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拖幾天。”南笙盡量控制著緒,不讓自己罵出來,“霍霄,我現在不在榕城,你讓我怎麼過去找你?”
“我知道你不在榕城。”昨晚他就知道了。周澤浩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他不知道不在榕城,還知道是去了帝都參加什麼流會。
這人,把他攪得夜不能寐,倒是一心忙事業去了。想到這里,霍霄在那邊又忍不住氣得肝疼:“南笙,辦法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在哪里,能不能立刻過來,那都是你自己要解決的問題。既然你已經不是我朋友了,我憑什麼要管你有什麼困難呢?給你兩個小時,你看著辦。”說完便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南笙耳邊回著他剛剛那句“我知道你不在榕城”,簡直快要氣到變形。
“隨便你吧,神經病!”沖著早就沒了靜的手機咬牙切齒說了一句,然后快步往酒店那邊走。
這狗男人是更年期綜合癥了吧。被他這麼一耽誤,時間都要來不及了。
…………
榕城今日的天氣格外不錯。。
霍霄著窗外的朝,那煩悶的緒盤桓在心頭怎麼都不肯散去。哪怕他才剛給南笙打過電話,找了一頓不痛快。
但這個電話打完之后,他自己似乎更不痛快了。
將手機往柜子上一扔,男人沉著臉去了浴室。
他昨晚在零點會所和一群狐朋狗友喝到后半夜才回來。本以為借著酒勁兒,今晚能睡個踏實覺,結果迷迷糊糊地他又夢見了南笙那個小沒良心的人。
等到醒來時候,外面天已經大亮。
他昨天睡前窗簾沒拉嚴實,這會兒太照進來的角度,正好曬到枕頭的位置,刺得人目痛。
連續幾天的睡眠質量低下。霍霄覺火氣竄,仿佛隨時能被點燃一般。
要不是今天下午有個十分重要的項目需要審核,他一定會立刻飛去帝都,親自收拾一頓。
…………
南笙路上雖然耽擱了,但好在沒有遲到。
開會的地方就在駐酒店三樓的會議室。今天第一場的嘉賓,是國某位學專家。對當代藝的彩和空間構造很有研究。
但怎麼說呢……有研究的人不一定會表達。至南笙覺得他廢話多的,有點催眠。
聽了一會兒就開始走神,側頭掃了眼旁邊的人,那人正低頭打呵欠。這一下就給傳染了,南笙也開始忍不住犯困。
咬牙又堅持了半個多小時,實在不了。借著去衛生間的功夫,就沒再回來。
下午的嘉賓,是位三十出頭的新銳設計師。這人年紀雖然不大,起點和水平都很高。師從名家,參與過不知名項目的室設計,國外獎項也拿了不。
而且語言風趣幽默,表達能力極強。和上午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反差。兩個小時坐下來,讓人覺得益匪淺。
眼看著快要結束的時候,南笙覺到牛仔口袋里的手機開始震起來。
本來不想理會,可對方實在是鍥而不舍。
拿出來看了眼,頓時怔住。公司大老板……怎麼忽然給打了電話?
南笙眼皮突然一陣狂跳,總有種不好的預。可大老板的電話又不能拒接。
著頭皮從座位上起,快步走到門外后才接聽電話:“喂,錢總,您好。”
“小南啊,去帝都參加流會了?”錢總的語氣很溫和,聽不出有什麼不對的。
可南笙卻更覺得不好了。又不是參加什麼聯合國代表大會,來之前也沒在辦公室宣揚,怎麼就連老板都知道了。
“是,錢總。這邊有個室設計方面的流會,我來學習一下。”
“呵呵……”錢總笑了聲,“小南啊,我也不跟你賣關子了。你和海德的小周總談本來是好事,但是個人還是要理好。現在你得罪了小周總,我這小公司都不好過。”
“啊?”南笙一臉懵。
海德的小周總,周澤浩?什麼時候和周澤浩談了?
可沒過幾秒,便反應了過來。周哲浩和霍霄關系不錯。不知道錢總是怎麼誤會跟周澤浩是一對的,但肯定是狗男人搞事了。
“錢總,我……”南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來跟他解釋。
“唉……”錢總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難為你,但是你也諒我一下。你那個會也別參加了,以后有的是機會。小周總說了,今天要是見不到你人,以后華藝在圈里就不用混了。機票我給你報銷,你趕買最近的航班回來。”怕南笙拖延或是拒絕,他又補上了一句,“小南啊,要是我這破公司倒閉了,你也要失業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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