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蕭澤淵的疑問,沈祁玉搖了搖頭:“這位李公子行蹤不定,我並不清楚他人在何。”
開玩笑,這個時代本就沒有李白,上哪兒找去。
要是李白在這,還有那薑知意什麽事。
考慮到問話的人,就是薑知意未婚夫,沈祁玉也不想多說。
但蕭澤淵執拗地看著:“這位李公子可有其他詩作?”
那可多了去了。
沈祁玉皺眉:“多如過江之鯽。”
“那你可曾聽過一句詩作?”蕭澤淵耐住子,“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沈祁玉接過話頭,如此說道:“可是這句?”
蕭澤淵如墜冰窟。
他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
裴鶴昭擔憂地看著他:“澤淵,你怎麽了?不就是一句詩詞嗎?”
他怎麽這麽大反應。
趙清寧冷眼旁觀。
不同於他們,清楚的知道原書裏,男主是怎麽發展出的。
書中原劇:蕭澤淵遇到了挫折,去了薑知意的老家,在船坊之上鬱悶獨坐時,聽到一子高聲朗誦出一句詩詞。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豁達的態度,驅散了他心的迷霧。
他也因此對作詩的薑知意另眼相看。
可以說這句詩是他們的開端。
趙清寧撇了撇,可惜啊,這詩本就不是薑知意原創的。
真要論起來,蕭澤淵喜歡的人……
其實是李白。
不過要是他對著李白真表白,額,也……
思及此,趙清寧沒忍住輕笑。
畫麵太炸裂,不敢想。
蕭澤淵神疲憊:“我沒事。”
他自嘲一笑,也不想在這待著了:“各位慢慢逛,我先走了。”
蕭澤淵轉離開,年的軀看著竟如同朽木一般。
陳晉寶疑:“他這是怎麽了?”
趙清寧裝傻:“我也不知道啊,興許是為李白的詩折服吧。”
沒了蕭澤淵,氣氛反而活潑許多。
一行人繼續往前遊玩,途中,趙清寧時不時就看一眼沈祁玉。
沒想到,老鄉居然就住在自己家。
不過考慮到以前薑知意那個態度,沒有貿然說出自己穿越的份。
沈祁玉看著是個好人,萬一是裝的呢?
到時候,穿越這回事就會變的把柄。
思及此,趙清寧不打算暴自己。
陸景寒一直跟在後,心中越來越煩躁。
因為他發現趙清寧似乎對沈祁玉非常上心,自從他誦出那些詩詞後,的眼神就沒離開過他。
莫非,阿寧喜歡才子?
可這也說不通。
書院裏也不是沒有才子,並沒有像這樣盯著人家看過。
思來想去,陸景寒覺得隻有一個可能。
喜歡沈祁玉。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眸一暗。
沈祁玉不能留了。
任何跟他搶人的,都要消失。
眼下沈祁玉住在公主府,他沒法下手,而且長公主也很喜歡這小子,他死了永嘉一定會徹查。
他不能留下把柄。
那樣阿寧會討厭他。
所以,這事他不能自己手。
但是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替死鬼。
短短一瞬間,陸景寒已經在心裏想好了一百種沈祁玉的死法。
但自己渾然未覺,抬頭跟陸景寒對上眼神的時候,甚至於還客氣地笑了笑。
陸景寒亦是勾,眸中鷙。
往後你再也笑不出來了。
臨近午時,大家也都了,好在出了頌園就是鬧市,不耽誤吃飯。
快過年了,鬧市上擺的東西也多了起來,有賣小的,也有賣吃食的,還有一些飲品,也被擺了上來。
這其中最常見的,就是糖畫。
趙清寧打算去瞧瞧,忽地,一個人影急吼吼地衝過來,差點撞到,好在陸景寒一直跟著,幾乎是瞬間就把扣進懷裏,將那人影推開。
“哎呀!”
那人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趙清寧這才看清楚,那是個孩兒。
下意識道:“你沒事吧?”
那孩兒的婢沒好氣的開口:“沒長眼睛啊你?”
趙清寧無語:“你們先撞的我好嘛?”
“那不是沒撞到嗎?”婢嘟囔著,將孩兒扶起,“小姐您沒事吧?”
那孩兒卻在看清後的人時,眼睛一亮:“你是頌園裏舞劍的公子?”
記得他。
在頌園裏時,見他舞劍,如癡如醉。
本想上前跟他說話,卻不想不過一個轉眼,人就不見了。
沒想到在這,又見他了。
思及此,攏了攏頭發,有些怯地開口:“小裴雪妍,剛才冒犯了公子,還請見諒。”
說著,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陸景寒。
年郎溫潤如玉,又颯氣鼓鼓,看著臉頰微微發熱。
趙清寧:“……”
撞的不是嗎?
為什麽跟小九說冒犯?
合著不配唄?
陸景寒本沒給一個眼神,也不在意說了什麽,懷裏的人上帶著淡淡的香氣,讓他呼吸一滯,好半天才問出一句:“沒事吧?”
趙清寧搖了搖頭:“無妨。”
還好小九攔得快,不然真要摔倒在地了。
不過,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離他非常之近,他的手修長又有力,扣著的腰不放。
年郎正是長個頭的時候。
恍然發現,才剛到小九鎖骨。
想當初,他還沒高呢。
趙清寧忍不住歎口氣,人比人,氣死人。
隻希自己能長高點,最好有個大長。
裴雪妍忍不住輕咬下。
在京中也是頗負盛名的貴,還從未被人如此無視過。
背後忽地響起一道聲音。
“雪妍?”
轉過去,在看到來人時,輕聲道:“二哥。”
裴鶴昭好奇道:“你怎麽在這?”
裴雪妍:“今日臘八,我出來逛逛。”
陳晉寶大大咧咧:“這你妹妹?我怎麽從來沒在書院見過?”
裴鶴昭笑了笑:“是我二叔的嫡,自不好,陛下選人去書院時,又恰好病了,便沒去。”
出於客氣,陳晉寶同打招呼,奈何裴雪妍淡淡應了一聲,目便又放回到陸景寒上。
見他們過來,趙清寧從陸景寒懷中離開,懷中空落落的覺讓他皺了皺眉。
裴雪妍看著陸景寒,忍不住道:“敢問公子姓名?”
一雙眼睛含帶怯地著他,陸景寒不曾言語,眼看氣氛有些尷尬,裴鶴昭趕道:“雪妍,不得無禮,這是九皇子殿下。”
裴雪妍恍然,難怪他氣度不凡,原來竟是皇子。
近來也是聽說過九殿下的名號的,知他是年英才,裴雪妍一笑:“雪妍見過殿下。”
看著他:“嘉貴妃是我姑姑,殿下與我還算有親緣,又同我二哥年歲相近,我算是你的表妹,那我能殿下一聲哥哥嗎?”
笑得,期待地看著他。
陸景寒眼中毫無波瀾:“不能。”
什麽哥不哥的,他沒有這麽多七八糟的親戚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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