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菜都洗幹淨，把也切好，瓷音站在一旁，看著墨錦衍打開了煤氣灶。

廚房裏的燈是暖橘的，跟他們在英國那間小公寓裏的一樣，瓷爸爸每個月給很大零花錢，但是墨錦衍不肯花的錢，租的公寓也很小。

但是每天跟他在那間小小的公寓裏，看他給做飯，也是想過永恒的。

……

突然的。

瓷音就被某一種緒給擊中了。

好像突然才想起。以前是真的很很他。

很很，很過墨錦衍。

隻是後來，都忘記了。

*

墨錦衍在做飯，瓷音在一旁，給他搭把手。

他的廚藝跟以前一樣，竟然還是很好，一碗牛燒出來，香味俱全。

妞妞聞著味兒跑過來，趴在門口眼的看著：“爹地，好香哦。”

墨錦衍還驕傲的，夾了一塊給妞妞嚐了嚐。

……

晚飯是四菜一湯。

瓷音把妞妞抱過來，喂吃了飯，才自己端起碗。

墨錦衍喝了一會兒啤酒，突然笑了一聲。

瓷音抬頭看向他。

就聽到他道：“我好像以前天天給你做飯。”

瓷音頓了頓，沒應聲，墨錦衍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

空氣裏的味道令人懷念。

兩個人吃完，瓷音去廚房裏洗了碗，然後進浴室裏洗澡。

洗到一半，墨錦衍突然闖了進來。

瓷音嚇了一跳，倒也沒出來。

仄的小小浴室裏，被墨錦衍吻住了，他上有煙火的味道，閉上眼，一下子被他拉回到了五年前。

知道這不應該。

但是如今孤零零的，邊什麽朋友家人都沒有了，突然很懷念曾經的墨錦衍。

如果永遠十八歲就好了。

不知道長竟然是這樣令人疲憊的一件事。

*

半夜，瓷音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黑暗裏，窗外有雨在下。

聽到墨錦衍起，掀開了被子，接起了電話。

“喂？”

裏麵的人說了什麽，墨錦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我這就來。”

腳步聲往回走，然後是沙發上的服被他撿起來的聲。

瓷音坐起來，在昏暗的燈下看男人背對著，一點一點扣上襯衫紐扣的樣子。

墨錦衍轉過，見到醒了，走過來俯首在雪白的小臉上吻了一下，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的：“吵醒你了？你繼續睡，我出門一趟。”

瓷音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朝他笑了笑，跪坐在床上替他扣上了襯最後一粒紐扣。

“路上小心。”

樓下汽鳴聲傳了上來，是墨錦衍開車走了。

瓷音靠在床頭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索著，在床頭櫃上點了一煙。

很快，煙草味吹散了空氣裏的旖旎和那份悉的煙火味。

而冷冽的空氣攀附在皮上，瓷音被煙味嗆到，低低的咳嗽了幾聲。

其實聽到了墨錦衍手機裏的聲。

是葉絮凝給墨錦衍打電話了。

也來到海城了嗎？

看向窗外的朦朧雨幕。

黑暗裏，倒映出蒼白平靜的臉。

墨錦衍，我到底是你的什麽呢？

這句話，恐怕一輩子都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