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就是狗男人！總有本事在你一本正經和他流的時候，突然就來上一段單口相聲。

不過被他這麼一打岔，南笙心頭那惶又悲涼的緒倒是散去了不。

霍霄也不知道南笙為什麼會大半夜的突發這種嘆。但強烈的求生直覺告訴他，這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表決心。

“啾啾，沒有人敢保證天長地久。但我不是一個會輕易就喜歡的人。”

“你不是也說過麼，憑我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人，勾勾手指就會有一堆人愿意上來。可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在你之前不是別人。在我們分開的那幾年里也不是別人。最后兜兜轉轉，只能非你不可。”

南笙想過，始終想不明白。現在已經不質疑霍霄的喜歡，但也的確不覺得自己有魅麗，值得他這樣大干戈的折騰。如果非要強行理解的話……

“是因為我一直在抗拒你吧。人不都是這樣嗎，尤其你們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你很了解男人？”霍霄語氣涼涼。

南笙沒說話。不了解男人，要是有那個本事，早開專欄做網紅賺大錢去了。還當什麼社畜打什麼工？

“唉……”霍霄輕嘆口氣，一點點偏頭，將下搭在肩膀上，“為什麼一定要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不能因為，你是那個最好的，所以我才非要不可？”

南笙心弦微。沒有哪個人不喜歡聽的話，也不能免俗。就算霍霄這話里摻了水分，仍舊控制不住那漸漸升起的愉悅。

“啾啾……”男人抱著的手臂收攏幾分，語氣平靜而堅定，“對我而言，你就是最好的。不接任何反駁。”

那一瞬間，心底的某一徹底塌陷下去。南笙覺到呼吸有些困難，攥被單，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異樣。

不行，不能讓狗男人發現的真實緒。已經不是一般狗了，真要徹底沒了忌憚，以后還有好日子過嗎？

“霍霄……”

“嗯？”

“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麼言電視劇或者小說？怎麼忽然油舌起來了，你以前不這樣的。”

呃……男人被問的心頭一噎。

他……是著頭皮咬著牙，看了那麼一點。

這不是小心肝兒總不給他好臉，他想著多采集點資料，了解一下心里嘛。盡管那些節又扯淡又無聊，看得人頭禿，但他多還是總結了點兒東西出來。

第一，男人和人理解問題的能力和角度完全沒有相同點。

他能在談判桌上所向披靡，但要是敢這麼和南笙說話，他就得萎靡不振。這一點已經有多次慘痛的事實證明過了。

第二，能力行解決的問題，別用。

老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那是相當有道理。之間的肯定是越吵越薄。

所以說吧……他雖然投機取巧，學了點表達方式。不代表他的心不夠真摯啊。

但不管怎麼說，這種事絕對不能承認！

“啾啾，我這是之所至，有而發。你怎麼能質疑我的真心呢！”

南笙輕“哼”了聲，懶得跟他掰扯。

室一時寂靜下來，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就在霍霄盤算著，反正也醒了不如哄著小心肝兒再忙碌一次的時候，南笙忽然開了口：“霍霄，我媽……出軌過。”

人聲線干，帶著明顯的抖。在這深夜里讓人覺得格外可憐。

霍霄詫異到一時失語。不是因為沈秀英是否出軌過，而是南笙竟然會同他提起這個。

懷中的單薄瘦弱，仿佛一折就斷。男人有些心疼，輕拍著的后背低聲安：“乖，都過去了。”可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道，“你……你是看見過什麼嗎？”

南笙搖頭：“沒有。”

這件事在心底二十多年了，從未對任何人提及，包括父親。可不知道為何，今晚竟突然有了傾訴的。

或許是夜迷人心智，又或許是在心頭得太久，終于承不住了吧。

“應該，就是我四歲時的事吧。我爸那段時間被外派了半年。廠里的一個男同事總過來。有時候是幫忙干點活，有時候就只是討碗水喝。反正，每次都不會呆太久。”

“他們應該沒發生過什麼實質的關系。”甚至可能連互相表白都沒有過。

沈秀英這個人，對不好歸不好。但客觀的說，夠保守，也有底線。絕對不會在婚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

而且這兩個人見面，從來不避諱南笙。可能是覺得小什麼都不懂，也可能是真的沒有過什麼，覺得沒什麼好遮遮掩掩。

但眼神是遮掩不了的。四歲的南笙不懂，但不代表不記得。

后來隨著心智，閱歷增長。明白了當時那兩人之間奇怪的覺是什麼。那是曖昧和眷。

沈秀英神出軌了。

往事忽然涌現，南笙忍不住難過。眼窩發熱，于是側頭將臉埋在男人肩膀上：“其實那個時候，我以為會和我爸離婚，跟那個人在一起的。誰知我爸回來后，那個男同事就再沒出現過了。”

而他們家，也繼續過著飛狗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