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冰冷的手輕輕地抓住瓷音的手指，冷的像是冰。

“聽我的話，帶穆沉走。”落到顧時宴手裏，穆沉活不下去的。

沒想到穆沉會找過來，但是這樣也就足夠了。

沒必要白白讓人家搭上命。

一個將死之人……

“桑桑……”

瓷音聲音染上了哭腔。

開車過來是以為終於能帶秦桑和妞妞母兩團聚的，但是沒想到，竟然隻是見最後一麵。

秦桑聽著瓷音的哭腔，眼圈也微微有些紅了，低聲對道：“……我不是故意騙你。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我能相信的人也隻有你了……”

瓷音說不出話來，隻地抓住秦桑的手，試圖能溫暖一點冰冷的指尖。

顧時宴笑了一下，淡淡道：“我答應你的要求。”

秦桑卻隻是盯著他，“顧時宴，瓷音是墨錦衍的人，你殺了穆沉不算什麽，但是也不好得罪墨錦衍吧？”

“我對沒興趣。”他腔調慵懶應道，“你應該明白，我的目標隻有你一個人。”

“……”秦桑有些屈辱的抿住了，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對著顧時宴道，“我們開始換吧。”

顧時宴微微的鬆開了穆沉的咽，空氣湧進肺部，穆沉一下子嗆到了，低低的咳嗽了起來。

“瓷音！”他一開口，卻還是帶秦桑離開，“你還愣著幹什麽！ 你難道不管妞妞了嗎？”

瓷音卻是不知所措了。

不想放棄任何一個人，但是明顯，隻能救走一個。

“瓷音，”秦桑握了握的手，低聲道，“就當你還我人。”

瓷音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的看向秦桑。

“你讓我親手送你去死，算是還人？”

“對不起。”溫聲跟道歉，“但是我不能讓穆沉就這樣死了。”

這句話，令顧時宴緩緩瞇起了眼。

他輕笑了一聲：“看不出來，三年時間，倒是也讓你們相出來了？那個什麽妞妞，是你們的孩子？”

秦桑抬起頭，雪白的臉，麵無表的看向他。

“跟你沒關係。”鬆開了瓷音的手腕，朝他那邊走了一步，“你放開穆沉，我自己過來。”

顧時宴無所謂的笑了笑，“把槍丟了。”

秦桑頓了頓。

這把槍是穆沉從顧時宴手裏搶過來的，上麵甚至還有顧時宴的英文名字。

此刻丟了，令有些沒用安全。

顧時宴皮笑不笑：“桑桑，你是打算在我鬆開穆沉的時候，朝我開一槍？”

秦桑看了他一眼，彎腰，緩緩將手槍放在自己腳邊。

瓷音站在秦桑後，有些張，低低的喊了一聲：“桑桑……”

的世界沒有經曆過這個，手槍這種東西，離得這麽近，見都沒見過。

握了手，很想抓住秦桑就這麽跑了，但是知道這樣做，秦桑恐怕會難以接。

寧願犧牲自己和妞妞，也不願意穆沉為去死，沒資格違背秦桑的意願。

即使……

是真的不願。

“我數到三，”顧時宴淡淡道，“你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