衛生間墻上的瓷磚都刨下來,一起帶走?”
他忙碌的作一頓,然后轉眸看向窩在沙發上的人,竟然著下煞有介事道:“你要是想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想保存完整的話,得找人過來切割,可能要費些時間。”
南笙:“……”這人真是正常不過24小時,又開始不說正經話了。
“呵……”他低笑一聲走了過去,習慣地就想往上,半路又忽然想起上有傷。只好憾地嘆口氣,規規矩矩坐在了旁邊,“啾啾,其實我也覺著買新的更省事,但又怕你用不順手。”
他早就發現了,南笙其實是個有些舊的人。相比起新鮮和先進,更偏那些用順手的舊。就是不知道時日久了,會不會也把他這個人鐫刻進心里。
“嘁……”南笙輕嗤了聲,“我用隨手用的就那幾樣,可你現在是要給我搬個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你說說看,我在想什麼?”男人笑容輕挑,看著的眼神卻無比認真。那雙瞳仁漆黑深邃,像是無底的旋渦,能將人吸進去。
南笙心跳微,偏頭避開他的視線。然后暗罵自己不爭氣,竟然被他一個眼神就給到了。
“怎麼不說話了?”狗男人不依不饒,整個人往這邊挪了挪,膝蓋頂上側輕輕磨蹭,“說說看啊,我在想什麼?說對了我就以相許。”
麻的頃刻傳遍全,南笙不控制的打了寒,可脖頸以上的地方卻熱的發燙。這惱中又帶了點心慌的覺人說不出的無所適從。“呼啦”一下站起來,惡狠狠地瞪他:“狗男人,誰稀罕!”說完抬腳照著他小踢了一記,結果用力過猛牽了傷,頓時疼得皺眉吸氣,站立不穩。
霍霄趕起去扶:“小祖宗,我錯了!咱好了再家暴行嗎?”邊說著,邊半抱起人往臥室走,“你去躺著歇會兒,我收拾完你。”
等東西收拾完,已經差不多快要中午。就連臺角落的噴壺,還有梳妝臺屜里的指甲刀都沒落下,統統被打包進行李箱。
霍霄打了電話,讓等在樓下的趙楊帶著人上來搬東西。然后親自去臥室里恭請老佛爺起出門。
房門剛一鎖好,男人臉上的愉悅就再也藏不住。
孩子的單公寓偶爾留宿一次是趣,可久住的話真是哪哪都憋屈的要命。尤其是那張床,他睡著了都不太敢翻。不是怕掉下去,就是怕到。
想干點兒什麼都不敢盡興。
唉……努力了好幾個月,總算是把人搬回自己的地盤兒,可以為所為了。
幸福的生活啊,真是想想就人心馳神往。
“霍霄……”輕的聲幽幽響起,打斷了他的幸福。
“嗯?”男人轉過頭,疑地看向,“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看不慣你尾敲上天的得意樣兒!南笙撇撇,從包里翻出小鏡子塞進他手里:“喏,自己照照,看你笑得有多油膩。路邊攤的麻辣燙都沒你油!”
話音落下,電梯正好在一樓停穩開門。南笙懶得再搭理他,抬腳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霍霄看著纖細的背影,忍不住“嘖”了聲。他應該沒做什麼惹不高興的事吧,那個什麼大姨媽不是也走了麼?這怎麼突然就人攻擊上了?真是“人心,海底針”!
眼看著電梯門要關上,他抬手摁下開門鍵,邊往外走,邊舉起小鏡子照了照:“帥的啊!哪油膩了?”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正值生理和事業的雙重巔峰。有錢有有材有地位,力力雙重持久……簡直了,他真是太有魅力了!
呵,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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