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理卻想想起了什麼,煞有其事地對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這幾天不可以和薛裴單獨呆在一起。”
他緩緩補充了后半句,“我會吃醋。”
——
朱依依到樓下便利店買了醬油和調味料,順帶去驛站取了這幾天的快遞。
手上拿著滿滿當當的東西,朱依依抱著快遞走進門時,吳秀珍瞧見回來了,問:“快遞不是送上樓的嗎,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謊話張口就來。
朱依依自然地回道:“我想起家里沒醬油了,就下樓去買了瓶醬油,還買了點別的東西。”
“哦。”吳秀珍不疑有他,接過手里的購袋,忽然瞥到的臉,“那你臉怎麼紅紅的,過敏了?”
坐在沙發上的薛裴也抬眼了過去,瞧見臉上出類似的態,眼神頓時變得幽深。
這麼明顯嗎?
朱依依了臉頰,隨口說道:“可能是外面太冷了,被凍到了,一會就好了。”
說完怕餡,轉就進了廚房。
好一陣,薛裴仍覺得有些不對,起走到窗口往外看。
樓下什麼人也沒有,只有鋪天蓋地的積雪和一臺黑的轎車。
廚房里。
朱依依正在洗菜,想起剛才那個擁抱,心里仍是甜滋滋的,就像冰塊加進了可樂里,甜得冒泡。
近來每次見面結束,總會不自覺地想起那些親的細節,然后傻笑。
這會正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曲,薛裴就是在這會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朱依依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停止了自我放飛式的走調哼唱。
“怎麼了?”問。
以為是吳秀珍要找。
薛裴:“我過來幫忙。”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朱依依說得誠懇,“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快弄好了。”
這麼說著,但薛裴仍舊沒出去,就在旁邊站著看,被他盯著心里發,朱依依最后沒了辦法,只好讓他來洗菜,走到旁邊的料理臺切胡蘿卜。
兩人這樣安靜地呆在一個空間里,對薛裴來說已是難得。
年那天,他曾給發過短信,但沒有回復,他給送的禮,至今仍沒有簽收。
自港城見面后,沒有再和說過只言片語。
后來他想,關心則,他這段時間一直用錯了方法。
他了解的格,他得越,越是反。或許他該慢慢來,他應該再回到以前慕的那個謙和有禮的薛裴,而不是一個急于求的瘋子。
從今天來看,他的想法是對的。
果然對他態度緩和了許多。
他一邊洗著蔬菜,一邊問:“聽阿姨說你最近升職了?”
“是。”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你提起?”
“就上周。”
想起上次在福廣場看到的場景,薛裴很想再說些什麼,但最后開口只說了三個字:“恭喜啊。”
“嗯,謝謝。”
聊天的話題簡短又尷尬,朱依依回得敷衍,直到薛裴說到——
“說起來,前段時間,我在網球館遇到了陳宴理。”
朱依依切菜的手頓了頓,速度也慢了下來:“哦,是嗎?”
“我讓他工作上多照顧你一些,你平時總是不懂得爭取,容易錯失機會。”
朱依依沉默著,沒說話。
“你們工作上經常聯系?”
“偶爾,”朱依依專注地切著胡蘿卜,又說,“他現在不負責這個項目了。”
薛裴當下了然:“他工作上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朱依依說完,想了想,又補充了句,“他人好的。”
飯菜已經端到客廳的飯桌上,吳秀珍正從臥室走出來,幫把臟服拿去洗機。
吳秀珍是閑不下來的格,就這麼一會幫拖好了地,又收拾了一遍客廳,看上去整潔了許多。收拾好這一切,才肯洗手吃飯。
而餐桌上,朱建興又和薛裴聊起北城貴得離譜的房價,簡直是寸土寸金。
吳秀珍想起了什麼:“依依,你這個房子就只有一個房間,那我和你爸今晚住哪里啊?”
朱依依已經想好了,指著不遠的一棟建筑:“這附近有個酒店,我待會帶你們過去。”
話音剛落,薛裴就適時說道:“我在淮區有套房子,還空著,不過家都齊全的,叔叔阿姨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先住在那。”
吳秀珍臉上樂開了花,本就不喜歡到酒店里住,不干凈,還有一子氣味,睡不習慣,但還是表面推著。
“這多不好意思啊,剛才還麻煩你送我們過來,現在還在你那白吃白住。”
“沒事,現在空著也是空著,”說完,薛裴著正在低頭吃飯的朱依依,“我們都是一家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聽到這意有所指的話,朱依依眉頭皺了皺。
就這樣,吳秀珍和朱建興就在薛裴的房子里住了下來。
也正因如此,朱依依這段時間幾乎每天下了班都過來這邊一起吃晚飯,和薛裴也見得越來越頻繁。
聽吳秀珍說這幾日薛裴休了假,陪著他們將北城著名的景點都逛了一圈,帶他們去參觀博館、奧林匹克公園、海洋館,還買了很多東西,說要帶回去給薛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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