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鷙把人護在懷中,朝祁宴的所在方向走過去。
“給你挑了點你喜歡吃的水果和甜品。”四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雖祁宴一直在國外活,但在場的人就沒有不認識祁宴的。
再看到這祁家掌權人和秦家掌權人對那位小姑娘的態度,眾人神便微妙起來。
以後想討好這兩個不近人的老總,可就有辦法了。
秦鷙想接過祁宴手中的盤子,隻可惜祁宴不放手。
瓷白的盤子在兩個大佬手中暗暗較勁,若不是祁宴先放手,盤子估計就要扯兩半了。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乖寶的。”秦鷙緩緩道。
這一聲大哥可把祁宴惡心壞了。
秦鷙和祁宴同歲,雖一起長大,但幾個月的差距,秦鷙從未過祁宴一聲哥。
如今終於聽到,心裏卻很不是滋味,祁宴咬牙回道:“秦總這一聲大哥,我可擔不起。”
答應了,也就代表把還沒捂熱的寶貝妹妹給秦鷙。
秦鷙把車厘子喂到白糯邊,懵懵懂懂的白糯看不懂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但這裏的車厘子也是好吃的。
吃了一小盤,白糯還沒吃夠,秦鷙就不準白糯再吃了。
大廳中空調開的很足,或許是習慣午睡的白糯今天中午沒有午睡,吃水果和小甜品吃了個半飽的白糯就有些困了。
“小懶貓,怎麽又困了?”秦鷙第一時間發覺白糯的異樣。
原本還計劃著再坐一會兒,就帶著白糯再去泡一次溫泉的。
祁宴:“既然糯糯困了就帶回房間睡覺吧。”
“抱歉,我好像有點掃興了。”白糯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回去就行啦。”
這句話引來了三個人的齊齊反對:“不行。”
隻不過讓白糯單獨出去一次,結果就被人欺負了,現如今說什麽秦鷙都不會讓白糯自己回去。
祁宴與祁玉亦是如此。
於是乎,剛坐下沒多久的四人又起離開。
.
下午這場覺,秦鷙卡著時間點隻讓白糯睡了四十分鍾。睡久了,白糯今天晚上就該力十足的鬧他了。
被秦鷙強從被窩中挖出來的白糯,整個人就跟一朵蔫兒的花兒一樣,實在是提不起勁兒來。
連帶著晚餐也沒有用多,還是秦鷙哄著多喂了幾口飯菜進去。
祁玉出聲,想盡量挑起白糯的緒:“糯糯,七點會有一場煙花,聽說周氏為了策劃這一場煙花盛宴,可是耗費了不功夫呢。”
隻可惜白糯對煙花實在是沒什麽興趣,隻對秦鷙興趣。
但白糯也願意附和祁玉。
包廂門突然被敲響。
秦鷙與祁宴默契地對視一眼,祁玉也冷哼一聲:“終於來了。”
隨即揚聲喊道:“進來吧。”
包廂門一開,就看到門口一片烏泱泱的人群。
仔細一瞧,就知道這全是今天跟著蘇恬進那家奢侈品店的富二代。
帶頭的是溫泉度假酒店的老板,周氏集團的掌權人周狄。
“秦總,祁總,晚上好啊。”周狄走進包廂,臉上帶笑的打著招呼。
秦鷙不想去理會,把人給祁宴。自己則是把白糯抱在懷中圈住,又拿來外套將人蓋住。
祁玉不是商場中人,毫不用顧忌表麵上的麵子:“好什麽好,我們可一點都不好,周總地盤上的人心氣可高呢,我們祁家惹不起。”
那家奢侈品店可是在周狄的地盤上開著的,這件事自然和周狄不了幹係。
周狄麵難看,麵對這番怪氣的話語也不敢多言,隻能幹的訕笑著。
要早知道秦家和祁家捧在心尖尖上的寶貝會來這裏,周狄早就把白糯的照片讓下麵的人人手一份了。
可惜了,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若不是蘇總是他故,又苦苦哀求著他,讓他出麵介這件事,周狄可不願趟這趟渾水。
“今天下午的事就是一場誤會,恬恬年紀小,得罪……”
這一次不等周狄把話說完,祁宴就冷聲打斷:“麻煩周總把今天說我們家糯糯寶貝沒有教養的那位進來。”
上一次在學校調戲白糯的季家,是秦鷙手的。這一次的蘇家,祁宴特意要求秦鷙不要手,讓他祁家來。
蘇家父母很快帶著蘇恬走了進來。
蘇恬完全沒有今天下午在奢侈品店那副趾高氣揚的態度,一邊臉頰浮現著青黑的掌印,而且還是腫的跟發麵饅頭一樣。
“蘇總將自己兒教的很好啊。”祁宴放下筷子,語氣毫無波瀾。
蘇父被嚇得,知道這頂級豪門中的祁家和秦家都不是好惹的主,從未見識過,不知道有多不好惹。
可如今,他一直寵的兒卻一下子招惹了兩個。
“祁總、秦總,是我蘇家沒有教養,也是我沒有教好自己的兒。”
蘇父接著又道:“蘇恬,你還不出來認錯。”
搶奪東西,這件事說大也不大,蘇父以為隻要他們態度誠懇,求得白糯原諒,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被秦家和祁家聯合封殺,蘇氏集團就算是完了。
“白小姐,今天下午是我的錯,對不起。”蘇恬哭著道歉,眼皮又紅又腫,應該是哭了一下午的。
趴在秦鷙懷中的白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真覺得可憐的。
但那又關什麽事兒?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自己沒有哥哥和秦鷙,高高在上的蘇恬會來跟道歉嗎?
自然是不會的。
仗著有錢有勢就隨意去欺負別人、不尊重別人,白糯真的是打心眼裏覺得厭惡。
辱被欺負的人是白糯,祁宴自然要問的意見。
他妹妹若是心,祁宴也可以適當饒恕蘇家。
“糯糯想要原諒嗎?”
蘇恬希冀地看著白糯,他們早就打聽過了。祁家和秦家雖護短,但白糯應該是一個心好相的主兒。
來之前蘇父對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取得白糯的原諒。
隻要取得白糯的原諒,他們就能度過此次危機。
“我為什麽要原諒?我沒有那麽大度。”
白糯覺得自己不但不大度,反而還小心眼的很。
要告狀了。
“阿鷙,大哥哥,四哥哥,今天還汙蔑我來著。”
三人隻知道蘇恬試圖搶的東西,卻不知道先前還有罵人這事兒。
秦鷙一下子眸底的冷意刺骨,臉上沒有一笑意:“乖,汙蔑你什麽了?”
白糯特意將視線放在驚慌無措的蘇恬上,驕矜地斜睨了一眼,像隻備主人寵的小貓咪。
看來,蘇恬應該是回憶起了今天下午所說的話。
“說我能來這裏是傍上了金主的。”
“還說我費盡心機用不流的手段爬上你的床,就要行事小心些,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秦鷙常年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來,眸底的冷意卻快要凝結了實。
看來,自己答應祁宴的把在白糯麵前表現的機會留給他這件事兒是做不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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