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見到墨錦衍一個人回來,忍不住看了看他後,沒見瓷音,不免有點失落。
自從瓷音那天坐車和安澤西離開,已經一個半月多沒消息了,正懷著孕,也不知道現在況怎麽樣。
見墨錦衍一個人往樓上走,保姆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墨先生……我們家三小姐呢?”
墨錦衍離開的背影微微一頓,他站在樓梯上,偏過頭來。
隻涼涼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徑自離開。
不知道為什麽,墨錦衍的沉默,令突然開始心慌起來。
*
房間還是那天他離開的樣子。
被褥床單被整齊收在床上,這個他和瓷音一起度過好幾個月的空間,還殘留著存在的痕跡:櫃裏擺放著的服,梳妝臺上,是還沒用完的化妝品。
他和的鞋子整齊的擺在鞋櫃上,等待主人歸來將它們重新使用。
墨錦衍躺在床上,抬起手,從兜裏掏出了那串銀手鏈,又看了一會兒。
這是他那天從上唯一留下的東西,他帶在邊,不知不覺,養了習慣。
疏冷的目注視著燈下散發著銀芒的手鏈,墨錦衍閉上眼,他覺得自己坐了一天的飛機,有點累了。
悉的環境令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突然。
他聽到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有腳步聲靜悄悄的走了進來。
他能覺到那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茶幾邊,撿起了放在那裏的水果刀。
他一向淺眠,風吹倒都能清醒,此刻自然也不把那把水果刀放在眼裏。
他等著那個人走過來。
床微微塌了下去,有人單膝跪坐在床上,猛地朝他頸脈刺過來——
墨錦衍一瞬間睜開眼,卻隻看到頭頂明晃晃的燈,他眼前黑了一瞬,一陣冷風吹過來,是窗戶開了。
他下意識的起,來到窗邊往外看去。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燈火通明。
他站在窗邊吹了一會兒風,偏過頭看向茶幾,並沒有看到那把水果刀。
眸孔微微收,墨錦衍推開門往外走去。
傭人們正在整理,見到他匆忙下來,抬起頭有些愣神的看向他,見他臉有異,小心翼翼問道:“墨先生,怎麽了?”
墨錦衍站在樓梯口,沒有開口說話。
他回來的時候削瘦了很多,此刻赤著腳站在風口,白黑,一張臉白得發青,即使再俊,此刻看起來也像是鬼魅,無端令人害怕。
他黑漆漆的眼睛看了廳安靜的傭人一會兒,開口冷冷問道:“我房間裏的水果刀呢?”
“……我收起來了。”
一個年紀比較輕的傭站起來,臉發白,明顯是嚇壞了,結結的回答道,“我、我看刀口開著,不安全,前幾天收拾房間的時候收進屜裏去了。”
墨錦衍冷著臉沒有說話,得了回應立刻轉離開了。
樓下幾個傭人有點害怕又有點莫名其妙,麵麵相覷,搞不懂墨錦衍這是怎麽了,怎麽關心起一把水果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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