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小腹,一點一點捅進去,一下子順著刀鋒蔓延出來,染紅了的指尖。
疼痛令蜷起子。
嚨腥甜,嘔了一口。
但是在這份刻骨銘心的痛楚裏,到了報複的快。
原來摧毀恨得人在乎的東西覺這麽痛快,怪不得墨錦衍這樣樂此不疲。
眼前逐漸黑了下去,扶在欄桿上的手一鬆,整個人往後下墜。
手腕一,被人抓住了。
風浪似乎在這一刻大了起來,整個人都被吹了起來。
沾了蓬的長發裏,瓷音仰起頭看向頭頂男人猩紅的雙眼。
他終於失去了往日的冷靜,那張俊矜貴的臉龐,因為用力而微微扭曲,修長脖頸青筋凸起,是緒激的證明。
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想笑。
可能是終於解了吧。
他一次又一次,不就是為了去死嗎?
十三年。
瓷音看著這個曾經了整整十三年的男人。
曾經那麽那麽的他,到已經做好了跟他共度餘生的準備。
從沒有想過,最後會在這個年紀被最的人親手殺死。
瓷音看著他,朝他笑了笑,雪白的臉上,沾了點點鮮紅的,笑起來卻又是溫婉的,“墨錦衍……”低低的了一聲他的名字。
墨錦衍低啞著嗓音,整個人已經繃到了極致:“把另一隻手給我。”
“……”
“我不會那樣對你了。”他低聲道,“你聽話,好不好?”
瓷音看著他,潤的眼睛裏流淌出眼淚。
緩緩抬起另一隻手。
飛奔過來的保鏢正要抓住,卻見瓷音一點一點去掰開墨錦衍扣在手腕上的手指。
風太大,船還在行駛,沒有人能在這種況下抓住。
“瓷音!”他猩紅了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 我不準你死!你聽到了沒有?!”
瓷音忍不住笑了笑,明明比大三歲,這個時候怎麽比孩子氣?
這個世界上,隻有生和死是沒辦法被人掌控的。
唯有這兩樣是自由的。
“墨錦衍。”終於將他的手從手腕上掰開,聲音很輕,整個人瞬間墜了下去,“……我不欠你了。”
最後五個字,一瞬間被狂風吹散。
那一抹輕飄飄的白,在風裏飄搖了一秒,就被漆黑的海浪吞沒。
墨錦衍死死地看著自己帶著的手,那上麵是瓷音的,和一串被他強扯下來的手鏈。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些恍惚,下意識的就要跳下去把找回來。
怎麽敢跑?怎麽敢帶著他的孩子逃跑?明明是他的東西,竟然敢跑!!
保鏢見到他的作,立刻衝上來將他死死按住,卻見這個向來冷靜的男人此刻卻像是被激怒的困,瘋了一般掙紮咆哮。
幾個保鏢被他一拳砸暈了過去,見他瘋了一般的還想往海裏跳,嚇得不敢鬆手。
這樣的海浪,掉下去的人不可能再救回來了,如果他們把墨錦衍也弄丟了,顧家恐怕能了他們的皮!
一直僵持了近十來分鍾。
安澤西跌跌撞撞的從人群中鑽出來,他見到了被在地上的墨錦衍,卻沒見到瓷音,他看了看周圍,有些茫然的問了一句:“瓷音呢?”
墨錦衍緩緩抬起頭,在見到安澤西的瞬間,猛地撲了上去,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安澤西猝不及防,後腦勺砸在甲板上,一陣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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