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西淡淡道，“你父親給你的那一百多個億，本就是錦衍他的。他隻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罷了。”

瓷音聽著怔怔的。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那是爸爸的錢，怎麽就是墨錦衍他的？

顧銘西有幾分憐的看著，“你什麽都不知道，以後恐怕要吃苦頭了。不過他既然舍不得跟你說，我也不好跟你說太多，你隻需要知道，錦衍喜歡你就行了。”

瓷音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聽到他最後一句話，還是想要罵他胡說八道。

“你……”

正要說話，顧銘西突然拿出什麽東西朝臉上噴了一下，猝不及防，瓷音猛地吸了一口，奇怪的香味頓時充斥了的鼻腔。

不好！

腦隻來得及閃過這兩個字，已經控製不住，整個人已經了下來。

視線模糊，看著顧銘西站起來，在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的視線冷靜而清晰，卻看不出什麽緒。

墨錦衍喜歡。

最後的意識裏，是顧銘西說過的這六個字。

可笑又荒謬。

像是一個瘋子說過的獵奇玩笑話。

*

等瓷音徹底昏迷過去，顧銘西掐了煙，將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孩很輕，鮮豔，是最好的年紀。

他倒也不相信墨錦衍隻是喜歡的皮相，但是確實，瓷音長得很漂亮。

太漂亮的人，容易招來禍患。

就像墨錦衍的母親一樣。

……

墨錦衍找上門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

海城一個廢棄碼頭，顧銘西看著風塵仆仆趕過來的墨錦衍，掐了煙，走過去：“你倒是比我想象中來的要早一些。”

墨錦衍臉上已經隻剩下冰霜，他冷冷看了他一眼，問：“瓷音呢？”

“睡著了。”顧銘西笑了笑，“別這樣看著我，我可不敢對做什麽。我隻是——讓小睡了片刻。”

墨錦衍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後那艘小小的漁船上，沒說話，隻是邁步往漁船方向走去。

顧銘西在他後道：“錦衍，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墨錦衍腳步頓了頓，背著沒說話。

“你是不打算跟葉絮凝結婚了吧？”

“……”

“孩子家跟了你這麽多年，既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求回報，隻求一個名分，你既然連名分都不打算給，那也應該給充足的錢。”

“……”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想通的，但是我看你現在也不打算跟我回家了。爺爺因為你沒回去慶祝他八十大壽，很生氣，你記得回去看看他。”

墨錦衍轉過，俊的麵容上一表也沒有。

正是下午最熱烈的時候，這個男人看起來卻沒有一點人氣。

顧銘西看著他冰冷的眼眸，就想到顧池昕給他做完心理測試眉心蹙的模樣。

反社會人格的人不會任何人，他們隻會模仿正常人的，即使相三年，在墨錦衍眼裏，他們也隻是陌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