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裴幫忙拿行李上樓,朱遠庭的宿舍在三樓,是四人間,他算是來得晚的,宿舍里差不多人都到齊了。
朱遠庭打開行李箱收拾東西,薛裴打量著這里的住宿環境。
“薛裴哥,我姐上大學那會,是不是也是你送去報道的?”
“嗯。”
想起很多年前的事,薛裴眼神變得和。
朱依依那會有些丟三落四,又不認路,很依賴他,他拿著一張校園地圖,帶一起去領軍訓服、辦理飯卡、圖書館的證件。
去宿舍樓上收拾東西,沒一會就發現了好幾樣,薛裴在生宿舍樓下等,每隔幾分鐘,就收到的消息。
【薛裴,幫我買雙拖鞋,我一會下去拿!】
【啊啊啊,我架也忘記買了。】
【還有沐浴!】
【順便買瓶驅蚊,聽說這里晚上好多蚊子。】
薛裴一整個下午,都在超市和宿舍樓下往返。
最后,得到了朱依依的一句評價:“薛裴,幸好有你在,不然我晚上要跑斷了,我總是一會想起一個。”
他想,大概朱依依早已經忘記這些事了。
朱遠庭去臺洗新買的巾,有個男同學剛沖完澡在那里晾服,邊和他搭話套近乎。
“哎,你姐怎麼沒上樓呢?”
朱遠庭疑地問:“我姐?你剛才見到我姐了?”
“你們在校門口下車,我就在你們后面呢。”
“哦,我姐說這是男生宿舍,不方便上來。”
“這有什麼,和舍管說一聲就行,”男同學小聲說道,“不過說真的,你姐的背影和我前友長得好像啊,剛才看到我都恍惚了。”
朱遠庭才不信呢,眉頭皺了皺。
“你就編吧。”
“真的,不信待會給你看照片。”男同學又接著問,“對了,外面那個是你哥吧,開的那車賊帥。”
“我是他姐夫。”
薛裴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臺門口,冷眼看著他,臉上的神顯然不太好。
這擲地有聲的五個字,讓朱遠庭手抖了抖。
啪地一聲,剛洗好的巾就這麼掉在地上。
他震驚地向薛裴。
他沒聽錯吧?
姐夫?
朱遠庭覺得要麼是自己出現了幻聽,要麼就是他理解錯了“姐夫”的意思。
男同學說錯了話,連連道歉:“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有點像而已。”
從宿舍樓下來,朱遠庭還在想著剛才這事,走路都心不在焉的。
回想這幾天薛裴和姐之間的互,怎麼看都不像啊。
“哥,你剛才是在和我舍友開玩笑的吧。”
薛裴笑著回了句:“你覺得呢?”
朱遠庭眨了眨眼:“臥槽,真的假的?”
信息過載,朱遠庭的大腦一下短路了,他仿佛聽到了滋滋的電流聲在腦海中閃過。
這……算怎麼回事?
“可是,我姐好像不喜歡你。”朱遠庭的話說得直接,雖然薛裴很好,但他能看出來姐對薛裴沒那方面的意思,“到現在都不舍得把前男友留下來的東西扔掉呢。”
這話無疑在薛裴心上捅了個窟窿。
“我覺得他們還會復合的。”
薛裴聲音變得低沉:“不可能。”
朱遠庭知道自己踩了雷區,乖乖閉。
走到樓下,薛裴又問他:“生活費夠用嗎?”
朱遠庭點頭:“夠的。”
臨走的時候,薛裴給了他一個新的錢包。
“開學禮,拿著。”
等薛裴已經驅車離開,朱遠庭才把錢包打開。
我靠。
他忍不住說了句臟話。
他沒想到,里面竟然還有一張銀行卡。
回去的路上,薛裴收到了朱遠庭發過來的消息。
【謝謝姐夫!】
附帶三個鞠躬彎腰的表包。
副駕駛座上的朱依依看到聊天框上面寫著朱遠庭的名字。
“怎麼了,他是不是落了什麼?”
“沒有。”
薛裴角彎了彎。
——
九月還沒過完,謝遙和薛裴就分手了。
朱依依是在謝遙朋友圈里看到的消息。
那會還在下班的地鐵上,刷到的時候都愣了愣。
正想著到家找聊聊,沒想到謝遙先聯系上了。
分手的理由很簡單。
說和薛裴在一起沒什麼共同話題,長期相起來,雙方都覺得不太合適,于是選擇了和平分手。
說得有理有據,但不知怎麼,朱依依覺得整件事都著詭異,卻又說不清是哪里不對。
直到看到薛裴,好像明白了原因。
因為在他臉上,竟看不到一一毫分手后難過的神。
月底,公司人事有變,項目二組的經理辭職了,一時招不到新人,肖總只好讓朱依依先暫時接管。
這下工作量倍地增加,朱依依幾乎每天都忙到凌晨才打車回家。
連國慶長假也是如此。
這天,曉蕓已經在打車件上了車,準備和一起拼車回家。
只是去到樓下,朱依依發現薛裴正從旁邊的便利店走出來,指間還夾著一點燃的香煙。
不過在看到的剎那,薛裴立刻掐滅了煙,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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