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沈安翊在側讓袁容錦到心安,上次匆匆,沒有注意到沈安翊竟然將他院子里最好的那間屋子按著在江南的閨房那般布置好了。
沈安翊牽著進了屋子,袁容錦看了看屋子里應有盡有的東西,就連床帳都是用習慣了的云錦紗,目輕抬,手了沈安翊的胳膊,輕聲道:“沈安翊,你待我那麼好作甚?”
連我阿爹都沒有如此待過我!
沈安翊被逗笑,朝低下,對上了水潤的雙眸,故意道:“總不能讓我的小外室了委屈吧?”
“沈安翊!誰人要做你的外室了?”袁容錦驀地一怔,口而出道。
“那阿錦要做什麼?”沈安翊半引道。
“自然是……”袁容錦后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忽然停住,看著沈安翊滿臉笑意,知曉自己又被他套進去了,便覺得有些氣惱。
沈安翊看著面前這張小臉,眉似新月,雙目澄澈,只不過輕抿的說明了袁容錦如今有小脾氣了,他手將人也擁了懷中,誠懇卻道:“阿錦,不是外室,不是小妾,我沈安翊只想你袁容錦當我的正妻,明正娶的妻子!”
在沈安翊懷里的袁容錦聽見這話,忽然笑了,眉眼間皆是甜意。
冬兒放好了熱水,袁容錦到了沈府就似回到了家中那般,心放松,舒服泡了個澡后便在床上沉沉睡去,今日著實了太多委屈了,又哭了兩三次,以至于睡覺之前雙眸還有些紅腫。
冬兒看到袁容錦睡之后,便將蠟燭滅去,躡手躡腳走出了屋子,輕輕關了門,卻發現世子還在門口,冬兒急忙行禮,沈安翊大手一揮,問道:“阿錦睡下了?”
“回世子,姑娘已經歇下了!”
“今夜好好守著,廚房備著安神的湯藥,若是半夜驚醒了,便吩咐人拿上些給飲下!”
“是,世子!”
沈安翊回了自己書屋,重山走了進來,道:“世子,你今夜吩咐將財伯將東廂整理了一番,明日是有什麼貴客要到訪嗎?”
沈安翊拿起桌上的佛經,手中挲著那串佛珠,開口道:“讓財伯明日一早將正門打開,備好茶水便是。”
重山心生疑慮,可是看著世子已經開始認真看著經書,便不敢再多問。
……
果然,第二日清晨,袁家父子便一早來到了沈府門前,財伯已經在大門恭候著了,還未等袁將軍說明來意,財伯笑著道:“將軍、將軍這邊請,世子昨兒個已經吩咐了,今日兩位貴客若是到訪,便將貴客請到東廂里去。”
袁家父子對了一眼,竟然連今日他們要到沈府都提前知曉,果真是不簡單。
其實袁忠國和袁錚二人倒不是相約而來的,今日一早,袁錚便換了裳出了門,誰知道,他阿爹已經率先在門口候著了。
袁錚皺了皺眉頭問袁忠國要去何?
袁忠國沒有好氣瞪了他一眼,翻上馬道:“只準你做個關心阿錦的兄長,難道我便不能彌補昨日之過,做個關心兒的父親麼?”
袁錚:……好端端的,拿他出氣作甚?明明昨日責怪阿錦的是他,如今倒弄得好像是他這個兄長之過一樣!
父子二人跟著財伯一路行至了東廂,東廂的門早已經敞開著,父子二人走了進去,屋子里的一切都極其淡雅,沒有什麼裝飾,接著便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茶香味,
父子二人轉,便看到了房間的另一側,沈世子正淡然的地坐在了茶桌前,他的面前是剛剛從茶壺中倒出的兩杯香茶。
沈安翊沒有抬頭,只是拿起了一旁的巾,將雙手凈,隨后又把掛在架上的佛珠重新盤在了手中,這才淡淡開口道:“袁將軍、將軍請坐,這茶是雪山龍井,我估著時辰,收集了清晨的珠煮沸沖泡,如今口正適宜!”
袁忠國和袁錚在沈安翊面前坐了下來,父子二人倒是相似,將那桌上的茶拿起一飲而盡,都是沙場上的將士,向來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哪里過過這樣致的生活?
矜貴的雪山龍井對他們來說,似乎就像白水那般,哪能品出什麼味?
“沈世子,今日前來拜訪著實突兀,只不過事關小阿錦,袁某也只能壞了這規矩一次。”袁忠國是個急子的人,看著沈世子淡然的模樣心中焦慮。
倒是袁錚還算能夠沉得住氣,他細細看了面前的沈安翊一眼,然后開聲道:“沈世子,舍妹年不懂事,昨夜叨擾了世子,如今……”
“將軍放心,我雖然同阿錦投意合,但是我也知曉男有別,這些年來,阿錦在江南有自己的閨房,如今回了沈府也是同樣的。”沈安翊也對上了袁錚的眼睛,都是男人,他一下就明白了袁錚所擔心的事,袁錚聽見沈安翊如此說來,明顯松了口氣,只不過后背還是得筆直。
面前的沈世子明明比自己年歲還要小,卻莫名讓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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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從沈府出來的袁忠國回頭問了袁錚:剛剛那雪山龍井你嘗出什麼味了沒?
袁錚心生奇怪:不就茶味,還能什麼味?
袁忠國這才放心,幸好不僅他一人不懂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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