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音輕輕眨了眨眼睛，“啊？”

“我跟值班經理說一下，你早點下班吧。”

他還以為顧銘西是來找瓷音麻煩的。

現在看來，反倒像是……

看上了。

又親自點名又給錢，跟泡妞有什麽區別。

他語重心長道：“茍富貴，勿相忘啊小音。”

瓷音：“……”哈？

*

賭場裏很忙。

距離下班的時間還很早，瓷音又回到了賭場開始給客人端茶送水。

還年輕，但是一晚上踩著高跟鞋到跑還是累了，送完一個客人以後，找了一個角落裏歇歇腳。

拿出手機，看一看有沒有秦桑發過來的短信。

瓷音沒想到，在這裏魚，被三樓走廊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

男人已經不知道站在這裏多久了。

靜靜地站在無人的走廊裏，注視著大廳裏拿著托盤走來走去的孩。

這裏燈偏暗，即使有人抬頭看過來，也看不見他的影。

顧銘西咬著煙，手裏把玩著一枚賭幣，漫不經心走到墨錦衍旁邊，陪他一起往下看去。

看到瓷音在角落裏魚，顧銘西忍不住笑了起來：“還可的嘛。”

墨錦衍視線無於衷，平靜的落在瓷音上，然後從口袋裏，出了一煙。

顧銘西拿出打火機給他點燃，兩個人在這個靜悄悄的角落裏著煙。

“要不要我喊上來？”

他故意道。

男人並不理會。

顧銘西輕嗤了一聲，趴在欄桿上，咬著煙忍不住笑了起來。

瓷音看起來，過的好像也還好，那麽致的一張臉，跟他看過的資料裏一樣漂亮，三年的時並沒有在這個人上留下痕跡，說是未年都有人相信。

不過墨錦衍並沒有親自去接，難道他是打算，就這樣看幾眼算了？

瓷音是他的一個心結，此刻活生生的，對於墨錦衍來說，這個心結也消除了吧？

樓下角落裏，瓷音把手機放回兜裏。

然後懶腰，踢踢，又神抖擻的開始送飲料。

“我給人事部說一下，給調到空閑一點的崗位？”

“以後讓早點下班？”

“給多加點工資？”

墨錦衍靜靜地看著下麵，他的問題他一個都沒理會。

顧銘西著下：這是答應了呢還是拒絕了呢還是並不關心？

他是該給瓷音漲工資還是改上班時間還是踢出門？

男人的心，海底的針，真他媽難猜！

顧銘西氣呼呼的噴出一口煙，轉離開。

他不奉陪了！

*

有了賭場的工作，瓷音和秦桑的日子，好過了很多。

拿著顧銘西給的十萬小費，在周末的時候先去桐城市中心租了一間兩室一廳。

桐城市房價很高，租金也貴，七千的房租，押一付三以後，兩萬八就花出去了。

不過大部頭花出去以後，剩下的幾萬，還是很經花的。

等到下個月發工資，手上就有十幾萬了。

窮了好幾年以後，瓷音終於承認——錢還是很重要的。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