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宴靠在沙發上,閑散而優雅的抬起頭看向。
他的那一雙青金的眼眸,在清晨的下顯得明如同寶石。
“你想說什麽?”
瓷音穿著白的絨長袖睡,就連拖鞋也是茸茸的,一切以舒適方便為主。
因而這讓看起來非常顯小。
像是一個未年。
“秦桑不是已經活不了很久了嗎?反正要死了,你找回來有什麽意思。”
顧時宴語氣有些漫不經心:“那穆沉呢?你差點被他打死了,你不想報仇雪恨?”
瓷音抿了抿:“……他也是想救秦桑。”
顧時宴聽到這句話,嗤了一聲:“墨錦衍聽到你這句話,恐怕要死你。”
“……”
關他什麽事?
顧時宴單手撐住了臉,漫不經心看向外麵,語氣涼涼:“要死 ,自然隻能死在我手裏。”
“……”
瓷音看著他神態冷漠的樣子,輕輕地咬住了下。
“你知道還能活多久麽?”他突然笑著問。
“……多久?”
“半年。”顧時宴語氣有點意味深長,他微微瞇起了眼,朝出意味不明的笑,“這個半年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五個月,就要因為早衰而死了。”
“是你給下的毒。”
瓷音看著他的表,有些憤怒的道。
顧時宴語氣輕,“我親手為調製。”
瓷音呼吸一下子哽住了。
看著麵前一臉笑容的顧時宴,抑製住想要甩他一掌的衝,低啞著嗓音道:“顧時宴,你會有報應的!”
甚至能猜得出顧時宴對秦桑做了什麽……
他給下毒,讓一點一點死去,甚至找別的男人……
辱。
那些男人裏麵,可能還有穆沉。
對一個人最大的仇恨,恐怕也不過如此了。
就算秦桑真的對不起他,但是他報仇的手段,也遠超了秦桑該承的。
“報應?”顧時宴淡淡涼涼的應了一句,他看向窗外,“我不相信什麽報應。”
天道回,報應不爽。
隻不過是弱者對命運無能的寄托。
他隻講究公平。
秦桑欺騙了他,害死了襲歡,就應該把命賠給他。
這才是公平。
瓷音氣得想跟他吵架。
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起床了?”
轉,看到墨錦衍從屋外走進來。
見到坐在沙發上的顧時宴,他不是很意外的樣子,邁步往大廳裏來。
瓷音踩著絨拖鞋跑過去,跟他告狀。
“墨錦衍。”
墨錦衍停住腳步,垂眼看。
瓷音抿了抿,鼓起勇氣提出自己的訴求,“你讓他出去。”
墨錦衍順著的指尖,視線落在顧時宴上。
顧時宴目無辜的看過來。
“你們怎麽了?”
墨錦衍語氣平平。
瓷音試圖把顧時宴這個討厭鬼趕走:“我看到他就吃不下飯。”
顧時宴發出一聲嘲諷的笑聲:“可是我看你最近胖了不。”
墨錦衍垂眼看著瓷音,氣鼓鼓的樣子,恐怕顧時宴真的惹到了,要不然也不至於轉過頭向他提要求。
但是,還可的。
墨錦衍心裏浮現出這個念頭,然後,出手掐了掐的臉。
“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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