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兩個字,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是。”
第92章
吻得太真
說話時,薛裴一直看著,觀察著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
的表很坦然,臉上的紅尚未完全褪去,那雙眼睛因為方才的旖旎,并不像平時那樣的冷靜,容易讓他產生某種錯覺。
就在剛才,他還在想,愿意將自己付給他,是不是說明在心里,對他的喜歡又多了一些。
他甚至忘記了早上對他的冷淡,開始思考,他最近做對了什麼。
他想一直讓開心。
但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讓他徹底清醒。
比前幾天他半夜下樓吹風更冷。
月下,鎖骨下方的紋圖案模糊到幾乎看不清,卻是那樣的刺眼。
這是屬于的紀念,紀念和別人刻骨銘心的。
原來,像那麼怕疼的人,竟然也會愿意把對方的名字刻在上。
心臟如扭曲一般的疼痛,被挖了一個缺口,簌簌地往里灌風。
他低頭咬在的肩膀上,用力,卻又不敢太用力。
直到清晰的牙印刻在的肩膀,下一秒,口腔里嘗到了輕微的腥味,是鐵銹一樣的味道。
眉頭皺,手去推他的腦袋。
能覺到,肩膀那里已經破皮了。
顯然,他在生氣。
因為某個他們都清楚的原因。
薛裴繃了下頜線,低聲說:“你說過,你不會回頭的。”
這是曾經給過他的承諾,他一直記得。
他的雙眼,里面盛滿了憂郁,手他的眉心,他的眉骨長得好,眉弓高卻不顯突兀。
收回手時,的大腦也變得遲鈍,重復著他的話:
“嗯,我說過的。”
“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做,都不能取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薛裴有些無力,“可是,你和他在一起只是幾個月——”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二十多年,比不上那短短的幾個月。
薛裴眼眶泛紅,沒有開口,他也沒再追問,他害怕聽到答案。
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他繼續做著剛才尚未完的事。
親吻耳后的皮,吻得洶涌,毫無章法。
帶有某種瘋狂、肆意的意味。
強烈的嫉妒沖昏了他的大腦,幾乎讓他無法息,口中的鐵銹味還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海浪拍打著理智,滾燙得像要融化。
有聲音散落在夜里,句不句,段不段。
這是世界上最親近的距離,的眼中只剩下他的倒影。
他喜歡看著沉淪的神,像是在著他。
夜晚還很漫長……
結束時,兩人上都汗涔涔的,像剛從水里撈出來。
室安靜,只余風聲。
比起剛才的意迷,現在過分的冷清。
窗外還在下著雪,估計明早也不會停下來。
月下,他們面對面側著,向對方。
朱依依不知怎麼,忽然手了下他的頭發,的頭發刮蹭著掌心,有種奇怪的。
“頭發好像長長了。”
“嗯,比過年那會長了一些,”薛裴啞聲說,“到五月份,應該和以前一樣了。”
打量他的臉:“現在這樣也好。”
寸頭顯得英氣。
還是第一次看他留這麼短的頭發。
“明天也要早起嗎?”
“嗯,七點半。”
“會很忙?”
“有個同事離職了,所以有點忙不過來。”
沉悶冗長的聊天,東拉西扯的話題,他們都在刻意繞開某個名字,繞開某個掃興的話題。
還在著窗外的飄雪,又聽見他說:“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哪樣?”
“不會打擾你,讓你為難。”
朱依依聽明白了他的話,中午忙起來心焦躁,接到他的電話,一時說話重了,原來他一直記到現在。
停頓幾秒,他看著肩膀上的牙印,又問:“舒服嗎,剛才。”
沒聽到應答。
看過去,已經閉上了眼睛,但睫還在著。
在裝睡。
他知道聽得見:“我們還有很多可以解鎖的。”
話題更骨了一些。
燈昏暗,看不清臉上的表,但把被子拉高了一點。
難得的氣氛,讓他們看上去像一對正常的。
其實,他還想問一個問題——“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洗澡時,花灑從上往下淋遍全,溫熱的水汽在狹小的空間里蔓延。
空氣是的,頭發是的。
熱水沖刷著,水珠一路往下,薛裴想到了很多很多,過去,現在,未來。
已發生的,未發生的。
有痛苦,也有快樂。
他想,或許只有在那一刻,才會從到心只記得他一個人。
后半夜,已經睡著了,而薛裴在臺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第二天早上,朱依依起床時,看到薛裴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著。
這是親接后的第一個清晨,在兩關系里,這個時間點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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