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風一直摟著沈卿卿走了好遠,才停了下來。
沈卿卿微微瞥了一眼住肩膀的手掌,角輕輕翹起。
假咳了兩聲,“顧挽風,你這樣摟著我。是不是不太好呀?你要是對本小姐有意思,其實可以直接說的。”
顧挽風皺了皺眉,鬆開了的肩膀,再用手指彈了彈的額頭。
“哎呀!”
連忙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顧挽風,你幹嘛!本大小姐的額頭可是很矜貴的!”
顧挽風抿輕笑,坐到了長椅上,“你腦子裏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我幫你清理清理而已。”
沈卿卿氣呼呼的坐在他旁邊,低聲問道,“誒,剛才那個姐姐,是你的什麽人啊?”
顧挽風沉著臉,沒有回答。
轉了轉潤黑的瞳孔,猜測道,“哦,我懂了。是不是把你甩了的前友。所以你才黑著個臉。因為你還著,可卻已經把你放下了,甚至還大大方方的笑著和你打招呼。”
顧挽風抬起眼來,盯著白的臉,無奈的笑了一聲,“沈卿卿,你這個想象力,倒是蠻適合做演員的。”
“不要蓋彌彰,你越是顧左右而言它,就證明你越是放不下。”
沈卿卿一臉肯定的拍著他的肩膀,“你聽我的,忘記一個錯誤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一個對的人。這樣,我勉為其難先扮演你的朋友。”
顧挽風的眼裏起了玩味,“你扮演我的朋友?什麽意思?”
“幫你氣一氣呀。我們就故意手牽著手。”沈卿卿牽起他的手,然後十指相扣。
把手舉起來,“然後呢,走到麵前,告訴,我已經有了更好的人了,早就把你忘記了!多帥呀!”
顧挽風微微垂眸,盯著他們纏繞在一起的雙手。
的手的,而且特別的小,像是被他的大掌包裹住了一般。
沈卿卿越說越興了,幹脆站起來,就想牽著他走。
顧挽風紋不,輕輕一拽,把拽回了長椅上。
重心不穩,一下撲在了他的懷裏,另一隻手順勢攬住了他的腰。
親的姿勢沒有讓覺得,反而激發了那些在心裏深藏的意。
那些當初因為學業,而沒辦法深究的悸,在這一刻,如春日的小芽,鑽出了心田。
抑製著心裏的張,仰起頭來看著顧挽風,狐貍眸一不的盯著他,清新的氣息拂過他的下顎,“顧挽風,你這是要假戲真做嗎?”
“嗯?”
尾音上挑,讓人聽不出是玩笑還是真心。
顧挽風垂著張揚不羈的眉眼看著,心口一窒,另一隻手扣在長椅上,微微繃。
沈卿卿生的是極的,纖眉眸,下頜線十分清晰,花瓣形狀的小巧,一笑就生出現魅。
讓男人無法抵抗。
顧挽風細濃鬱的長睫微微閃,他忽然抬起手,捧住了的臉,再湊近的紅,幾乎要親上去了,語氣散漫懶倦,“假戲真做,我沒興趣。但如果你想接吻,我很樂意。”
沈卿卿的眼裏升騰起了怒意,與他十指扣的手立刻鬆開了,想推開他,可又被他摟住了腰。
顧挽風眼神鬱,像風雨來的天。
他湊在的耳畔,溫熱的氣息潤了的耳廓,嗓音低啞道,“沈卿卿,永遠不要低估男人的惡意。我要是真的有其它的想法,你以為你今天可以完好無損的回家嗎?”
沈卿卿狠狠的瞪著他,手推搡著他的膛,“顧挽風,你混蛋!我回去就告訴我哥!讓他把你趕出沈氏!”
顧挽風勾了勾,“現在知道你哥好了?”
他頓了頓,抬起頭來,輕聲道,“那你記住了,除了你的家人,這世上的男人看見你這張臉,無一例外,都是混蛋。”
沈卿卿定了定神,呼吸一頓。
“大小姐,玩夠了吧?”他鬆開了的腰,站起來,理了理墨的襯衫,低聲道,“該送你回家了。”
-
顧挽風戴著黑頭盔,回頭看了一眼沈卿卿,“你想摔死嗎?”
沈卿卿雙手扶著後座,滿不在意的說,“我扶得穩!”
顧挽風的手往後一拉,將的手臂纏繞上他的腰,按住掙紮的手背,沉聲道,“別鬧了。”
沈卿卿嚷道,“顧挽風,我討厭你!”
顧挽風輕嗤一聲,“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他握住油門,微微轉,黑重機車宛若雄獅越過草原,奔騰而去。
沈卿卿的小臉藏在頭盔下,早已經皺了一團。
那些鑽出心田的小芽,剛剛遭遇了一場暴風雨,還沒來及生長,就被扼殺掉了。
鼻子一酸,眼淚控製不住落了下來。
淚水像是無法止住的鮮,不斷的湧出,趴在他的後背上,躲在閉頭盔裏,肆意的哭泣起來。
顧挽風忽然察覺到後人的緒波似乎有點大,他能明顯的覺到在抖。
他的手腕了,車速變緩,他詢問道,“沈卿卿,你怎麽了?”
後的人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子越來越抖。
顧挽風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又哭了嗎?”
這句話像是刺激到了,抖的頻率越來越高。
顧挽風的心像是被了一團,不過氣來。
他趕在路邊的街道,把車停了下來。
夜晚的風很涼爽,沈卿卿坐在機車上,頭盔被摘下了的那一刻,的淚水也被吹涼了。
顧挽風微微躬,拿著紙巾拭著的臉,輕聲道,“對不起,我剛剛說的話太過分了。”
“我第一次打拳擊的時候,不敢用力,然後被人打的半死不活。後來,有人教我,做事要夠狠夠絕,才能達到目的。我的本意,隻是想提醒你,不要太相信別人。”
沈卿卿的哭聲慢慢的停了下來,哽咽道,“顧挽風,你真的不會再出現在我眼前嗎?”
顧挽風盯著滿是淚痕的臉,苦笑一聲,“我想,我應該做不到。”
——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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