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宋青柚睡夢間隻覺後脊有灼熱的氣息裹挾而下，溫熱重的呼吸噴在自己下。

雙無意間的攪，潛意識裏想要推開又不舍不得。

漸漸地，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嗯~”

一聲哼從宋青柚鼻尖溢出，渾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又燙又，既想逃離這大火，又想要在這火裏不管不顧地沉淪。

白玉般的腳趾蜷了一下，呼吸漸，一陣，宋青柚陡然清醒過來。

孩漂亮的眼睛裏潤一片，雙瞳沒有焦距，似乎還在剛醒時的迷茫和失神中。

宋青柚以為自己做了個春夢，可的反應卻並沒有醒來而消失，反而愈加強烈，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一般，撐起垂眸看去。

這個角度，的眼睛隻能看到男人的茸茸的頭頂，似乎是察覺到邊的人已經醒來，男人緩緩抬起頭。

宋青柚看到他的下，臉龐的廓很強，往下是欣長的脖頸，青的經脈過薄白的出來，再往下是鎖骨……

“柚柚，舒服嗎。”男人英地劍眉輕挑，角勾著一抹笑，又野又壞。

這個時候傅聞州周的氣場和平日裏大不相同，他像是一頭暗夜裏蟄伏的兇，盡地撕咬和占有他的獵。

傅聞州目漸漸灼熱起來，他的眼睛又和他本有些割裂，黑眸瀲瀲星，流淌著深不見底的意。

繁複細微，難窺毫發。

就像——猛天生就是食，卻可以為了伴抑自己的天。

到達頂點時，宋青柚有一瞬間的失神，那一刻腦子裏一片空白，有道白閃過，周遭驟然變得安靜，什麽聲音也聽不見，唯有那攀登頂峰後的餘韻殘留在裏，勾起僅剩的理智。

傅聞州抬起頭，慢慢往上挪，瑩潤發帶著粘稠的水漬。

宋青柚終於徹底清醒，反應過來他剛剛做了什麽後，臉騰地一下紅了，迅速轉過臉閉上眼不去看他，假裝無事發生。

耳畔傳來男人沙啞的低笑聲，宋青柚聽的臉更紅了。

默不作聲的手從旁邊的桌案上出紙巾：“……幹淨，髒。”

傅聞州微微皺起眉，不讚同的說法：“哪裏髒了，柚柚的東西一點都不髒。”

宋青柚：“……”哪有人一大早發，還說這些……讓人恥的話啊！

毀滅吧，宋青柚想。

傅聞州不接，的手停在半空，最終忍無可忍：“你給我滾去刷牙！不然今天別想親我。”

“……哦。”傅聞州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

宋青柚聽到關門聲，猛地把被子拉到頭頂，默默用紙巾理傅聞州弄出來的東西。

等傅聞州洗漱完，宋青柚早跑到客房的浴室去了。

他滿臉不高興地追過去，從後抱住：“你害什麽。”

宋青柚都快沒臉見人了，漱了口轉過，深吸一口氣看他：“你以後不許早上搞突襲。”

傅聞州不甚在意，眼梢一吊：“你沒爽嗎。”

宋青柚：“……”

算了，和單細胞生沒辦法通。

放棄掙紮，心頗有幾分擺爛的意思。

吃完早飯，宋青柚給了傭人一份名單，讓他們按照單子上的東西采買，今天是除夕，家裏總要裝扮的有點年味。

原本宋青柚是打算和傅聞州一起去的，畢竟這種經驗還沒有，想嚐試一次。

隻是傅聞州傷沒好，隻能等下一年了。

現下傅聞州傷，藤木椅了他的專座，他跟個大爺似的躺在上麵，看著宋青柚指揮家裏的傭人掛春聯和紅燈籠。

院子裏張燈結彩，傭人和保鏢來回地忙碌，宋青柚不好，手能力弱，承擔了指揮的責任。

時不時還要仰頭和二樓臺躺著的傅聞州說幾句話。

也怪累的。

等院子裝扮地差不多的時候，傅聞州拄著拐杖下來，手裏還端著一盤剝好的荔枝。

他行不方便，便又坐了下來，順勢把宋青柚往懷裏一摟，宋青柚哪裏敢坐，眼疾手快地推開他，坐到了旁邊。

“你傷還沒好，別胡來。”

傅聞州拿起一顆荔枝投喂到邊：“坐一個你不會怎麽樣。”

宋青柚懶得搭理他，張銜下他指尖的荔枝，男人修長的手指卻趁機鑽了進來，和荔枝的水一起攪弄，似笑非笑地問：“甜嗎。”

宋青柚被迫微張著，荔枝的水順著角流了下來，看上去很是。

傅聞州見狀，眼神倏地一暗，結急速滾了下，嗓音沙啞，重複一遍：“甜嗎。”

宋青柚瞥他一眼，張一口咬上他指尖。

男人“嘶”了一聲，卻沒出手指，聲音帶著蠱人心的力量：“柚柚，再咬一口。”

宋青柚：“……無賴。”

傅聞州低笑了聲，收回手，指尖撚了撚，一片水潤。

語氣頗為憾，約夾雜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念，嗓音很沉：“柚柚的真。”

宋青柚一時沒聽明白他的意思，隻當他又是在胡說八道。

起去了後院。

那邊還沒工。

忙完時，正好三點半。

宋青柚看了看時間，朝傅聞州道：“常叔到了，我先走了。”

傅聞州眸底幽深，看不清緒，說了一句：“把傅南和傅北帶上。”

傅南傅北是從小跟著傅聞州的保鏢，也是上次在醫院保護的那兩個。

宋青柚沒反對：“好。”

開門時，傅聞州麵一沉，啞聲說：“晚上早點回來，陪我過年，你答應我的。”

宋青柚回眸一笑，傾國傾城：“嗯。”

“啪嗒”一聲。

門關上了。

傅聞州雙拳收，眼神幽沉。

宋家一定要在的手上覆滅，這個仇一定要親自去報。

他太了解宋青柚了，所以他不會跟去。

如果換作他，隻怕會比他的柚柚做的更絕，更狠。

-

車子一路開到宋家。

外麵大雪紛飛，宋青柚站在如今的宋家門口，緩緩抬眸，雪花落在的眼睫，宋青柚無知無覺般怔愣片刻。

直到宋常提醒，才收斂神，邁步往前走。

是時候結束二十多年的噩夢源了。

這一刻，終於……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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