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是惡意損壞。
朱依依這回是真的生氣了,立刻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對接的商務,可對方死都不認賬,說不是他們弄的,多次涉,最后對方只愿意承擔一半的賠償費用,也就是說,另一半的費用還得自己倒錢進去。
傍晚吃飯的時候,還一直想著這件事,飯也沒吃幾口,因為這件事,最近忙得焦頭爛額,緒很差,不僅因此被領導訓了一頓,還虧了幾百塊錢。
好像所有不好的事都堆在了一起。
李晝安不要太在意,他說指不定對方就是跟逗貓似的耍們玩的,畢竟有些人總在窮人上找樂子,他們就是喜歡戲弄別人來找存在。
李晝這話里有話,他前段時間跑業務,在別人上吃了癟,對方是個有錢的暴發戶,那人假意和他簽合約吊了他一個月,后來轉頭立刻跟另一個人下了訂單,害他被組長痛罵了一頓,他上門去討說法,還被那人奚落了一番,以至于過了這麼久,他怨氣還沒消。
朱依依苦笑,這一剎那,覺得自己跟李晝有種同呼吸,共命運的悲戚。
有錢人的快樂大多是相似的,而窮人的苦惱卻總是各有不同。
最后,還是先安起李晝來:“算了,下班后就不要再想工作的事了,不能把工作的緒帶回家里,不然下班了也跟加班似的,你別看我剛剛那麼生氣,其實睡一覺起來,我第二天又能原地復活了,在這一點上,你該跟我學習學習。”
“嗯,你說得對。”李晝扯了扯角。
話雖是這樣說,可接下來他碗里的餛飩再也沒過。
在路邊的小攤吃完晚餐,朱依依和李晝在附近逛了逛。
這邊有條步行街很有名,是賣一些手工小飾品和小玩意的,很多都下班來這邊逛。
朱依依瞧見一對鑰匙扣特別可,便買了下來,給了李晝一只。李晝臉上終于出了笑容,當下就換上了,眼看著李晝又拿出手機拍了照片,朱依依知道他是又要發朋友圈了,想說點什麼,可話到了邊,又沒有說出來。
朱依依不是那種發朋友圈分生活的格,通常一年也發不到二十條朋友圈,可李晝不同,他喜歡在朋友圈里記錄生活,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去了哪里玩,都寫得事無巨細。有時候,他會督促也發朋友圈秀恩,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也只能隨了他。
“對了,依依,你不是說要給薛裴買新年禮嗎,”李晝指著前面的百貨商場,牽起的手,“要不進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朱依依這才想起答應補送給薛裴的新年禮已經拖了快一周了。
那天,薛裴在電話里說想要“特別的”禮,可想了很久都沒有頭緒。
什麼是特別的禮?
對薛裴來說,什麼才是特別的。。
想起大一那年的圣誕節,去薛裴學校找他,帶著給他準備的圣誕禮,是一瓶男士香水,價格不便宜,在茶店做了一個月的兼職,才攢錢買到的。
也是在那一天,朱依依見證了薛裴的第二段,是他同學院的一位學姐,是混兒,漂亮,健康,,一眼看去甚至比江珊雯還要更時髦耀眼,朱依依站在面前像是還沒長大的高中生,瘦小又羸弱。
那天的聚餐薛裴很多朋友都來了,朱依依一直在角落里坐著,不怎麼說話,也不上什麼話,薛裴大概察覺到了,常和搭話,照顧的緒,但越是這樣,越覺得尷尬,當全場人的目落在上,的臉在發燙。
這頓飯吃得有些如坐針氈,想著等送完禮就走。
好不容易到了送禮環節,朱依依才知道和薛裴朋友送的禮撞了,們送給薛裴的是同一款香水,連香味都是一模一樣。
顯然,薛裴也有些意外,目停留在朱依依臉上。
那一刻尷尬得頭都沒抬起來,以去衛生間為由在廁所里躲了一會,呆在衛生間的那幾分鐘里,強忍著把眼淚憋了回去,不敢哭,擔心把眼睛哭紅了,被薛裴察覺到異常,而且今天還化了妝,要是哭花了妝就更狼狽了。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朱依依剛好聽到薛裴和他朋友在走廊的對話。
是生撒的聲音。
“為什麼會送你這麼曖昧的禮,我不管,薛裴,你只能噴我送你的香水,知不知道?”
忘記當時薛裴有沒有點頭了,從的角度看得并不清楚,也聽不清薛裴到底說了什麼。
可眼下這個場景已經讓足夠難堪。
當天晚上,臨走前,把薛裴到一邊,讓他把那瓶香水還給。
“你要拿回去?”薛裴神茫然,眉頭微皺,“為什麼?”
“你不是都有一瓶了嗎?留在你這也是浪費。”說。
“送人的禮可以隨便要回去?”薛裴沒同意,臉不太好,“這是男士香水,你想再送給誰?”
朱依依管他同不同意,走的時候直接把整個袋子都拿走了,第二天,轉手就掛在閑魚上賣掉了,虧了一百多塊錢才賣出去。
“依依?”
李晝拿著一雙男款運鞋走過來,右手在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麼呢,喊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朱依依這才回過神來,近來總是很容易回想起以前的事,可是很奇怪,那些有著悲慘底的過去,現在再想起已經掀不起一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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