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聶辭一怔，馬上反應過來“所以，謝以博與他的死有關？”

“是。”謝龍安也很煩躁，他習慣想要煙，突然想到聶辭還坐在這，馬上放下煙，說了聲“抱歉。”

“沒事。”

“我只知道他是嫌疑人，細節并不清楚。今天我去了南區警局，但并沒有見到他。”

聶辭點點頭“涉嫌故意殺人罪的嫌犯在未判決前，家屬是不能會面的，但可以委托律師進行辯護，才能會見。”

“正因為此，我來找你了。”謝龍安表認真地凝視，一字一句道“我想請你做他的辯護律師。”

聶辭也猜到了，作為朋友肯定是義不容辭，不過還是理分析道“帝都有很多更優秀的刑辯律師，他們都比我有經驗，我的建議是，你應該多了解一下，不能用事。”

“我沒有用事。”他著，用著平和卻不失霸氣的口吻說“我喜歡你、想追你是一回事，相信你的專業能力是另一回事。”

他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聶辭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我之前就看過你在江城參與的所有庭審，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優秀。”

“可是那時……我只是實習律師，并沒有直接參與辯護。”

“但據我了解，那時的方律還不及現在這麼用心。”

聶辭沒再說話，有過方琰的過去，是不會輕易談論的。

凡事都有兩面，當時的方琰雖然為難過，也虛榮，喜歡將別人努力的果占為己有。

不過，恰恰也正是有了那時的“刁難”，才有了聶辭的飛速進步。

當然，現在的方琰認真努力到可怕，兩人也了很好的朋友，沒必要再提以前那些事。

“尤其是‘雙陳案’。”他意有所指道“那應該是你第一次獨立辯護，你的辯護，真的很彩。”

聶辭倒是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

“接‘雙陳案’時，是我剛取得律師資格證。所里的法援案件，沒人接，我就主請纓。”

說起雙陳案……

突然明白他為什麼會找自己辯護了。

“雙陳案”的死者跟嫌疑人，都姓陳，兩人是外人眼里的好兄弟好哥們，不為人知的是，這種兄弟漸漸發生了轉變。之后，其中一人被發現死在一工地后面的山坳里，另一人了最大嫌疑人。

這起案件，與謝以博的何其相似。

“聶辭，我今天來找人，是以被告家屬的份，我正式請你為我堂哥進行辯護。”

著謝龍安，聶辭略一沉，果斷抬眸看向他“明天到律所來簽委托書。”

謝龍安看著，由衷地笑了“謝謝。”

吃過飯，他送回家。

來到住的小區外，他抬頭看一眼，看似漫不經心地說了句“這兒的房價可不低。”

聶辭瞥瞥他，“不用瞎猜，這是陸裴岑的房子。他知道方愫喜歡住在這兒，特意悄悄買下來的。”

謝龍安斂下眸，在看不到的地方勾起角，掩住那一不易覺察的笑。

“辭姐？”

方愫剛好出門倒垃圾，看到謝龍安送到門口，也是愣

了下。

“龍安哥？”

謝龍安一笑“又見面了。”

“你們、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啊，不對，龍安哥怎麼會、會來帝都了呢？”

聶辭上前，“事出有因，回去我再跟你說。”回過頭又叮囑謝龍安“明早見。”

“好。”

謝龍安這邊離開后，方愫就狐疑看“你？你們？”

知道想說什麼，聶辭輕笑，“沒有的事，他這次來找我單純是為了正事。他的一個堂哥……”

——

第二天，謝龍安準時出現在律所。

聶辭已經和方琰商量過了，在專業這方面，方琰也很信任。

“這是委托和代理協議，你看一下。”

謝龍安接過來，為了以示尊重，他還是看了看。

方琰挑眉去看聶辭，用口型跟說“這個也很不錯。”

聶辭瞪一眼，“好好工作。”

回過頭對謝龍安道“你和謝以博只是堂兄弟，還不屬于直系親屬，如果要委托律師的話，還需要當事人簽字。如果協議沒問題，待會我和你一塊去南區警局。”

“協議沒問題。”

“那好，我準備一下。”

聶辭來方愫，讓跟自己一塊去。

“啊？又是愫愫啊？我也想去呢～”

難得有刑辨，嚴凱旋早就拳掌了。

“你好好看家。”

“唉，好吧～”

兩人和謝龍安走出大樓，正在說著關于案的事，謝龍安主為

拉開車門，聶辭很自然地坐了進去。

直到車子開走，方愫才對坐在旁邊的人小聲說“剛才我、我看到紀總了。”

聶辭正在查看手機資料的作頓了下，然后才緩緩應一聲“……哦。”

“他、他也看到你們了。”

方愫意有所指，不過也是點到即止，沒有再說。

本來就是個喜歡八卦別人的姑娘。

“嗯。”聶辭點下頭，又繼續看資料。

就當是陌生人吧。

對自己說。

此時，紀衡坐在車里，表晴莫辨。

“行了，我剛問過了，謝龍安那小子這回是真有事找。”

陸裴岑放下手機，跟他說剛從嚴凱旋那得到的報，“貌似是謝龍安那小子的堂哥出了點事，的凱旋就死活不說，非說自己有職業素養。”

陸裴岑失笑“想不到這小子還有原則的，有那麼一瞬間讓人肅然起敬的。”

沒聽到旁邊應答，他側過頭去看，紀衡懶洋洋地靠在椅子里，點了煙叼在里，視線一直都落在二樓律所方向。

“唉……”

他嘆口氣，“聽賈肅說，你沒事就跑過來，都快妻石了。你說你……你這是何苦呢？”

紀衡充耳不聞，大概一支煙完了，他才闔了闔眸，“走吧。”

陸裴岑看著他，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其實他能理解紀衡的，他現在對聶辭越來越小心翼翼，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不敢靠近，周而復始，形閉環。

可結果就是，他和聶辭就此便會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