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聶家的氣氛十分熱鬧。
早上謝龍安和趙縉去了對聯,又將院子里打掃一番,給五只兩只鵝,還有新到小豬仔,清理了屋舍,順便又給菜園澆了水。
方愫在廚房給周姨打下手,聶辭則負責打掃屋子。
其實前兩天已經進行過大掃除,就簡單玻璃就好。
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著,不可避免地,會想到昨晚那十幾通電話。還有今早……
甩甩頭,既然是麻煩,就不要去想它。
院子里,謝龍安瞇起略微細長的眸,站在那已經看了很久。
竟無所覺,手里一直在著那一位置。
這時,趙縉上前,朝里面看一眼,無奈道“從回來就這樣,還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呢!不用說,一定是因為那個紀衡。”
接著,又語重心長地嘆口氣“老實說,喜歡誰都是的事,只要開心,我和良叔都不會再干涉的。可是……唉,年輕人這誰又說得準呢?”
回過頭,他又拍了下謝龍安的肩“如果,你對我姐有那個心思,那就放心大膽地去追!”
謝龍安懶洋洋地回眸看他,什麼也沒說。
“哎喲,就你看我姐的那個眼神,我是男人,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喔喔!”
不知什麼時候,小五就溜達到兩人腳邊,腦袋一晃一晃的,好像也在認真聽,還跟著回應了兩聲。
“你看,小五都說你能行!”
謝龍安看著這一人一,無語地扯下角。
“去吧!”
趙縉朝里面努努下,然后就帶著小五去外頭遛了。
“你上輩子是不是屬狗的啊?一天不出門遛兩遍你就不舒服……我可警告你啊,你不許在外面拉屎……”
謝龍安收回視線,緩緩朝屋子里走去。
聶辭靠在玻璃上,也不知在想什麼,連他走近都未覺察。
手中的抹布突然被人走,一怔,抬起頭,這才看到他。
“在想什麼?”
他替干接下來的活,漫不經心地問。
“沒想什麼。”
聶辭干脆蹲下來,兩眼放空。
男人停下,低頭看了看,“在想紀衡?”
他問得很自然,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聶辭想了下,也沒瞞,慢慢點下頭。
“在想他什麼?”
謝龍安不是個八卦的人,更不會主問別人私,只不過,不是別人。
“在想……我和他……”
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最后只是苦惱地搖了搖頭。
謝龍安停了下來,轉過來低頭看,“你要和他復合?”不等回答,他就替搖頭否定,“你不會的。”
這下聶辭反倒是好奇了,“你為什麼會這麼肯定?”
老實說,連自己都還不確定呢。
就連分手這件事,其實都是有些沖的分在。
謝龍安則一直著,眸變了變,聲音也變得低沉,“因為,我給過你一次機會;所以,不會再給第二次。”
聶辭不懂,“啊?”
他突然拉起,轉過就閃就來到窗簾后面。
寬大厚重的窗簾,將兩人的影遮了個不風。
聶辭抬頭看他,“謝龍安你……”
他雙手掐在腰上,低著頭看,眼神充滿了侵略,“我不是什麼好男人,對你也就有過那麼一次心,所以放你走了。”
聶辭怔怔地看他。
“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了。”
說完,他突然低頭吻上——
聶辭瞪大雙眼,先是蒙了下,但畢竟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反手就要一耳揮他臉上,結果被他抓住手腕!
下一秒,抬就要去踢他,又被他用制住,整個彈不得。
不同于紀衡,謝龍安要更有侵略,是那種目標更強,屬猛的,平時看似睥睨萬,一副從不把什麼都放心上的樣子,可一旦被它咬中,那便是死都不肯撒口!
眼下,就是這種局面。
在他撬開的時,瞬間便占據了的全部氣息!
聶辭又怒又氣,突然用力咬下他的舌頭……
可謝龍安也不過是低眸,與近距離視線匯,卻連臉都沒變,混著腥味,吻得更兇了!
聶辭一急,雙手去推他,可他力氣很大,抱住就不會松手。
最后,還是急得紅了眼圈,他才微微放松懷抱,直至最后將人放開。
啪。
一記耳打在他臉上。
聶辭連看都不想再看他,推開他就從窗簾里面出來。
還好,大家都在忙,沒人注意到這邊。
捂著臉,快步上了樓。
很快,謝龍安也出來了。
r> 舌尖被咬破了,有點鉆心地疼,不過他仍是不在意,抿抿,抬手輕輕抹下角。
一耳,換吻一次。
值。
至,這會應該是滿腦子都在想著他了,哪怕,是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那也好過在為那個紀衡傷神。
聶辭回到房間,氣得在原地跺腳。
是真的沒想到,謝龍安會是這種人!!
要趕走他!
可剛拉開門,聽到趙縉回來了,“龍安哥,待會咱倆給外頭的銀杏樹也上對聯吧!!”
“嗯,好。”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正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聶辭站在原地半晌,又慢慢沉靜下去。
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會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意外,就把人趕走?平時也就算了,大過年的,別說這關過不去,周姨他們也不會答應。
總不至于當眾說出原因吧!
想了想,權當被狗啃了!!
聶辭又重新收拾好心后才下的樓,剛好方愫從廚房出來,看的眼神有點怪,看了一眼后馬上又收回視線。
聶辭狐疑上前,“愫愫?”
方愫應一聲,可也沒敢抬頭看。
聶辭立即猜到了原因,試探問了一句“你剛才都看到了?”
方愫馬上別開臉,“我、我、我也是不小心。”
聶辭頓時有點尷尬,“我……”
“我明白的。”方愫倒是率先說道“你、你和紀、紀總已經分開了,你們就是、是陌生人了,你有、有權和別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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