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昏沉。
葉絮凝的心也昏昏沉沉的。
這是第一次做對不起墨錦衍的事。
偏過頭看向窗外,漆黑的玻璃窗,倒映出麵無表蒼白的臉。
*
墨錦衍趕到海城的時候,瓷音還沒有從手室裏出來。
從送到醫院到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大出,心率過低,病危通知書出了一張又一張,用了整個海城市的RHAB,甚至還要從隔壁市調過來。
墨錦衍風塵仆仆趕過來,聽到醫生說缺,立刻卷起了袖子:“我跟一個型。”
顧銘西知道他連續兩個八小時的航班,整個人恐怕已經強弩之末,按住他:“我已經聯係隔壁市的庫,開了應急通道,再過半個小時就能送到,你先休息一下,別太急!”
墨錦衍推開他,看向麵前有些無措的護士:“快!”
那護士被他吼了一聲,嚇到了,小臉煞白的帶著墨錦衍去室。
顧銘西無法,無奈的了自己的頭發,有幾分煩躁。
“嗤。”
倚靠在牆邊的顧時宴著煙,發出了一聲嘲笑。
“你別嘚瑟。”顧銘西走過去一把將他裏的煙拔了出來,丟在垃圾桶裏。
看這小子就不爽!
“等下跟墨錦衍好好解釋一下,他的人怎麽到你手裏半死不活!”
顧時宴青金的眼眸不屑的瞇了一下:“我害怕他?”
他還沒找墨錦衍算賬,不好好管教自己的人,跑過來給他搞事,害得秦桑又從他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想到這裏,顧時宴的眸就越發暗沉。
墨錦衍了回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蒼白了。
他疲憊到極致,走路都有點打晃,顧銘西走過去扶了他一下,被他推開,找了一個長椅坐下休息。
顧銘西看他從口袋裏了一煙出來,出煙放進裏,閉上眼靠在牆壁上慢慢咀嚼。
辛辣的煙草味很快就讓墨錦衍清醒了一點,他吐了煙,聲音略有沙啞,開口問道:“怎麽回事?”
顧銘西立刻指著顧時宴的鼻子:“這小子把人送進來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顧時宴跟墨錦衍幾乎從來沒有見過,隻是在同一個道上混,彼此也久聞大名。
兩個人殘存著一點微不足道的緣關係,麵容也已經沒有一丁點緣上的相似,顧時宴的外婆是英國人,隔代傳了的綠眼睛,加上基因突變,就有了這樣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眸。
他可以稱得上是非常俊的,隻是這樣一雙眼睛,卻令他的矜貴俊裏多了一份神經質和。
捉不又危險。
墨錦衍隻打量了他一眼,問道:“怎麽回事?”
顧時宴笑了一下,“我怎麽知道我每次跟我的人鬧著玩,你的人就要跑過來參合一腳?”
墨錦衍似乎是想到了他所謂的“鬧著玩”,嘲諷的笑了一下,並沒有對他這句話有任何評價,隻道:“顧時宴,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讓你離開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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