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桃花開得很艷麗,漫山遍野都是的桃花。
也就這幾日的功夫,桃花開過之后就該敗了,現在正是觀賞的時候。
許婉寧在山上看桃花的時候,又上了謝氏。
謝氏帶著兒,在一棵桃花樹下歇著。
草地上鋪了一塊墊子,小姑娘坐在墊子上,臉紅撲撲的,著怪異的紅。
“兒,好些嗎?”謝氏心疼地問小姑娘,用帕子沾水在的臉上,似乎想要緩解的痛苦。
“娘,還是好。”兒聲音細細的,弱弱的,臉上好,想要用手用力拭,可又記著娘說臉上會破皮,只得隔著蹭一蹭,越蹭,臉上越。
很難。
小姑娘忍著還沒有哭。
不敢哭,哭了娘也該哭了。
謝氏心疼得不行,哪怕是久病醫,也不知道兒為什麼會這樣,心思郁結,直接抱著兒哭了,“都是我沒用,我沒用,兒帶不好,兒子教不好,我真沒用。”
“娘,你不哭。”
“夫人,這是怎麼了?”
謝氏回頭,看到了許婉寧。
“夫人這是怎麼了?”許婉寧上前兩步,看到了兒臉上不正常的酡紅,連忙后頭的人“大哥,你快來看看。”
謝氏眼睛都亮了“你會醫?”
“我大哥是大夫。”
許迦查看了一番,就看出了病因“是桃花蘚。”
“嚴重嗎?”謝氏連忙問。
“不嚴重。只要不在桃林里看桃花就行了。先涂點這個膏藥,再用薄薄的紗巾蓋住的頭,別讓再聞到桃花的味道,送下山去,過一會兒就好了。”
謝氏接過許婉寧給的藥膏,問也不問是什麼,直接就給兒涂上了。
接著,又扯下輕薄的紗巾蓋在孩子的頭上,年輕的仆從一把將兒給抱起,往山下去了。杜鵑跟在旁護著。
謝氏反倒不急了。
跟著許婉寧慢慢地下山。
“夫人,多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兒這是怎麼了。”謝氏出顯貴,涵養極好,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夫人貴姓?回去之后,我必登門致謝。”
“夫人不必客氣。我夫家姓裴,我娘家姓許,夫人若是不介意,喊我阿寧就好。”
“阿寧?”謝氏訝住了,“你是裴大都督的夫人。”
許婉寧點點頭“是的。”
“我,我是遠洲的嫡母,他在圍獵場上的事,我聽說了。我替那孩子給夫人道歉。”謝氏就要跪下,許婉寧攔住了。
“那孩子既不是夫人所生,也不是夫人所養,他做錯了事,自然是該教養他的人道歉,夫人是不必道歉的。”
謝氏愣住了,震驚地著許婉寧。
柳承啟一直在怪罪,說帶不好兒,教不好兒子,干什麼都不,就是個廢!
現在有人
跟說,沒錯,謝氏直接哭了。
“裴夫人,謝謝你理解我。”
許婉寧看著跟自己前世下場一樣凄慘的人。
二人真是慘得殊途同歸。
可到底比謝氏幸運,因為重來過一回。
報仇的時候,順路,拉一把這個可憐的人吧。
“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我大哥是大夫,自小行醫,醫湛,柳小姐的病,不如讓我大哥看看。”
謝氏自然應允。
幾人下了山,到了寺廟。
謝氏迫不及待地去看兒,“怎麼樣?好些了嗎?”
兒的臉已經沒之前那麼紅了,笑瞇瞇地說“娘,我的臉已經好多了,不紅也不了。”
謝氏轉就給許迦跪下了“恩人,謝謝你。這麼多年了,但凡有點不舒服,必要服藥,這次竟然能不服藥。恩人,你看看我的兒,看看。”
許迦將人給扶了起來,上前給小姑娘把脈。
許婉寧拉著謝氏出去了。
“大哥他把脈不喜歡別人在旁邊打擾,夫人與我出去看看風景吧。”
廣恩寺的景不勝收,可謝氏無心欣賞,許婉寧也志不在此。
“兒在娘胎里就子骨弱,這五年,我尋遍了大夫,都說這病治不好,最多只能活十年。承啟也勸我放棄,可是我好不容易懷上才生下來的,是我的命啊,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死去啊!如果能用命換命,我一定拿我的命去換的命。”
“夫人當年懷兒的時候,是不是一直臥床用藥養著?”
“是,大夫說我懷不住,我就躺了八個月,整日里吃藥,好不容易才保下的。”
許婉寧看著遠的景,問謝氏“夫人就沒有懷疑過,兒是在娘胎里帶了毒嗎?我聽人說過,孩子若是在娘胎里帶毒出來,毒素聚集,先天不足,也會出現早夭之癥。”
在娘胎里就帶了毒?
謝氏搖頭“不能的。那個大夫是我娘家的府醫,一直忠心耿耿,我爹娘的病就是他看的,我的胎也是他安的,他……”
謝氏說到這里,頓住了“他后來,借口年紀大了,走了。”
許婉寧笑笑“那就找到這個府醫,問問就知道了。”
謝氏依然不敢相信。
許婉寧知道,要懷疑柳承啟,這個府醫是至關重要的人。
杜鵑這時候出來了,“夫人,許大夫請您進去。”
謝氏沖了進去,看到屋子里的其他人,謝氏先將人屏退出去,留杜鵑在門口守著,謝氏這才看向許迦“許大夫,您現在可以說了。”
“說話之前,柳夫人,我給您把個脈。”
謝氏將手遞給了許迦。
一刻鐘之后,許迦收回了手。
謝氏看著許迦,等著他說話“許大夫……”
“柳夫人,你和令嬡,都中毒了,而且中的是同一種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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