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緩緩從沙發上走過來，和一起坐在了餐桌上。

長得不算很好看，隻能算是清秀溫婉，但是眼睛很大，明亮清澈，隻是如今這雙令人驚豔的眼眸，因為聚不住而顯得灰蒙蒙的。

瓷音是看著一點一點瞎掉的。

原本，隻是一隻眼睛看不見，後來，因為另一隻眼睛用眼過度，也徹底看不見了。

們也沒有錢，沒辦法做眼角替換手。

瓷音每次想到這一點，都心沉重。

“音音，你今天怎麽不說話？”

兩個人吃了一會兒，秦桑突然開口，抬起那張蒼白清秀的小臉，聲音輕的問。

瓷音一肚子心事，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和秦桑都是有過去的人，兩個人也很了解的從來不主提起。

的過去稱不上有趣，還可能會給彼此招惹來禍患。

死了，墨錦衍就會善罷甘休嗎？

他就會不恨 了嗎？

瓷音看著自己手腕上被他掐出來的痕跡，就忍不住隻想苦笑。

“熬夜有點累了。”瓷音輕聲道，嗓音聽起來還有點啞，“桑桑，我吃飽了，先上樓休息。”

秦桑抬起頭來，看不見，卻還是努力看著，輕聲道：“瓷音，你養著我和妞妞，會不會……”

語氣，是有些愧疚的。

瓷音打斷的話：“你說什麽傻話。沒有你，我早就死了。”

“……”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說，工作也是我自己想找的。總不能，我有手有腳的，還要你養我吧？”

瓷音站起來，抱了抱纖弱的子，“等我攢點錢，我們先去做手，你的眼睛最重要。”

秦桑眨了眨眼睛，眼圈有點紅紅的，瓷音怕上有味道被聞出來，鬆開手後退一步，輕咳了一聲：“我先休息了。穆沉在外麵，你有事，可以喊他進來。”

說到穆沉，秦桑小臉上神有些凝沉了幾分，瓷音也也沒再說什麽，隻疾步上樓去了。

*

最先做的，就是打開浴室的花灑衝涼。

六月的天氣，氣溫還有點微寒，冷水衝刷到上，瓷音還是有點冷。

打著哆嗦，拿沐浴去塗抹上那些痕跡，試圖把那個男人留在上的氣息都去除。

不小心瞥了一眼鏡子。

不看倒好，一看瓷音就氣得牙哆嗦。

墨錦衍這個狗男人，可能真的不知道什麽做憐香惜玉，或者是真的把自己當狗了，完全是把當做骨頭在啃——

這好皮，渾上下，就沒給留下一塊好。

就連大--側，都有他的牙印和吻-痕。

瓷音拿水衝的時候，還衝出了一點。

氣得腦子發疼，卻也知道拿他沒辦法，隻能安自己，是真的被狗咬了。

瓷音洗了半天的澡，渾上下都得紅彤彤的，才裹著浴袍出來。

洗了一個冷水澡，也有點清醒了。

坐在床上，拿手指去按自己的小腹。

他昨天晚上沒做措施。

好像，也沒來得及吃避孕藥。

墨錦衍弄進來這麽多，會不會……又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