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七說完,瀟灑的轉,消失在停車場,不帶走一片雲彩。
季煙蹙了蹙眉,還是給倪月撥了個電話,那邊鈴聲響了很久沒人接通,連續撥了幾次都是這樣。一聲聲的忙音,像是魔音,將心裏的不安無限擴大。
是不是知道紀經年的目的,所以才會跟著他走的?
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答案。
“太太,走吧。”金菲提醒道。
季煙回過神,點點頭,坐到了車。
車子直接開到了綠苑雅築,回到家又重新給倪月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歎了口氣,將手機放到桌上。
門口傳來靜,季煙轉頭看過去,傅容兮寒著臉匆匆從外麵進來。
走到麵前將浮起來,仔細打量了片刻,才讓重新坐到沙發上。
季煙一臉莫名,“你怎麽了?”
傅容兮臉上寒意更深,“還好意思問,都停了你的工作了,還跑。”
清了他雷聲大雨點小的慣後,季煙不僅不反思,反而比他還生氣,大聲控訴道:“說起這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我現在才懷孕一個月,你憑什麽停我的工作?我還要參加金築獎呢,還要紀沛淩那個渣渣呢。”
傅容兮了眉心,語氣下來,“已經給你報名了,在家裏作圖就行。但是工作,別想了,在外麵跑,出了事怎麽辦?”
他態度強一點,季煙還能再譴責他,可現在態度下來,又是關心,反而讓有些慫了。
立馬態度端正的道歉:“對不起嘛,主要是傅明岑威脅許昕,如果我不過去,他就要告傅氏毀約,這不是擔心你為了這麽點小事分心嘛。”
知道最近傅氏似乎遇到了問題,很多子公司無端被人針對。他整日都忙著理這些事,基本上一整天都忙著開會。
聽著糯的聲音,傅容兮什麽脾氣都沒了。況且還理直氣壯的說了,是為了他。他責備的話卡在嚨裏,生生的咽了回去。
歎了口氣,傅容兮道,“傅明岑就是故意嚇唬你的,以後和他見麵,明白嗎?”
聞言,季煙便想到了在會客室時,窺見的那一幕。
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對對對,他太可怕了。以前我覺得他存在弱,又相貌平平績一般。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暗中韜養晦。你不知道,今天去見他,在他桌上看到了一堆文件,全是關於傅氏合作商和旗下公司資料的。他不會是想毀了傅氏吧?”
傅容兮蹙眉,“什麽?”
季煙的話,讓傅容兮心中閃過驚濤駭浪,原來近段時間針對傅氏子公司的人,竟然是傅明岑?雖說的確有苗頭表示,但是他故意提示給季煙……
“是不是不可思議,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幾年不見,他野心都膨脹到這個地步了。”季煙喃喃道。
傅容兮哼道,“那到也未必。”野心膨脹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季煙:“不過,他應該鬥不過你吧,你能在傅氏坐了這麽長時間,也不是吃素的。”
傅容兮挑眉道,“對我這麽有信心?”
季煙眨了眨眼,肯定道:“那必須的,也不看是誰的男人。”
所有鬱結的心,終於在這句誰的男人之下,消失殆盡。傅容兮無奈的了的發,“多謝傅太太看得起。”
晚上,季煙將郵箱裏傅明岑發來的修改意見,結合圖紙看了看。
發現這家夥還真不是故意找茬的,提出來的問題,多半都是圖紙上的小細節問題。如果不是仔細查閱了圖紙,是不可能發現的。
也就是說,圖紙發給傅明岑後,他很仔細的看過了,並結合他買下的別墅尺寸,提出了這些問題。可以看出來,他是為了完善所有細節,益求。
修改完後,將圖紙發到傅明岑的郵件,才關了電腦。
一連幾天過去,傅明岑那邊沒有再發圖紙修改的相關問題過來,而傅容兮比之前更加忙碌了,不過就算再忙,也堅持準時上下班。
這幾天季煙準備了金築獎的圖紙,初賽的主題已經下來了,明天就是稿截止時間。初賽過後一個星期就是複賽,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決賽。初賽和複賽是可以在家裏作圖,直接稿到賽事郵箱。但是決賽,必須當著裁判的麵現場作圖。
這天,季煙正抱著電腦作圖,電話突然響起來。
季煙看了一眼,忙不迭的接起來,“喂,倪月,你怎麽樣?”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輕笑,“你這麽張幹什麽?我還能怎麽樣。”
聽聲音如常,季煙更擔心了,“小七那天突然找我,說把你給紀經年會害死你的,我這幾天一直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怎麽樣?紀經年有沒有為難你?”
倪月一向事越大條,表現的越淡定。所有的危險,都會幫擋在後,留給安逸。
“我還懷著他的孩子呢,他怎麽會為難我。你別聽小七危言聳聽。”
“真的沒事嗎?”季煙還是不信。
“放心吧,真的沒事。不和你說了,我先掛了。”
倪月抬眼就看到有人過來,被紀經年領著進了書房。
那人,似乎是在帝都紀家時,跟在紀經年邊的人。抿了抿,倪月連季煙那邊說了什麽都沒管,直接掛了電話。
這裏的事,顯然更加重要。看著書房門關上,倪月輕手輕腳的走到書房門口,屏息聽屋裏的靜。
房間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倪月廢了好大的力氣適應,才約聽到裏麵的聲音。
“大,紀家那邊來人催了幾次了,問您和二什麽時候能將人帶回去。那邊說了,最後再給一個星期時間,等到一星期沒見到人,屆時他們會親自派人過來,到時候您和二也會有危險。”
一陣沉默過後,紀經年才說:“還有事嗎?”
“還有,老爺子似乎開始懷疑,您之前提供的樣品的真實,準備召集家族人員再次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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